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總督,請問你這總督辦事處還有什麼空房間嗎?」易征其立正問。
木芷菁愕然道:「什麼意思?」
「沒有,每次都要總督派軍隊來抓我挺麻煩的,我乾脆就住這裡隨時聽候總督命令,你我都方便是不是?」易征其客氣道。
「嘿嘿!」一旁的班華池笑出聲來。召水潑卻冷哼一聲,臉色更冷。
而易征其的上司耶嶺督首聽了馬上責罵道:「大膽,竟然如此跟總督說話,還不快點認錯!」
木芷菁擺擺手,嬌嫩的臉上不以為然,清脆道:「不用了,這些對他來說沒用——易征其,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你?」
「客氣,客氣,總督請說!」
木芷菁甜甜一笑,兩頰酒窩淺淺:「你曾經的大生意拍檔跟我說,有事可以多問問你,嘿,那我姑且一試,聽聽他的。」
易征其知道她說的拍檔是指木安臣,從幽都那帶回的信裡確有提及這麼一句。他怎麼知道?笑話,事關重大,易征其自然是先看過信的內容,不但止看了一封,木安臣寫的三封信他全部看了。
他當時一邊看一邊安慰自己:事關日後生死存亡,他們都不會怪我的。然後,他買了三個全新的無字信封重新裝好,黏上封口。
木芷菁見他一點就明白,甚是得意,雙眸霞光蕩漾,悠悠道:「再者,班華池督首看了你寫的《論大風之戰》對你讚賞有加。我想問你,在萬軍口和良縣兩處伏擊不超過一千的獸兵,你有什麼辦法?條件是不准放走他們任何一個兵。」
「這兩個地方我都沒有去過,不知道地形。敵人是不超過一千的獸兵,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啦,直接派幾萬軍隊圍住就行,每人攜帶勁弩,管他是何種軍隊,想怎麼生吞活剝都可以。」易征其道。
「我跟你說實話,這次大風會在良縣,萬軍口兩處取一件寶物。第一時間更新他們取了就會馬上撤離。你只有兩千兵力,如何能夠做到不放走任何一個獸兵?」
「那不可能!兩千人馬可以打垮他們,要一個都不放走,這點人不夠用。獸兵個個騎術一流,就算是用腳逃跑總會逃走一些吧。起碼得一萬,兩萬才保險。」易征其估算道。
木芷菁忽然俏臉一沉:「不行也得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像他說的一樣厲害,值不值得他去佩服。今晚連夜,你隨我軍出戰,事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易征其大驚:「總督,時間倉促,兵力不足,地形未知,我無法完成這任務,今晚我還要值勤呢。」
「你認為你知道了這秘密,還跑得掉嗎?」木芷菁問道。
「這算什麼秘密啊,你就告訴我兩個每人都知道的地名。其餘我一概不知,而且,根本不是我想要聽的!」
班華池等人靜悄悄地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他們已經猜得出,木芷菁和易征其根本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他們之前肯定是認識的,並且還有一定的交情。
「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配合召水潑督首順利完成任務!稍有差池,我定拿你來祭旗!」木芷菁說到最後一句鏗鏘有力。
「什麼?我還不是帶隊的,是跟隊的?那更不可能!」易征其乾脆耍賴。
「你是召水潑的臨時副手,隊伍由她來帶。現在,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木芷菁笑臉百變。
「總督,你的條件也只有你自己能夠做到。領隊的是召水潑督首,你是不是應該問她?」
「我早就跟她談好了。你怎麼如此多廢話,要麼你選擇違抗軍令讓我好一刀殺了你,要麼你就乖乖跟這出戰將任務完成!你選擇什麼?」木芷菁不耐煩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選擇出戰——見過召水潑督首,一切聽候你的指示!」
「好,都去準備吧!」
當晚,天色剛暗下,兩支裝備精良的監軍隊伍就悄悄離開卡桑拉要塞。
第一支是近衛長睿立親自披甲上陣,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去的是良縣。
第二支隊伍是召水潑督首帶隊,她這「惡婦」的外號不單止是形容她的嘴巴惡毒,更加是說她作為一名女性,在戰場上的彪悍。
召水潑帶的這支兩千人的監軍隊伍全是她親兵,除了跟在最後面的一百督戰隊就只有易征其一個外人。第一時間更新
這一路上他渾身難受,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沒有一個人跟他開口說話。他唯有騎著馬,不遠不近地跟著隊伍。
隊伍一直急行軍,連續趕夜路六個小時,在一處山坳紮營過夜。
易征其一直有留心,在這段趕路期間沒有一個監兵說話,心想:這召水潑帶兵還真有紀律。
誰知道隊伍在紮營的時候也沒有一個監兵說話,氣氛沉默得可怕,眾士兵各忙各的,集體手勢動作行事!
