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誠心要求,我如果再拒絕就實在沒天理了!」丁恆淡然一笑之後,突然之間,閃電般出手。只見寒光一過,一顆醜陋的頭顱就此從腦袋之上滾落了下來。
殺人了,居然真的殺人了。塵土之上的那顆腦袋怒目圓睜,儘是不可思議之色?它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麼質彬彬的人居然會真的出手殺了自己。
「殺人了,官兵殺人了。鄉親們和他們拼了,再這樣,我們都會沒命的!」人群之中再次衝出來幾個人。
「給我把這幾個鬧得最凶的傢伙拿下!」面對此,丁恆毫不客氣。
「是!」丁恆的身後轉出幾個彪悍士卒,直接就將這幾個衝出來的傢伙牢牢摁住。
「鄉親們,你們聽我說……:被牢牢摁住的那幾個傢伙還不死心。
「統統殺了!」現在的丁恆可不會給他們任何開口的機會。
「是!」寒光頓現,又有幾顆大好頭顱腦袋墜落在地
「還有誰敢挑戰朝廷尊嚴,挑戰官府威嚴的人,大可以站出來,我不介意再多收幾顆腦袋!」此時丁恆看向眾人的目光無比的冰冷。
「狗官,我就不信你能殺盡天下善良的百姓!」又有幾個不知好歹之人衝了出來。
「成全他們!」丁恆可不客氣。又是一陣手起刀落。
「還有誰?」
「狗官…」這一次,沒等丁恆開口,早已不耐煩的士卒又是一刀剁下去。當地方散落一地十幾顆大好的頭顱的時候,人們終於感到畏懼了,終於再也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了。畢竟是人都怕死,所謂的亡命之徒,也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就對了!」丁恆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剩餘的在這的人,都是我大燕國最為忠誠的良民。你們都是被這些傢伙蠱惑的。但萬幸的是,在最後的關頭,你們終於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幡然醒悟!沒有再和他們在一起。現在,這些傢伙已經伏法,本副將也言出必行,對你們這些良善百姓不再追究。而且,為了獎勵你們及時的幡然覺悟,我決定,再次打開官庫,再次賞賜你們一筆物質,讓你們好生度日!」
「丁恆…」|皇甫嫣然還要說什麼。這幫人衝擊國庫,那可是死罪。不追究他們的罪孽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還怎麼還要再次賞賜他們財物?
「不要說話,等回去之後,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可丁恆根本不讓皇甫嫣然開口的機會。
不但不會受到懲罰,還會再次收到一筆不菲的財物?在場所有的百姓都傻了眼,他們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接下來,實實在在擺在他們面前的物品則證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根本不是做夢。
「謝謝,謝謝!」所有拿到財物的百姓都個個笑琢顏開。
「不用謝我,這是你們應得的。拿上它們,好好回家過日子去吧!」丁恆和顏悅色地說道。於是在一陣千恩萬謝聲中,所有的百姓就這樣樂呵呵地扛著財物往家趕。在這一刻,他們彷彿忘了,地面之上,還有他們十幾個為了反抗暴政而犧牲的戰友。
「好了,留下幾個人把這兒的垃圾處理了,其餘的人都和我回去吧!」
「是!」
發生在嘉元縣的這場騷亂就以這樣的一種戲曲式的方式輕鬆解決了。百姓們散去了,而丁恆手下的那些士卒的心裡也是大撼。原來,這個看上去長得異常秀靜的丁副將也是會殺人的,而且殺起人來毫不手軟,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丁恆,快說,你為什麼不制裁那些亂民,還要給他們賞賜?說不出什麼理所當然來,我和你沒完。」回到縣衙的皇甫嫣然氣呼呼地往原本屬於丁恆的椅子上一躺。
「皇甫姑娘,喝杯茶,消消氣,等我慢慢道來!」皇甫嫣然在自己的面前使小性子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而已經習以為常的丁恆則應對起來顯得駕輕就熟。
「皇甫姑娘,你也看到了,這次衝擊官庫的百姓可足足有數百人之多。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由於磐龍山賊人血洗嘉元縣,燒燬了他們絕大部分的財物。由於生活所迫,實在活不下去了,才衝擊官庫的……」
、「少來,什麼叫活不下去了?我記得幾天前,你就為了安置這些受災的百姓,打開過官庫,給他們分發了物資。雖然那些東西不多,但讓他們勉強度日措措有餘。我看他們分明就是垂涎官庫裡存放的大量物資!」皇甫嫣然冷哼一聲,接過來丁恆遞過來的香茗。
「官庫存放大量物資,這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垂涎它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擅自衝擊官庫,那可是死罪。這次居然彙集了這麼多的人,他們哪來的膽子…」
「那些百姓頭腦簡單,再加上前幾天前的磐龍山賊人作亂,使他們損失慘重。在這種時候,只要有人一挑唆,他們就把律法徹底忘在九霄雲外了。對付這些不知好歹的人,唯有用重罰才能讓他們感到畏懼,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自己不該幹什麼。」
「重罰?怎麼重罰?」丁恆一聲苦笑,「皇甫姑娘,這次作亂的百姓實在太多了,如果一一實行重罰,不但不能起到震懾的作用。萬一把他們*急了,和我們對著幹,那可夠嗆的!」
