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這姑娘不是清平國派來的,那麼還有可能是褚浩天的人,畢竟知道琉璃鳳染與她的行蹤的人,是沒有幾個的,這貪心不足的雲澤皇帝是真的對琉璃鳳染下了必殺令的。
當然也還有其他的可能,但不論是哪一種的可能,對於琉璃鳳染與她來說,這看似柔弱的姑娘都已經成為了一枚隱彈,不知何時爆炸,不知以何種方式爆炸,不知爆炸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因此,與其拒之門外,不如收入囊中,玩手段,誰能玩過他琉璃鳳染,玩狠毒,誰能玩的過她江素昔?
「鳳染,你若實在不願,等明日進了城,我們便去多備一輛馬車,讓素琴與那姑娘一起乘坐?」用自己的大拇指在琉璃鳳染的掌心劃著小圈,江素昔建議道。
「素昔啊,你真是……」琉璃鳳染抱緊江素昔清瘦的身子,道:「得之我幸,失之我恨,素昔,我琉璃鳳染斷不會放開你了。」
嬌,妻聲聲軟語勸,都是替他思謀,他琉璃鳳染,當真也成了個有福之人。
暖暖的笑了,江素昔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鳳染,閣子裡的那一片梅花林,白梅樹是**種下的,那紅梅樹可是你種下的?」
琉璃鳳染的臉一沉:「好好的,你提他作甚?」
他可沒有忘了,那一日,夜月在她的閨房中插了滿滿一瓶的白梅花,若不是覺得失了身份,他是真的想將那白梅花連同花枝一起丟出去的。
「呵呵,」見琉璃鳳染的彆扭模樣,江素昔飛揚了心情,輕輕的笑出聲來,道:「鳳染,這可不是我偏心,那白梅花的香氣確是比紅梅清芬香了許多。」
「那是花樹的品種問題!」琉璃鳳染不服,反駁道:「有一種紅梅,便比他那白梅好許多!」
「好啊,那你便去種這麼一片紅梅林,待花開之時,我來賞鑒!」江素昔覺得,這吃醋的琉璃鳳染真是可愛極了,隨口就接上這麼一句話。
不過一句戲言,琉璃鳳染卻是真的放在了心上,自江南治水回來後,他在就皇城的東郊選了十里好地,將他所說的那一種紅梅樹,從各地尋來,一棵一棵的親手種下,可惜還沒等到紅梅花開,他就將那深入骨血的愛人逼到了不死不休的絕境。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此刻,琉璃鳳染和江素昔,是熱戀中的情侶,他們心心唸唸,替對方考慮,他小心翼翼,護她安穩周全,她費心費力,替他千般籌謀。
「鳳染,**的傷勢到底如何?我有些擔心。」兩個人將話說開了,江素昔也就開口問了藏在心裡許久的問題,她總覺得琉璃鳳染與**夜月之間有些事情瞞著她。
「他,是神醫夜月。」琉璃鳳染不願多說,只答了這麼一句。
「好吧,我知道了。」江素昔悶悶的收了聲,心裡卻生出了幾分委屈,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夜月。
她的**夜月,是神醫沒錯,可難道神醫傷了就不會痛,病了就不會苦?她只是擔心自己的**,不知道琉璃鳳染為何這般敷衍,難不成,他連**的醋也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