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喜歡梅花,尤其是白梅花,九龍閣就有一大片梅林,其中的白梅樹,據說都是夜月親手栽種的,這種梅花花開的晚,江素昔離開九龍閣去風雷國的時候,這些白梅連花苞都還沒打,現在卻是都開了啊。
「回來了,就好好歇著,作甚到處跑?」相對於江素昔的熱情,夜月冷冷清清的。
江素昔卻未在意,高興的接到:「**都將人給我送到府裡了,我也得去瞧瞧不是?」她蹭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嘻嘻,**啊,你今兒留下來陪徒兒吃晚飯好不好?」
她有很多事情想問夜月,關於鳳染的,關於子修的,關於醫藥的……
「好。」夜月輕輕的應了一聲,將修建好的梅花枝稍稍調整了一下,方才轉過身子瞧著江素昔。
許是剛剛回到府中,她的臉上有一些疲倦之色,兩隻眼睛卻依然是亮閃閃的,明晃晃的望著他,甚是歡喜的扯著他的衣袖:「**,數日不見,徒兒可是想**了呢。」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江素昔對師長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信任。前世裡她的女夥伴們還笑著猜測她會不會來一段師生戀,她自己也這麼懷疑過,不過她是歷史系的學霸,歷史系的老師大都是些年過半百德高望重的學究,唯一一個挺帥的男老師早早結了婚,而她後來也瞎了眼睛瞧上了姜名那個渣。
重生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好運氣的得了夜月這樣一個與她年紀相仿,又幾乎全能的**,自然是又尊敬又倍感親切的。可她這**卻好似在刻意與她保持距離,老是冷冷冰冰,連廬山真面目也不給她見著,惹得她陣陣失落。
江素昔說完了話,便盯著夜月的玄鐵面具看,那赤果果的眼神,叫夜月的臉色極不自然,好在有面具掩了,江素昔什麼也瞧不見。
「昔兒,九龍閣剛來了一筆生意,那買命的人出了萬兩金。」故作平靜的將自己的衣袖扯回來,夜月岔開了話題。
「萬兩金?剛來的生意?」江素昔臉上的笑容消失,她想,**不會平白無故的與她提起這單子生意,想必這生意定是與她有關的,有人花錢買她的命?是誰?
誰那麼想要她江素昔死?又是誰能出了這麼大的手筆?趙淑梅嗎?不會,她是很想她死,但她只是相府的一個側夫人,她沒有那麼多的錢,那麼,還有誰?
眼睛一瞇,絲絲寒氣只往外冒,江素昔嘴角一歪,邪邪笑道:「原來徒兒的命已經這麼值錢了啊,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那賤男人,倒是捨得下錢財!」
「昔兒知道是誰?」夜月聽得江素昔這明顯含著怒氣的話,頗有些意外。
九龍閣有成的規矩,一旦接了買命的單,就是死也不得透露買主的身份,夜月身為副閣主,不能帶頭壞了規矩,因此他將這單子先壓了下來,還未應了那人。那麼,即使他將事情完全告訴了江素昔,也就不算違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