且不說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算計與反算計,兩人此刻也正無奈的面對同一個黑衣怪。
那黑影在燭火的映照下也並沒有顯露出全貌來。一襲長長的黑色古怪袍子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他的全身,兜帽遮住了他的臉,只隱隱露出一點下巴的輪廓。那黑影的氣息隱隱有些不穩,袍子下伸出一截蒼白枯瘦的握著柄纏繞墨色籐蔓的法杖的手來。從那身形中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男子,別的就再也看不出來了。面對這種神秘主義者,花無殤和蘇淺歌早已無力吐槽這種裝*行為了。在她們眼裡,神秘什麼的的確就是裝*的另一種說法啊。
那黑影因在兜帽陰影下的目光掃射了一下,在心中默默估計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見到出口似乎被這兩個女人都堵住了,就狠戾的揮了一下法杖,一蓬墨色的煙霧隨即在他身邊瀰散開來,瞬間就將他的身影掩蓋住了。見到這明顯是屬於禁忌的黑暗的力量,花無殤只是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袍子上的褶皺一邊勾起一個輕盈的微笑來。先前就有些底了,現下倒是真的確認這群人是墨蓮宮的了。知道些消息了呢,花無殤愉悅的勾了勾唇角,藏在袖中的小手指微微勾了勾,通過那時布下的「網」知道了那抹黑影現在的位置滿意的沉下了眼眸。
蘇淺歌微微瞇了下眼睛,看著花無殤唇邊猶如惡魔化為實質的微笑,輕聲提醒道:「王爺,應該是墨蓮宮。」「是啊。」花無殤眼神中的寒氣越來越盛,她的手指卻是不緊不慢的在空氣中勾畫者看似毫無聯繫的紋樣,頗為玩味的說道:「吶,這般移星換影的手法本王倒是真的沒想到,難怪剛剛禁制波動這麼小。」蘇淺歌默默地吐槽,道:「是啊,按他的性子也該這樣,這一手猶如本命法寶一樣的天性本能的龜息之法倒是練得熟啊。看來時時時熟練啊,這種是倒是乾的毫無心理壓力。」話音剛落,花無殤的手中就托起了一枚銀色的精英小巧的印訣。
蘇淺歌看了眼花無殤手中的印訣,識相的退得遠了些,她可不想被這種無妄之災波及到。花無殤似笑非笑的眸光掠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眼神陡然一厲,手腕一抖就把那枚閃爍著銀色流光的符印甩向了房間中。在刺眼的光芒中,一抹寡淡的黑影閃了一下,隨即又淹沒在一片白光之中。在那片白光退去之後,蘇淺歌不知死活的插嘴,道:「看來你的方法不管用啊,這也沒有找到人啊。」花無殤挑高的眼尾斜斜睨了蘇淺歌一眼,高高在上的指了指房間的中央。
順著花無殤施捨般的方向指向,一枚玉玦正靜靜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