「*急了?就這麼愚民,要是惹怒了我皇甫嫣然,這區區幾百個人,我要收拾他們,舉手之間的事而已!」皇甫嫣然不以為然。
「殺?皇甫姑娘,屠戮他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那樣做只會讓朝廷的威望降到一個極低點。正如你說,民雖愚,但他們卻是我大燕國的基石。如果他們不再擁護朝廷,不再信任朝廷,那大燕國也完了。治
治大國如烹小鮮,不能一味用猛火,必須小火慢燉。對待這些人,必須恩威並施,分化瓦解。殺掉幾個鬧騰的最凶的,讓他們知道朝廷不是那麼軟弱可欺的。而給予其它大部分的人一點甜頭,讓他們知道,順從朝廷會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那些百姓,一個兩個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來,但是他們一旦同心同德,那將是一種誰也不能忽視的恐怖力量。但是只要把他們分化瓦解掉,他們翻不了天。正所謂,曉之以大義,不如誘之以小利,動之以情,不如施之以小惠!正因為民愚,和他們講什麼大道理,他們根本不能理解,也不願去瞭解。百姓,是很現實的,他們永遠只對自己能到手的好處感興趣!」
「所以在你分發了一些財物之後,那些百姓都個個樂呵呵散去了,壓根沒有人注意到被你摘掉腦袋的那幾個可憐蟲!」皇甫嫣然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果真是一群見利忘義的愚民!」
「要想治民,民智不可大開,否則後患無窮!」一聲長歎。
「好了,丁恆,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用再傷神了。我們說點別的事情如何?」
「皇甫姑娘,事情可遠沒有結束,你也知道,這次的百姓騷亂,乃受人挑唆。如果不能找到那個背後挑唆之人並將他明證典刑,還不知道他日後還會掀起什麼風浪來。我安心不下來呀!」
「挑唆之人?那個愚蠢的傢伙不是被你砍了腦袋了嗎?」皇甫嫣然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獐頭鼠目男的身影。
「他也配?」丁恆冷笑不已,「他充其量只是一個鬧騰的最凶的走狗而已。真正的挑唆者是不會輕易從幕後走到幕前的。如果一天不找到他,我寢食難安呀!」
「可是那傢伙隱藏的那麼深,怎麼才能找到他?」
「還是那句老話,動之以情不如誘之以利,動之以情,不如施之以小惠。只要能開出讓人心動的代價,想要從那些百姓的口中知道幕後指使之人的下落,輕而易舉的事而已!」對此,丁恆顯得信心十足。
「丁郎,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剛才在眾人的面前,你為什麼要稱我為小七?」
「那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我總不至於叫你皇甫姑娘吧!」丁恆笑笑。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想給我起個假名,也得起一個好聽一點的,漂亮一點的。小七,這麼難聽,這麼土鱉的名字,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皇甫嫣然一把拽住丁恆的耳朵,使勁一擰。
「哎呦呦,好疼,好疼!」丁恆連連求饒。又來了,又來了!
「不過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為了獎勵你順利解決暴民衝擊官庫的事,我決定誒你一親香澤的機會。」皇甫嫣然嫵媚一笑,她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這個…這個我可消受不起!」丁恆的臉再一次紅了。雖然從內心來說,自己也非常喜歡這個有點胡攪蠻纏的姑娘,但是要自己去親親對方,自己可從沒有想過,也不敢。
「咯咯咯!」皇甫嫣然就喜歡看自己的情郎尷尬的樣子。
「皇甫姑娘,你說國師什麼時候到呀?」尷尬萬分的丁恆趕緊轉移話題。
「丁恆,你急什麼。爺爺說會來見你,就一定會來見你!」見到對方還是沒有膽子來親自己,皇甫嫣然的心中隱隱有一絲的失落。
「對了,丁恆,我問你,在你的心中,是我重要,還是我爺爺重要?」
「這…」丁恆傻眼了。這怎麼能比呢?
「嫣然,你就不用這麼捉弄丁恆了,丁恆雖然不說,但爺爺這點自知之明也是有的,論在丁恆心中的份量,爺爺怎麼比得上我的好孫女呢?」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倆人面前的空間突然發生了扭曲,緊接著,從裡面走出來三個人,一老倆小。老者發虛斑白,但卻雙目炯炯,眼神銳利如鷹隼,整個人放那一豎,就有一種凜然*人的氣勢向外揮散而出,使人不由得產生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而屹立在老者左右手的倆個年輕人則長像俊美,那稜角分明的臉龐如同白玉般光潔白皙,烏黑深邃的眼眸裡是掩飾不住的迷人色彩。如果不是一頭的金髮和銀髮,人們根本分不出他們到底誰是誰。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二人的眼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傲氣。
「拜見爺爺(國師)!」皇甫嫣然和丁恆慌忙上前向老者行禮。
「免禮,免禮!」老者笑呵呵地伸手扶起了二人。
「喂,你們倆個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老者身邊的那倆個傲慢的年輕人,俊美臉上出現一絲不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