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皇家逆媳,彪悍太孫妃

正文 94.患難與共 文 / 紫瓊兒

    剛才進來的時候懷瑾還疑惑這屏風搬到床前來幹啥,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連忙上前拉開屏風,果真,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一根削得光滑亮澤的竹管筆直地釘在那裡,屹立不動圍。

    懷瑾一臉黑線,看著這根竹管,隨即,眼底閃過一抹狡詐之色,笑道,「鋼管舞要的是光滑無暇的,你這個……不行,會傷皮膚。」

    在刑部大牢的時候她就是答應了他有時間跳鋼管舞給他看,他才施藥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當真!

    「唐詩詩用的就是這個。羿」

    懷瑾滴汗,他還真是打聽得鉅細無遺啊!

    「我皮膚比較敏感不行?」

    他點頭,「嗯,是比較嫩,尤其是小白,才碰一下就紅了。」

    懷瑾俏臉刷紅,威脅性地揮了揮手上的手鐲,轉身,「到書房來!」

    祈天澈略顯失望地歎息,下榻,優地跟上。

    到了書房,懷瑾已經坐在書案一角啃水果。

    祈天澈走過去坐下,耐心地等她開口。

    「聽說日曜國的人要來和親?還可以帶回去?」懷瑾問。

    他點頭,「兩國交好,和親是自古以來的慣用之道。」

    「這一次是太子負責挑人選?」

    祈天澈再度點頭,不知她想做什麼。

    懷瑾得意洋洋地挑眉,「若是我說我有辦法救出你的嫣兒了,你會不會高興得跳起來?」

    祈天澈沒有高興到跳起來,只是詫異和疑惑地挑眉看她笑得信心滿滿的樣子。

    懷瑾指了指早已鋪在書案上的宣紙,「若是加上我見過她一面的記憶,和你多年前對她的輪廓記憶加起來,能不能畫出而今的她?」

    祈天澈起初不明白,最後轉念一想,便懂了。

    「試試倒也無妨。」

    起身,磨墨,持筆,一切有條不紊,一點兒也看不出喜悅的表情,是失望太多次了不敢抱希望了,還是他不相信她?

    時機迫在眉睫,懷瑾沒有時間去多想,收斂亂七八糟的思緒,認真地將所有能用上的詞全都用來描繪在東宮禁地裡只見過一次的女子。

    很快,地上灑了一地的紙團,兩人一張又一張的畫著。

    十五年前,那個女子也就大約三四歲的樣子,臉都還沒長開又怎麼可能輕易描繪出她現在的模樣?

    這一忙,不知不覺也到了日落,金光折射進來,懷瑾看著依然堅持不懈在畫的男人,可見,他確實是真的很看重那個嫣兒,畫這麼久了,從頭到尾水也沒喝過一口,持筆的手也沒有間斷過,一直畫,一直畫,也許,等到真正畫出來的時候也一併畫在他心上了吧。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擱筆。

    祈天澈鬆了一口氣,抬頭,正好對上她看著自己發呆的傻樣,暗自得意,輕笑,「好看嗎?」

    清清潤潤的嗓音輕輕柔柔地響起,懷瑾酥了一把心魂,回神,眨眨眼,道,「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我只是借你求證一下而已。」

    「結果如何?」

    「勉勉強強吧。」其實帥炸天了。

    祈天澈默,書案上的畫墨跡也干了,他拿起給她瞧。

    懷瑾定睛一看,頓時瞠目,不敢置信地伸手接過來看了個仔仔細細。

    居然,一模一樣!

    在祈天澈超凡的畫功下不止像,就連神韻都栩栩如生,恍如看到了真人就站在眼前,若是不知道,她肯定以為他親眼見過而今的嫣兒。

    「原來長大後的她是這個樣子,亭亭玉立。」祈天澈從她的表情已經知道這一副畫對了,輕輕歎息,包含著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懷瑾聽出他語氣裡的沉重,捲起畫像,保證道,「你放心,這一次,我確保萬無一失!很快,你就能和她面對面相聚了!不過,你可真神,居然畫得栩栩如生,彷彿畫中人隨時都會走出來對你回眸一笑。」

    「你打算如何?」祈天澈看向她,若她想的是跟他一樣的,那他應該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到時候就

    知道了。」懷瑾笑得神秘,看到他依然盯著自己不放,目光有些幽怨的樣子,不得不舉手保證,「我保證這一次不會單獨行動行了吧?」

    他點頭。

    果然,是擔心這次機會又白白浪費了,那她該不該先告訴他?

