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昔偏過頭去,望了一眼窗外,有些擔憂的道:「可是子修,你這時候去,會不會……」
「沐莊主,我家小姐這是關心你呢,這大雪的天,路不好走。」素琴進來,聽得江素昔最後一句話,順著往下接了。
江素昔白了素琴一眼:「就你多話!」
「哪裡多話了,」素琴分辨道:「小姐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難道素琴猜錯?」
沐久陽的嘴唇往上翹,顯然心情極好,他灼灼的目光投到江素昔的臉上,道:「昔兒放心,子修會保重自己,早些歸來的。」
江素昔感覺自己的臉燒了燒,有些不自然站起身子,朝沐久陽點了下頭:「那麼,子修一路順風了。」
沐久陽走後不久,夜月就回來了,天又開始下雪,他未打傘,肩頭發上歇了好些好雪花。
「**。」江素昔迎上前,將夜月請進屋子坐下,親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用過了午飯,跟我去閣子裡。」夜月端了茶杯,輕抿一口,如是道。
江素昔恭敬了答了:「是,**。」
夜月還與江素昔說了一件事,皇宮宴後,她請求琉璃鳳染去刑部水牢裡救出來的那個侍衛已經決定加入九龍閣了,眼下正在接受九龍閣第二階段的試煉。
「九龍閣收服人的本事倒是不錯。」江素昔涼涼的道,語氣裡似有一絲不悅。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侍衛,叫楚歌。
也不知道琉璃鳳染是怎麼想的,明明可以直接將人帶出來,卻偏偏讓沐風、飛羽蒙了臉當做劫獄的方式去救,還將人送到了九龍閣的試煉場上。
江素昔倒是沒有懷疑過,楚歌能通過九龍閣第一階段的試探,他那樣的人,心中有一桿秤,骨子裡直著一根鐵,不會輕易倒下。
江素昔只是沒有想到,楚歌會自願加入九龍閣,從一個保家衛國的士兵變成一個黑道的殺手。
夜月搖了搖頭,道:「九龍閣自有本事,然而這個人,卻不是因為九龍閣,」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到江素昔的臉上,夜月接著說了下去:「他自願入閣子,一方面是皇宮的陰謀令他對褚浩天寒了心,另一方面,卻是為了,你!」
「為了我?」江素昔訝然。
「嗯,就是為了你,這是他親口與我說的,」夜月又喝了一口茶之後,將茶碗放在了桌上,道:「他聽說了你跳湖的事情,他視你為女中豪傑,他說你在那樣的陰謀之下,說的那一番話深深震撼了他—『男兒自有凌雲志,保家衛國死不辭,戰士的光榮是血灑疆場,馬革裹屍,你卻要他們死在滿足你個人之欲的陰謀裡,這是何等的悲哀啊!』他說他不想死在下一場陰謀裡,而你這樣的女子,比那君王更值得他保護。」
夜月笑了一聲:「昔兒啊,那楚歌說這話的時候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他臉上可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夜天說的沒錯,我夜月白得了一個好徒兒。
我卻是不知道,我的徒兒,竟有如此處變不驚的氣魄和錚錚不屈的傲骨!」
「**,徒兒有一個問題,肯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