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陽說;「看得到的,而又沒有得到,這才是最為可貴的,如果在今天,對於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講,留在心底那一份純潔的愛,不僅創造了一個女人的智慧,更加肯定了一個女人的堅強,因為;在你所愛的那一個人的眼裡,你永遠年青,精神,讓他望而止步,梅不解喝。當然;女人因冷靜,認真,更顯成熟和自信,而男人呢!」
「怕了,輸了,膽劫了,」喻非說。
「不對,男人的臉皮,歷來都比女人的厚,尤其是杜兵這樣的男人,過於正統,君子風範,怎能見得一個成熟而又豐滿的女人呢!其實;從他以往的眼神中,他從不看我們的某個部位,而是看天花板,還且是足球場,你知道為什麼嗎?」
喻非不斷的擺著頭,並十分驚呀的聽她講下去,說;「不知道,還且;他根本就不愛你。」
「你又錯了,不過;你當然不知道,這種男人,我們早就不該對他有所同情!」
「為什麼?難道當初,你就狠得下心,眼睜睜看著那髒兮兮的小女孩和他一起餓死在你我的眼前嗎!」喻非說,
「對了!這正是杜兵一生中最大的糾結,」
喻非問;「此話怎講?」
「我想;有一天;他一定會站出來,大聲的告訴每一個走進他生活的人。」李靜陽說此話時,神情顯然是十分嚴速的。
「埃……蝶兒飛,蝶兒落,單飛的蝶兒無著落……」喻非吭了句曾經唱戲時的一句台詞,然後又說;「後院失火了。」
「什麼意思!」李靜陽問,
喻非說;「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杜叮叮抬出了她姨的老底,那場面太精彩了,杜家絕板。」
「什麼絕板?」
「今天是好兄弟酒吧兩歲的生日,本想代叮叮去喝杯茶,巧的是杜雲芬那一家子也在那裡,唉……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她杜雲芬的不對。著為一個長輩,不論說話做事,也要考慮年青人的接受能力,你想那杜叮叮,不僅年青氣盛,那卑氣也比他爸古怪多了。她當著大家的面威協叮叮說;一天見不著他哥杜兵回家,就天天到廠裡去鬧。還說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想想;這樣的話她居然說得出口,怎不激恕現在的年青人,當然;也不知這孩子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她說;杜雲芬根本就不是杜兵的親妹妹,說是杜兵當年在街口撿回來的……」
「真有這回事嗎!可從來沒聽杜兵說過。」李靜陽說。
不過;喻非的這般說法,早在十罕前,李靜陽就有所感覺,只是;她認為,自己沒有權力去調查人家家裡事,懷疑歸懷疑,並不影響自己的切身利益,管那麼多閒事幹嘛,但是;這幾年;她杜雲芬突然要擦手管恩慧公司的事來了,甚至還將自己的老公安排在消售科。李靜陽也並不在意。何況是這等關係。突然聽喻非這麼一說,事情的原因,可不像他想得那麼簡單。
這時候;突然有一張臉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她只好告別了喻非,沖沖的離去了。
喻非目送著李靜陽直到她那熟悉的的背影在樓道口邊消失後,一聲長長的哀歎,不由一陣的心酸,淚水終於從她的眼角邊上趟了下來,惜日的姐妹為何落得今天如此下場,她想;『如果那些年,我們互相多一點理解,多一點支持,至少今天……唉……』
喻非回到坐位上,心情此時特別的亂,她為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感到不值,心想;他杜兵理解過自己嗎,就是同受其害的師姐李靜陽,至今乃對他還不放棄,愛的傷痛,情的殘酷,此時她心裡特別的清楚,這一生;是兩個女人太多情,太湖塗太……一切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杜兵這個老東西嗎。師姐啊師姐……師妹是你的情敵,但;絕不是你的敵人啊。
公司能有今天,是她與李靜陽的不斷努力,橫量金錢與良心的尺度,他杜兵就不曾想過,自從杜兵落難歸來的那一天起,更是見不到他的笑容,工作起來就是一天,讓人理解,更讓兩個女人同情……時間經過歲月一天天的洗禮,金錢上的愛,良心的愛,橫渡人生的天橋,他杜兵那一隻手輕輕的扶過她,那一隻眼重度的刻劃過她,二十年來;夢裡的愛,設想中的愛,在風中、雨中、她不惜生命的停止,穿過狂風、越過閃電,杜兵的人影鬼面又在那裡呢,此時;她自言自語地說;喻非啊喻非……杜兵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知道這樣的愛有多苦,又有多累。結果就是這樣!