    其實,她也想快些把那個嫣兒救出來,不是因為他,只是因為自己想玩死他們就玩死他們,不用再顧慮什麼而已,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懷瑾這樣告訴自己。

    兩人靜默無聲,這時,殿外有了響動,李培盛匆匆進來。

    「爺,皇上召見您,還有……讓柳雲修親自來帶娘娘回天牢。」

    祈天澈眸色一冷,走到她面前,「你在承陽殿待著不要出去,我去見皇爺爺,等我回來。」

    懷瑾看到他凝重的表情,莫名地不想讓他擔心,點了點頭,坐到書案前,翹腿,瀟灑地目送他離去。

    殿外,柳雲修帶著禁衛軍將整個承

    陽殿包圍了。

    見到祈天澈連忙上前俯首作揖行禮。

    「李培盛,你留下來,誰也不許踏進承陽殿半步!」他淡淡的吩咐,也等於對柳雲修等人下了禁令。

    「太孫殿下,皇上命臣前來將太孫妃帶回天牢,請太孫殿下莫要忤逆聖意。」柳雲修急忙道。

    祈天澈臉色又冷了幾分,利光淡淡一掃,「柳統領似乎忘了什麼?」

    柳雲修見到俊臉陰沉,一時啞然,最後,無可奈何地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祈天澈這才放心的離去。

    這一走,便是天昏地暗也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傳來,懷瑾幾次呆不住想要出去,但是想到答應了他,便又坐回去耐著性子等待。

    而知道她回來了的劈風一直緊跟著,但是入夜後,它好像很煩悶,轉來轉去,怎麼也待不住。

    殿外,火把照亮,柳雲修雖然不敢進來拿人,卻增加人手將承陽殿包圍了個嚴嚴實實,真真的是畫地為牢了。

    入夜沒多久,老天說變臉就變臉,轟隆幾聲雷鳴過後,傾盆大雨落下,直到地上積窪,雨勢也沒有減弱。

    懷瑾幾次看到李培盛焦慮地張望承陽殿門口,又不敢太明顯,她就知道是顧慮她,於是在看到他又踮起腳尖張望後,一把從後拎住了他的衣領,「李培盛,你有事瞞著我?」

    李培盛眼神閃躲了幾下,最終沒法兒地招了,「爺因忤逆聖意,被皇上罰跪在金鑾殿外,以往若是發生這種事,皇上會命人不得靠近,然後只需要找人假冒爺跪在那裡即可,但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當著武百官的面開的金口……」

    話音未落,眼前的人倏地一閃,已經消失在眼前。

    懷瑾才撐著傘走出承陽殿便被柳雲修攔住了,「娘娘,請回!」

    「讓開!」傘下的俏臉冷冽如霜。

    「娘娘,皇太孫不讓您走出承陽殿,若您走出來便得同臣回天牢了。」柳雲修道。

    「天牢我不會回去,因為我答應過他,這承陽殿我是走出去定了,你覺得是我把你打趴下還是你將我押到皇上面前?」懷瑾抬起頭,臉上的堅定不容置疑。

    「娘娘,請別為難微臣。」柳雲修同樣也堅定不讓。

    懷瑾美眸冷冷半瞇,合起傘,指向他,「那就別廢話了!」

    包子見到雨滴打在主子身上,趕緊拿著傘出來為她撐上,生氣地對柳雲修道,「柳統領,皇太孫可寶貝我家娘娘了,若是讓皇太孫知道她因您而淋了雨,染了風寒,您擔待得起嗎?」

    懷瑾額上滴汗,皇太孫很寶貝她?包子是從哪得出的結論?

    柳雲修不由得思索,先前謠傳皇太孫與太孫妃不和,現在看來的確又是寵得緊。

    看了看眼前這個纖細的女子,如此泰然自若是他從未在哪個姑娘家身上見過的,心中不由得萌生了想見識見識她的厲害的想法。

    念起,手上的佩刀已經伸出去,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打一場!

