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簽桶的年輕和尚,便是烈焰流落在外的唯一皇子,他已經回到了烈焰。」琉璃鳳染解釋道。
「他?」江素昔的腦中浮現一清瘦的身影,當時她還真沒有仔細瞧了那年輕和尚,他的模樣,一點也想不起來,他,竟然是烈焰國唯一的皇子嗎?
「如果烈焰太子是他,我倒是真的與他有一面之緣,可若是他不記得我呢?」江素昔滿腦子的問號,思緒一片凌亂。
「他一定記得你!」琉璃鳳染肯定的道,神情有些古怪,他道:「素昔啊,你不必親自去烈焰,你只需要修書一封,讓久陽帶給他就可以了,旁的事,不必管。」
「啊?」江素昔更加糊塗了。
沐久陽卻突然站起來,敲了敲馬車,冷冷的道:「停車!」然後又轉過身子對琉璃鳳染道:「有件事情,我們出去說!」
言罷,也不等琉璃鳳染有什麼回答,竟是上前一步,抓住了琉璃鳳染的手臂,迫使他站起來。
「沐久陽!你做什麼!」琉璃鳳染生氣的掙脫了沐久陽的手,一甩衣袖:「別拉拉扯扯的,我與你出去就是。」
「好!我在外面等你!」沐久陽亦沒有好臉色,氣沖沖的出了馬車去。
「鳳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就吵起來了?」琉璃鳳染的喜怒無常江素昔見多了,已經習以為常,可一向溫潤的沐久陽如此莫名奇怪的翻臉,就讓江素昔有些擔憂了。
「沒事!我出去與他說!」鳳染往外走的步子一頓,沉默了幾秒鐘,沒有回頭,留下這麼一句話,便也掀了車簾跳下馬車。
江素昔想不明白,只好隨了他們去,想來,該是男人間的一些個事兒,他們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便不問好了。
沐久陽站在一棵大槐樹下,待琉璃鳳染走到他的身邊,反手就給了他一拳,琉璃鳳染沒想到沐久陽會突然動手,忙閃開了去,那帶著重重寒氣的一拳雖然沒有招呼到他的身上,卻也讓他模樣有了幾分狼狽。
「沐久陽,你發什麼瘋!」站穩了之後,琉璃鳳染怒道。
「發瘋?對!我就是發瘋了,」沐久陽逼近琉璃鳳染,盯著他的眼睛:「琉璃鳳染,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
「我沒忘!」
「那你讓她修書給那烈焰太子是何意思?想徹底的將她帝凰的身份公佈天下?」沐久陽雙目冒火,不依不饒:「你可知道,因為你在渝州給她冠上的『神女』之名,江湖朝堂,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了她?你還是決定要將她推向風口浪尖,替你的江山霸業送命嗎?」
「沐久陽,你越線了!」被沐久陽如此責罵,琉璃鳳染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鳳眸中射出森然的寒光:「她是我琉璃鳳染的女人,她的事情還輪不到沐莊主做主吧!」
沐久陽並不知道華寺的事情,他知道也只是琉璃鳳染告知於他的,關於江素昔便是那有著帝凰之命的天外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