易征其故意搭話:「兄弟,借問餵馬的糧草在哪領?」
對方指了指一個方向,算是回答。
易征其又問了第二個監兵:「嗨,兄弟,我不小心受傷了,隊裡的隨行軍醫在哪?」
也是指了指方向,並沒有說話。
「噢,謝謝啊!兄弟你真好人,你叫什麼名字呢?」
這次人家根本不鳥他。
易征其這個時候就更加奇怪
了,難道整個隊伍的人都是啞的?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乾脆來個死纏爛打。
「兄弟,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說話要罰錢嗎?還是你有口臭?嘿嘿開玩笑。咦,我們真巧耶,竟然穿同一樣的衣服,你看你看,軍帽也一樣!」
對方忍無可忍,罵道:「他.媽的,你我都是監兵,軍服當然是一樣的了,別在這裡煩我。我們是禁止說話的!」
易征其拉著他不放:「為什麼禁止說話?這樣的環境會把人逼瘋的,究竟是哪個變.態定下的破規矩?」
「你們兩個出列!」召水潑遠遠指著命令道。
那監兵瞪了易征其一眼,低聲埋怨:「這次被你害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兩人昂首挺胸立正。
召水潑冰冷的臉上閃過怒氣,喊道:「紮營期間禁止言語,罰你們兩人守夜七天。」
易征其喊道:「報告,長官,我們監軍並沒有規定說紮營期間不准說話。」
「但我規定了!」
「長官,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從今晚開始你們就開始守夜!」召水潑命令道。
「你這樣是濫用職權,沒有正當的理由士兵們都會不服。」
召水潑咬牙道:「我看見你是新來的,我就跟你說明白。如今我們是執行任務,隨時都會遇到敵人,如果每個人都吵吵鬧鬧敵人來到身邊了你也發現不了。這樣就會因為你的下賤嘴巴多說了兩句話害死了所有人。」
易征其心中惱火,這是赤.裸裸的針對和侮辱,反駁道:「隊伍停下來的時候有許多事情需要馬上協商調整。長官要下達命令,告知士兵行程,提醒士兵注意事項,紮營,馬匹,哨兵,口令是否更換等等。
如果不靠說話這些如何傳達?長官,擔心敵人突襲可以多派值夜的哨兵,一隊不夠就派兩隊,這樣總可以防得住。禁止喧嘩每個軍營都會如此,但禁止說話卻聞所未聞。
我們是士兵,不是機器,你連最基本的軍事上語言交流都不給,遲早會將士兵們逼瘋。即使是睿立長官帶兵多年,他也容許他的兵有一定的自由。」
召水潑靜靜地聽易征其說完,才斥罵道:「說完了嗎?說完就給老娘滾去守夜!我的部隊就是我說了算。」
「長官,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我上司是耶嶺督首!」易征其大喊。
「不是我的兵就給我滾!滾回卡桑拉去?怎麼?不走是嗎?好,你們兩個去守夜!」召水潑暴跳如雷。
易征其從未試過如此惱火,道:「不關他的事,剛剛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
「哼,那你就一個人去守夜!滾!少在我面前礙眼。」
「是,長官!」
易征其壓下心中怒火,握起兵器,一個人走開。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