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託**了。」琉璃鳳染的眼睛比方才亮閃了一些,嘴角上揚,看起來很高興。
「真是魄殤,」天機子也不說答應救還是不答應救,淡淡的開口:「你是將這小丫頭當了顆棋子,打算廢了就毀棄,才在她身上下了魄殤之毒的吧。那麼,你現在是悔了?不想她死了?
你的性子涼薄,素來瞧不起這紅塵情愛,卻又是為何捨不下這一個平凡的小丫頭了?為師這是該為你喜呢,還是為你悲?
你該知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為師沒有逼迫於你,這天下分割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一統了……成大事者,如何能有了羈絆?
你把這小丫頭帶到為師面前來是什麼意思?
威脅為師?要麼救她護她,要麼殺了她?是這樣的嗎?夜天!
我的好徒兒啊,你知道為師四十年前開始就不殺人了,所以你是篤定了為師一定會救她?
可為師,今天,還真的,就想殺人了!」
天機子的話音未落,江素昔就感覺到了嗜血的殺氣,那殺氣似一張密實的網,朝江素昔撲了過來……本能反應,江素昔飛速的閃到了琉璃鳳染的背後,眼神冰冷的望著天機子:「天機子,我江素昔敬重你,是因為你是鳳染的**,是前輩,是江湖朝堂的神話,你不救我也就罷了,可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天機子見江素昔武功不高,卻感官靈敏,速度超凡,心底起了一些欣賞,並未表現在面上,仍陰沉的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有趣,你身體裡的魄殤之毒,又不是老頭兒我下的,你不找下毒之人的麻煩,卻仇視我,是何道理?」
「沒有什麼道理,」江素昔很快的回答:「只是,他現在想要救我,而你,要殺了我。」
人的一生,有太多不可預知的危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不管在什麼時候,冷靜的選擇對自己好的,才不會死的太快!
場面僵了下來。
天機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江素昔,許久,許久!久到江素昔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心上的那根弦也繃緊到了極致,他卻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乾淨爽朗,哪裡還有半分肅殺之氣?
天機子道:「好啊,夜天,你這眼光果然還是不錯的,為師答應救了,不過,這救人的原因,你給為師說清楚。」
琉璃鳳染藏在袖袍之下的手微微鬆開,一縷熱氣自他手心升起,悄悄消失,他微笑著道:「自然是因為我喜歡她了。」
一時沒把持住
喜歡?他說喜歡?
這兩個字似一顆重磅炸彈在江素昔的腦中炸響,她站在琉璃鳳染的背後,她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只有這話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激起她心底千層浪。
如他琉璃鳳染般腹黑冷情之人,竟也會真誠的說出喜歡嗎?喜歡的對象,還是她?
江素昔實在不敢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