愛在心泉,湧出的是苦水,愛是精神上的磁長,卻找不到歡心的快樂。意,沒有改變,味;毫無感覺……愛是風中的塵沙,海裡的浪花,看得到、感覺得到,在腦裡、而不在心裡,在心裡又不在腦裡,
一陣清風吹過,窗外的花香、草香,像是家鄉的風情,家鄉的香味,她記得家鄉門前的那條小路。
那一年喻非還不滿十八歲,一個大山裡的姑娘,從家裡通往街上的那條毛草路,早巳讓她怨倦了祖輩們遺留下來的原始生活,心底裡早有了另一個世界,每當她照著鏡子,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總讓她興奮不巳,不過;她知道爹媽給了她一張漂亮的臉蛋,卻沒有給她一個幸福的環境,
十八歲,是人生最好的一個夢幻季節,敢說敢想、敢做敢當,不怕創傷,因為她有一棵屈強的心。在家裡,每當看著爸媽那滿身的泥土,乾枯的雙手,腰酸背疼的樣兒,便在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走出大山,走出這個家。一天集市上正好來了個草根劇團,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贏得了團裡領導的認可……就這樣;喻非離開了父母,離開了養育她十八年的大山。進了這個草根劇團。剛走出大山的喻非,終就捨不得離開自己的爸媽,每當夜深人靜時,趟在床上的喻非總是淚眼汪汪;
「爸、媽,我知道這些天你們想死女兒了,這幾天女兒也想死你們了,爸、媽,走出大山,這是我一生的希望,因為女兒大了,女兒不想看到你們為了我而那麼辛苦……」
那時候剛走出大山的喻非,踏進了社會走進了劇團,然而她並不清楚什麼是草根劇團,然而;好景不長,一天草根劇團解散了,喻非的希望變成了失望,就在她人生第一次感到特別的失落時,是李靜陽將她從失望中又看到了希望,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對待自己的認識,同樣在一個草根班子裡,她跟李靜陽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師妹,也就在這個時候杜兵出現了,那期間團裡的演出收入提高了,當然;這都因杜兵的成功演出,然而;杜兵的成熟與帥氣,尤其是那舞台上的蕭要、霸氣的神態深深的吸引著當時只能扮一個丫環小角色的喻非。只是;當年杜兵那高傲的性格,卻是大山女孩有點望成莫及,就在她跟李靜陽相互爭峰吃臘時,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尚恩慧,卻把杜兵俏俏的鉤走了……
這彷彿是一夜之間的事,她跟李靜陽當時完全沒回過神來,心中的王子就消失了。然而;沒想到五年後,杜兵又回來了,當她們再見面時,那是另一種愛的感覺,杜兵結婚了,杜兵的老婆尚恩慧死了,當年的那股霸氣瞬間變成了散了氣的皮球,一時間,誰都不敢相信,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竟然是杜兵的親生女兒。
過去的傷痛,猶如一道道刻映在她心靈深處的傷疤,有太多太多的往事,即是今天忘了,明天也會將它想起,她恨李靜陽。
眼下李靜陽對杜兵的行終彷彿沒有了感覺,是否對人生未來的改變也沒有多大意義,故而只想回到她的工作崗位上去,不過她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喻非想去紅歌賓館。自己能說不去嗎!
此時;紅歌濱館的大廳裡有劉劍飛、杜叮叮、還有杜雲芬鍾全書等人,坐在車上的李靜陽和喻非沒敢下車,只是相互的點了下頭,隨後便將車開走了,
「師妹;好像有情況,」李靜陽問,
「到好兄弟酒吧。」喻非停了一會又說;「師姐;剛才大廳裡的那些人,你都看清楚了吧,看來;杜兵這老東西還在唱主角」
「你是什麼意思?我覺得這不是你的性格,不管怎麼,杜兵曾經是我們的師傅,別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李靜陽說,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喻非說。
「你怎麼就相信我會幫你呢!難道你忘了,你為了討好師傅,在他面前你沒少說我的壞話,可結果呢!師傅還是沒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迷惑。現在你反過來要我幫助你,你喻非這些年來求過誰,」
「我說你別傻了,這些年我們就僅在為誰幹,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難道你還看不出。」
李靜陽始終不敢相信喻非說的是心裡話,憑她的社會關係,別說一個杜叮叮,就是十個杜叮叮也奈何不了她,喻非這個女人的心計歷來貫用的是海棉針,只癢不痛,只是這個癢往往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有的時候我們不能因為個人感情上的創傷,去橫加於別人,應該因事論事,如果師傅真的在紅歌濱館,如果我們都能隨便的找到他,那不叫消失了……」李靜陽說。
「我們當初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喻非說,
「喻非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它的定意,你一會說東一會扯西,我真搞不懂你就僅想幹些什麼!」李靜陽說。
回到辦公室,坐在坐位上的喻非,此時有些做不住了,然而當她的右手再次觸摸到那枚大印時,心裡又飄飄然了,想想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能真正的瞭解一個大山裡的女人,所有擺在眼前的一切,憑什麼他杜兵要用一個死人的名字來改變服裝廠,那個時侯不知是同情或是為了生計,這二十年來,她賭輸了青春,賭輸了愛情,賭輸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幸福,有誰理解過她……看著那李靜陽不為所動的樣子,另一個計謀俏俏地在她心底升起。
這一天下午她倆又來到好兄弟酒吧。
走進好兄弟酒吧,在大廳的正前方有一個大大的『和』字,這讓她想起了,一年前;不管她跟喻非怎麼吵怎麼鬧,杜兵總是站在她倆的中間,總是念著一個字『和』,直到她與喻非不吵不鬧了,站在中間的杜兵還是那句話『;和了就好……』這讓她一時獨景生情,思緒萬千,彷彿有千萬個浪頭瞬間打在她的臉上……
「師姐;這就是好兄弟酒吧,一年前鍾全書常把我請過來喝酒,那時候你被調到麗華小區,其實那時侯你就是杜兵安排在叮叮身邊的一個探子,也就是說杜兵根本不放心叮叮,至於劉劍飛,其實他就是何靜的前任老公,
「好你個喻小非,之前我沒聽你說過,這一刻你那來的這些信息!不過;我還是要欠你,如果你真想坐總經理的位子,還是等師傅回來再說吧,我是不會幫你的。」李靜陽說。
「我知道;直到今天你還愛著她!」喻非說,
「你不也一樣嗎!」李靜陽反問到。
「我沒有……」
「事實上是你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那天說不定師傅想通了……」李靜陽說,
「其實我們倆都是輸家,不怪別人,是我們自己輸給了自己,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你我為什麼非要去選擇一個男人呢?」喻非說;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就箕你今天放棄了,對於你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老了……老了。」李靜陽說
「所以說;你必須幫助我,要不然我們會輸得更慘……」喻非代有懇求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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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說過;要玩就玩過體無完膚,別指望我會幫你。」李靜陽說話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