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拉要塞分為三層,內城,中城,外城,一層比一層大。
到了外城,易征其心情一下好轉,因為這裡是監軍後勤部的集合地點,竟然大部分監兵都是女性,而且個個看上去英氣逼人,丰姿綽約。
易征其嘿嘿一笑,整理儀容就要上前結識,卻被蔡老頭一把抓住:「小子,你不是要為了區區美色而將老頭子我丟在這裡吧?天打雷劈的!」
「蔡老爺子,你不覺得你硬是拉著我不放才是天打雷劈嗎?」易征其反問。
「你這一走一會行動訓練誰照顧我?」
「你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你怕什麼?放手!」
「信不信我躺地上,說是你故意撞我?」蔡老頭吹鬍子瞪眼,隨時要倒地不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狠,咱們站這裡!」
「站旁邊點啊,別擋著我視線,呦,小易你看那個,很水靈哇!」
「……」
易征其留意到所有集合的監兵並不知道接著要做些什麼事情。大家相互打探消息。
「知道為什麼突然集合嗎?」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聽說是簡單我集合演練。」
「別緊張應該不是大風帝國打過來了。你們看城頭的守城軍還老老實實待在那。我收到消息,聽說是舊礦場那群囚犯生事了。」
卡桑拉要塞的雄偉巨大,平時都是用馬匹來代步的,像是外城就將山峰,礦場,甚至還有兩片白樺林等圈了起來。它的巨大就像是一座城市。
騎兵舉著旗幟將整支隊伍帶走,一直來到了關押囚犯的禁地。
「肅靜!列隊!」
遠遠看見一座陰森牢獄大門,門口兩邊早早點起了火盆,火光照耀,這裡早已經集合了一大隊監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粗略看去足有一千二百人,冷夜之下,蕭殺瀰漫之中,已經是黑壓壓一片。
隊伍對面如釘子般站著幾位監督,身披象徵官階的黑鷹披風,寒兵怒刃,冷面如霜。如此情形易征其這批後來才到的後勤監兵自然不敢多說半句閒話,大氣也不敢喘,快步歸隊,凝神肅目。
終於全部集合列隊完畢,差不多接近三千多的監兵。
蕭殺低沉之中,聽見有監督在大聲報告。
「報告班督首,監軍後勤部集合完畢!」
「報告班督首,監軍新增第一連集合完畢。」
「報告班督首,監軍新增第二連集合完畢。」
直到此時,眾士兵才知道原來班華池督首親臨。連忙昂首挺胸,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督首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當中一個軍官得到指示,卯足了勁喊話:「大牢之內,囚犯暴亂,無故襲擊執勤衛兵,直至此刻依舊沒有停止,我等奉木總督之命徹底鎮壓。但凡退縮者,我第一個要他的腦袋……」
馬背上的班華池督首一身勁裝,他伸手打斷了軍官的喊話。
他駕著坐騎向前幾步,讓人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樣子。這或許是身為上位者日久形成的奇怪錯覺,在場的監兵都覺得他雙眼在一直盯著自己看。
班華池運起了內力,足可以讓在場近三千人聽得清清楚楚。
「或者後勤監軍他們對我比較熟悉,新增第一連,第二連的後監兵一個月前招收後就一直在訓練,很少見到我,我是班華池,是帝國監軍的督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到此處,眾將士都知道班華池督首有話要說,「霍!」的一聲,齊刷刷立正行禮,乾淨利落。
班華池停了幾秒,握著馬鞭指向大獄牢門,聲音像是一把上弦的戰弩極具穿透力:「裡面是舊礦場,關押著俘虜,奴隸,囚犯,逃兵。人數比起我們還多了幾百。
我命令,全體後勤監軍,新增第一連,新增第二連一起攻進去,把他們全部砍了。明天日出之前,我不想再看見裡面還有半個活著的。
你們手上不沾點血明天要是大風帝國打過來,我的性命如何敢交給你們。想要活命,提著人頭來見我——督戰隊聽命!」
「到!」黑暗之中,齊步走出一支五百人隊伍。他們神色冷峻,手中握著的全部都是軍級戰弩,背後綁著裝滿弩箭的箭筒。
班華池冰冷地下令:「凡從大牢內出來者,只要發現他手上沒有提著人頭,不必候命,當場射死。」
「遵命!」聲如雷雨。
原本一腔熱血的眾監兵剎那感到氣溫降了寒冬臘月的地步,後脊冷颼颼的。看著班華池絕塵而去的背影,幾乎所有人的腦裡都剩下一個念頭,他瘋了。
很多監兵聽了都忍不住竊竊私語,尤其是新增的監兵。蔡老頭也臉色發白,但畢竟還是經歷過風雨的:「哼,這個班小子連動員的話都不會說。害苦這群小娃了。」
很多監兵會認為:身為上司對著這一群下屬恐嚇威脅,這是堂堂督首做的嗎?本來前面的軍官還冠冕堂皇地說著,佔了幾分正義的成分。但被他一攪和什麼都變味了。
就連「我的性命如何敢交給你們。」這種話也明說出來。從形勢上說,如此做法也算得上是一條捷徑。一部分是多年未握過戰刀的後勤,另一部分是剛剛握刀的新兵,他們走個方陣可以,卻從來沒有真正上陣殺過敵人。缺少了血與火的洗禮,永
遠也得不到真正的蟬變。
班華池督首下令用三千多俘虜囚犯來訓練,倒頗具幾分梟雄的魄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過他說話太直太尖銳,好的也被他說成壞的了。
事實上,只有易征其真正知道背後的意義。只要從大局上的位置來看,自然一目瞭然。
第一,班華池督首,或者是說監軍的軍官們是故意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營造一個「長官比半獸人還要可怕」的印象。還得靠著這些士兵去迎戰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風獸人。如果給班華池三兩年,他也想一步一步讓士兵愛戴他,時間允許嗎?
第二,這幫新兵絕大部分都是地痞,流.氓,收保護費的傢伙。甚至有一些就是從囚犯裡挑選出來的。他們自願也好,被迫也罷統一劃分為「新兵蛋子。」
在新兵訓練中班華池深深明白,你要跟這群混蛋講道理他們沒反應,也不是他們不想去做,是他們壓根就聽不懂。你一個大兵頭跟他們說「鎮壓囚犯」——鎮壓?龍頭老大,鎮壓是什麼啊?踢幾腳?打掉他們兩顆門牙算不算?
都不是。殺,全部砍成碎片,你不願意,我就把你砍成碎片。
第三,對於如今的卡桑拉要塞來說,這批俘虜囚犯實屬是個隱患。既然放不了也不征不了,免得前面在拚命,這裡還得派幾百人輪流盯著。
結合這些,監軍老大們此舉也算得上一石二鳥的辦法。正是因為掌握了其中利害,才因地制宜,用此辦法。至於恐嚇以性命要挾士兵的後果,有命的話,幾年後再說吧。
原本這裡就是露天的沙石礦場,是做礦山,後來人們發現到有幾分像「田」字型的死胡同,只有一個出口,四周都是二三十米大山高的石頭峭壁。
乾脆用來關押奴隸囚犯。派人守著門口,再派人高山之上居高臨下,倒也是穩穩妥妥。
「轟……」大牢門被監兵合力打開,因為巨門是用鐵鑄成的,撞擊到石崖上特別響亮。
前面為首的長官藉著這一聲巨響的威勢,大手一揮,拔出閃閃戰刀,「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兄弟們,想要活命,砍他娘的,跟我衝!」
眾監兵轟然吶喊,一起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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