    懷瑾也知道這一戰無論如何是避不過的,把手上的紙傘交給包子,讓她退下,然後毫無畏懼地迎戰。

    「娘娘若不嫌棄就用微臣的刀吧。」柳雲修

    見她赤手空拳,便將最珍貴的佩刀送上。

    從柳雲修決定跟她打的那一刻起,懷瑾就知道這柳雲修是個君子,笑了笑,「不用,我也有武器,你不會佔了便宜。」

    柳雲修見她信心十足,便讓手下退開,讓她先出招。

    懷瑾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了,打算速戰速決,上前採用了近身格鬥,從未見過如此詭怪的打法,柳雲修沒多久便招架不住了,最後不得讓冷刀出鞘,因為,他竟然還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戰鬥。

    就在大刀逼近的眨眼間,懷瑾摸下發上的天蠶絲,凝聚內力在上面,柔韌的天蠶絲很快就捲住了對手的武器,再一使勁,鏘的一聲,大刀斷成兩截落在積水的地上。

    柳雲修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發生,她竟然能在一招之間輕易地斷了他的刀,她手上竟是傳說中的天蠶絲!

    「柳統領,對不住,斷了你的刀。」懷瑾收斂戾氣,撿起地上的兩截斷刀誠心地奉上。

    柳雲修心悅誠服地接過,擺手讓手下給她讓路。

    這刀雖然來之不易,但是斷在她手裡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

    雨中,一個娉婷身姿打著紙傘往金鑾殿疾行。

    「娘娘,您慢些,別摔著了!」喜鵲跟在後面跑。

    龐婉瑜聽不見,她只知道皇上藉故去參加紫雋王的慶功宴沒見皇太孫,她只知道雨下這麼大就這麼跪在雨中他受不住。

    她本來只是想讓肖燕再也沒法翻身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為了她將違抗聖意!

    肖燕她到底有什麼好?為何他完全顛覆以往,事事都護著她?

    金鑾殿外,一抹身影筆直地跪在那裡,傲然地任雨水沖刷。

    祈天澈的眼前開始有些朦朧,他挺直的身子一點一點往後倒,一股支撐突然出現在身後,頭上多了把紙傘。

    他抬頭,看到她,輕輕地笑了。

    「你人緣真

    不怎樣!」懷瑾看了眼金鑾殿裡面的笙歌樂舞,這好像是為祈雋辦的慶功宴?

    不是親孫子嗎?居然能這麼狠心?不是叔侄關係很好嗎?居然……不聞不問?

    看得出來,這草包除了老皇帝的寵愛,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她很懷疑這些年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還好,有你。」她的出現讓祈天澈精神了許多,放任自己沉重的身軀靠著她。

    懷瑾心中怦怦然,是他太會斷句了,還是她太會聯想?不過,被他信任的感覺似乎還不賴。想著,腳又往前靠近了些,不在乎他濕透的身體沾濕自己。

    風雨中,男子有了依靠跪得更加堅強,女子則是撐著傘站在他身後堅定地做他的後盾。

    這麼動人的畫面卻激紅了一雙眼。

    龐婉瑜陰狠地看著,他居然對那女人笑了,而且還笑得那麼溫柔!

    他不是從來不笑的嗎?他不是對任何人都很淡的嗎?對討厭的人則冷,那個女人是他厭惡的,他怎能對她笑,怎能!

    將特地帶來的紙傘狠狠扔在地上,她帶著滿心不甘和嫉恨離去。

    金鑾殿門裡,走出一抹紫影,看到雨中的畫面,便頓住了腳步。

    屋簷滴落的雨滴太吵,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見他們有說有笑,偶爾,她還嬌嗔似怒地用膝蓋輕輕頂那個男人,所有的動作都做得如此親暱無間,誰看到了不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小情.人?

