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婆一看出來的是黃秋蘭,這心裡就有點火了;「你說那個死木頭,他怎麼就看不懂我的意思,大妹子;我說你也是,我看那杜大哥心裡就有你,有些事情你就主動點,你不會還要我這個老姐來教你吧,」
黃秋蘭卻笑得包不住嘴,接著她把李東陽的老婆一把拉了回去,
「姐;你當杜兵是個傻子;你在屋裡做的那些板眼,你以為他真的沒有看見,他是在看你一個人表演,他這個人,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把他說動的,再說他要是真有那份心思,喻非、靜陽、還有何靜,他們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你看他真心的愛過誰,你們說他古板,其實他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很簡單;他是個活得很有尊嚴的人。你不想想看,從叮叮五歲起,她們就相處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著為一個男人,如果他沒有刻骨銘心的痛,他能堅持到今天嗎,我們都知道他老婆走了這麼多年,可他的心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儘管他不會喜歡我,不會愛我,這一生他也是我最敬佩的男人。」
「話雖然是這樣,這可是一世人的事啊,你這樣說;當然是件了不起的事情,著為一個男人總得有個自已的家吧,」李東陽的老婆還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說這件事,是沒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難以理解一個心靈受到摧殘的男人,一個好的男人,也許他一輩子就只認那一段情那一段意,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相信,他杜兵就是這樣一個人。」
「照你這樣說;我老公那幾巴兒就該打,他不仁不意,還當面說給我聽。」笑臉婆說,
「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問都沒問清楚,你這幾下甩過去,李大哥卻實有些冤,也許他就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他不就是愛開點玩笑,說點笑話,這一點,你不會不瞭解,像你這些年;都沒懷上孩子,沒見他對你大吼大叫,破口大罵吧,你卻因為別人不經意的一句笑話,甩手就是幾下,他沒頂你嘴,也沒還你手,這就是個男人。」
黃秋蘭的一席話,笑臉婆當時就對她另眼相看了,
「我平常真還沒認真的注意過你,總覺得你說話就跟你這張臉一樣,溫柔秀氣,真還沒想到同樣長著一張利嘴。」
此時;正當她二人說得起勁時,李東陽回來了,只見他兩手一攤,「見你半天都不過來,我心想,趁杜大哥今晚仙情不錯,跟你提提你們的事,」
「提你個頭……老娘給你眨眼晴你也看不到,給你打手試,你也不知道,那分鐘;我看你高興得哪樣都看不到了。」笑臉婆氣憤的說。
「不過;我聽杜大哥那口氣,可能這兩天他要回城去一趟,說是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有些事情他會給我們一個交待,我想他也應該回去看看,張姑那老人畢競都一把年紀了,何靜是不是真正病了,他也想去證實一下,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我就覺得這人會想事,重情重意,要是我沒事也想跟他去走走。」李東陽說。
「我看你是想那杯紅酒了吧,你別忘了,大姐現在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了,你不在家照看她,誰照看她,」黃秋蘭說。
「還是杜大哥說的那句話,你是他最放心的人,我也是這句話,有你在;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不用操心了。」李東陽說得十分的得意,
李東陽隨後站起身來,從那扇窗子象杜兵的小屋望去,杜兵正跟他一樣,還坐在那裡抽最後一桿旱煙,看樣子也是有隱了,要不是太晚了,他真還想辻去陪他坐坐。
杜兵抽著旱煙也時不時的像她們看去,這一夜他像有很多話還沒有說完,看著李東陽離去,他獨自一人又靜靜的聽著秋夜下著的雨聲。滴滴達達的雨聲,是否告訴他,寒冷的冬天來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這山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