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云:兵敗如山倒,看來一點都不假。三人回到卡桑拉城牆下的時候,這裡攻城的獸兵已經出現了恐慌了。各種各樣的消息不斷的扭曲傳去,最嚴重的是連在場的指揮官都在搖擺不定。
「上去!」三人來到了一座攻城塔之下爬躍而上。城頭上其實早就佈置好了接應士兵,但沙塵暴狂捲之下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人。
「不管了,脫掉身上黑衣。」木芷菁率先將外面的黑衣除去,露出泛著流光的戰甲。
「春秋無夏,有我極東!前方的流光戰士,接應我們!」睿立大聲吶喊,這是當晚近衛軍的最新口令,城頭上的流光戰士馬上有了回應。
「是三個流光戰士。快用梯子接應。」
「不用,你們讓開一些,我們跳過來,別把我們踢下城頭就行。」說完睿立第一個跳了過去。這看似簡單但絕對是盡責了,對於連日防禦的流光戰士來說,看見對面攻城塔有人跳過來絕對是第一反應將對方掃落城頭。
「嘿,兄弟,你有兩下子嘛,這都能夠跳過——見過睿長官,啊,見過木總督,長官你們沒事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一聲驚叫哇啦啦地引來了一群流光戰士。
「長官,你們,你們怎麼從下面上來了。你們出城了?近衛隊,快來!保護長官!」
當易征其也跳到城頭之上,一排流光戰士齊刷刷地看著他,都在努力地想這個跟隨總督,近衛長一起的究竟是那個大長官了?易征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扶手而立,恨不得寫上:老子就是不告訴你們。
木芷菁乾脆地解下她的戰盔,露出熟悉的面容,高挑的身體立在城頭之上,下令道:「調動城北所有軍隊,分為三支,敲起進攻戰鼓,馬上出擊!」
「什麼?」立在前面的一列軍官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總督,現在是敵人在攻城,我們都快頂不住了,怎麼出擊?」
木芷菁怒然舉起戰劍,鏗鏘有力:「你們沒有聽錯。你去將出擊的情況上報雲總指揮,讓他負責好其餘兩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遵命!長官!」
「你們幾個去調動城北所有軍隊。這次出擊我親自帶隊,快,馬上集合在城門,我們從城門攻出去!」
「遵命!長官!」
「無論你們屬於什麼隊伍,所有隊伍劃分成三支,第一支跟隨我,第二支由睿立近衛長帶領,第三支,看,這是易征其長官,第三支隊伍聽從他的命令。不得有誤!」
「是,長官!」
「響戰鼓,全軍出擊!」
「殺!」
「殺!!!」
流光戰士,騎兵,戰弓手,戰弩手,戰刀步兵,戰矛步兵,督戰隊,後備隊等等慌忙地集合。
「咚,咚,咚——」進攻的戰鼓已經敲起。
「不必等他們了,打開城門!」
轟轟轟——
巨大的齒輪滑動,城門被緩緩打開。外面進攻的獸兵簡直不敢相信。攻擊了這麼就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難道極東軍隊要出城投降嗎?
「他們開門啦,他們打開城門啦,攻啊!」
「流光戰士,跟我上!」
三大城門打開,密密麻麻的流光戰士踩著屍體衝殺而出。連日來的防守讓他們積蓄了漫天怒火,現在難得有機會跟總督攻出去,連吃奶的力都使了出來。
流光戰士像是巨人的鐵蹄,一片一片,將阻擋在面前的獸兵壓成偏偏血肉。
「極東!極東!」
「極東!!極東!!!」
衝殺聲一層接著一層,像是翻天的巨浪,這口號不到士兵們不去用力吶喊,因為在這僅僅是兩三米視距的沙塵暴之中,你不能夠時刻表明身份,很可能就是迎來一把鋒利的戰刀。
「殺!」
易征其將戰馬騎了出來,利劍揮舞,運起了內力:「流光戰士結陣,不要被敵人衝垮了。他們頂不了多久。第一時間更新射手們不必聽命,誰還有羽箭帶回卡桑拉我就殺了他。絕不後退!」
「長官,我們射擊會誤傷前面的流光戰士。」
「你們的羽箭能夠傷得了流光戰士就偷笑了。他們穿的都是戰甲,馬上執行命令!」
士兵們如流水一般,慢慢地彙集,越來越多。
大風獸兵的情況卻截然相反,各種流言消息流傳。他們的軍隊不僅僅是訓練過的勇士,都是以村子為單位,更多的是一家老小,看上去兩百多斤又高又壯,其實他們一半都是婦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孩子他爹,極東的軍隊打過來啦,大風皇死啦,快跑!」
「隔壁村的都跑了。」
「前面好多極東的士兵,他們攻出來了!」
「什麼?俺們破城了?讓讓,啊,別踩!」
這場戰鬥最大的因素莫過於沙塵暴了。撤退的大風獸兵都有著想通的心態,反正前面有人頂著,俺們村先撤退,他們也看不清是誰。第一時間更新從人心惶惶到萌生退意,到一點點撤退,演變成最後的爭相逃竄。
這火闌族的獸兵擁有強大的野蠻力量,同時也擁有野蠻的脾氣,他們可
不管你們撤不撤退,反正俺們村子的要先撤。
在這場戰鬥之中,最關鍵的就要數木芷菁了。她身為大軍師,監軍總督卻身先士卒,大大鼓舞了士氣。並且她對戰場的地形,兵力彷彿瞭如指掌,即使是沙塵暴之中也能夠出色地指揮。
「快跑啊,極東大軍打來啦!」
獸兵們丟盔棄甲,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逃跑的獸兵。恐懼的叫聲覆蓋了呼呼的狂風。最前面的流光戰士根本不用瞄準,只要你能夠砍得出去肯定能夠砍中,獸兵們連反抗的心思也沒有。
射手們羽箭已經射光了,隨便提起了個兵刃就衝上去,他們累得氣喘吁吁,手中兵刃都捲了,依舊還有無數的獸兵在逃亡。
攻出的士兵從三萬,五萬,七萬,十萬,還繼續往上增加。
易征其殺敵的數量屈指可數,他更加注重的是對隊伍的指揮,而最多的就是喊著隊伍不要亂了陣形。無數次將殺得紅眼的隊伍拉著往後壓,保持統一針線,不能夠超前,不能夠落後。
三支隊伍像是清洗一樣,哇啦啦的撲去,大片大片獸兵倒地。
士兵們也發現了長官這做法的好處,無數獸兵都是被自己人踩踏倒地,受了傷,或者跑得特別慢。士兵們就是上去問一聲「什麼人?」如果對方呀呀叫著是獸語,回答他的將會是一把戰刀。
獸兵們丟掉旗幟,踩踏著同伴,慌不擇路。
究竟衝殺了多久就連易征其自己也不清楚,最了後面幾乎所有人都走不動了。只有流光戰士還在追殺。木芷菁派兵來傳,停止追擊,前面就要到達武鳴戈壁了。
士兵們一驚,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追殺這麼遠了。幸好,木芷菁還保持清醒。
而這一刻,荒山,大地,密林,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狂風吹著的都是血腥味。
易征其艱難地將戰劍插在地上,低聲道:「大概『屍橫遍野』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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