    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很不舒服。

    緊緊握拳,想轉身視而不見,腳卻好像灌了鉛沒法挪步。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邊釣魚,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二天,小白兔又去河邊釣魚,還是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剛到河邊,一條大魚從河裡跳出來,衝著小白兔大叫:你他.媽的要是再敢用胡籮卜當魚餌,我就扁死你!」

    懷瑾的笑話說完,偷瞄了眼某人,見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便繼續:

    「有兩條蛇遇到了一起,其中有一條蛇問:大哥,我們有毒嗎?另一條蛇問:你說這幹啥?那條蛇說:我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一抹輕笑在雨中響起,懷瑾也不由得跟著揚起嘴角。

    立於金鑾殿門裡的紫影望著她眉飛色舞的表情,望著她將大半的傘給男人遮,不顧自己,他握了握拳,轉身回去,走到大殿中間,俯首作揖,「皇上,皇太孫仍在外邊跪著,雨勢很大,若是再跪下去他的身子怕是熬不住,當年的事只怕會重蹈覆轍。」

    聲音一出,金鑾殿上的笙歌樂舞悉數停下,整個大殿頓時陷入死寂般的沉靜。

    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看了在座沒有聲援的眾臣一眼,暗裡輕歎,道,「皇太孫恃寵而驕,這次做的事是罔顧聖意,朕若不好好罰他,怎能服眾!」

    龐清聽出了老皇帝話裡的責怪,站出去道,「皇上,老臣覺得皇太孫也是被太孫妃鬼迷了心竅,要罰也應當是罰太孫妃,而非皇太孫。皇太孫當年也是染了風寒大病一場後,老天便奪去了他排兵佈陣的天賦,若是這一次……」

    「是啊是啊。」

    眾臣開始點頭附和。

    老皇帝也樂於順著台階下,「劉氓,去將太孫妃帶進來,讓人送皇太孫回去好好休息。」

    劉氓領命匆匆離去。

    「今日是紫雋王的慶功宴,紫雋王卻能第一個站出來替皇太孫求情,可見氣度非凡。」龐清奉承道。

    祈雋只是笑了笑,回到座位上獨自喝酒,一杯又一杯,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為皇太孫撐傘,對他說說笑笑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

    很快,劉氓進來了,但帶的不止是太孫妃,還有全身濕透了的皇太孫。

    皇太孫在太孫妃的攙扶下緩步踏入金鑾殿,二人身上雖然略顯狼狽,但是,一個清冷,一個疏懶,恍如從九天上下來的金童玉女。

    絲竹再停,懷瑾和祈天澈站在大殿前,她傲然看向高位上的老皇帝,「皇上,你聖旨上可是說給我三日的時間?」

    老皇帝點頭,沒有追究她的無禮。

    龐清卻慌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般,本以為皇上宣她進來是要判她的罪的。

    「既然給了三日,為何急著斬我大哥?」

    「太孫妃,你大哥是親口認了罪的!」龐清急於插嘴道。

    懷瑾冷笑看過去,「認罪?屈打成招?還是威逼利誘?何時,刑部大牢、皇宮天牢,隨隨便便阿貓阿狗都能進去了?」

    「太孫妃,注意你的措辭,堂堂太子妃怎會是阿貓阿狗!」龐清怒斥。

    懷瑾輕笑,「喔,對!是太子妃!那我換個說法……何時,後宮女人可以隨隨便便干涉朝政了?」

    龐清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她套了話,氣得老臉扭曲。

    懷瑾放開祈天澈,一肚子火地看向座上的皇帝老頭,「想我肖家一門忠烈,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保朔夜國一方安穩,最終卻要死在一個頭髮長沒見識的女人手裡,豈不冤極?」

    聞言,老皇帝怒然發威,「龐清,這又關太子妃何事?不是說是肖默深知有愧於朕、有愧於朔夜國,自發認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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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有愧自發認罪?這說辭虧他們也說得出來!而且,這皇帝老頭是昏君嗎?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這……皇上,太子妃應是想幫太子為皇上分憂,是以才……」龐清戰戰兢兢地解釋,偏偏這時候太子又連夜出城去處理水患的事了。

    「幫太子為朕分憂?哼!那逆子不給朕幫倒忙就不錯了!來人,去宣太子妃,朕倒要親自問問她以何身份插手朝廷之事!」老皇帝怒然拍案,所有臣子連忙離座,惶恐地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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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的鮮花,麼麼噠( ̄3 ̄),明天好像萬更,爭取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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