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皇家逆媳,彪悍太孫妃

正文 78.太太太直接了 文 / 紫瓊兒

    但是,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不孕是挺嚴重的,得治。」

    懷瑾翻白眼,重點不是這個好麼!

    「你快點走,免得被我傳染!」她還是先把人趕走為上圍。

    豈知男人身子一轉,坐下了,還倒茶喝,一副賴定了的樣子。

    「喂,你沒聽清?是天花!哈一口氣都能傳染的天花!」懷瑾上前拍桌俯首對他說羿。

    這廝腦子長草了啊,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他闖進來問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也就算了,還賴著不走。

    「嗯,哈一口氣就能傳染,如果……這樣呢。」

    話落,懷瑾的後腦倏地被掌住,唇上一熱,被他牢牢吻住了。

    她還是瞠大雙目,不敢相信這一幕的發生。

    「這樣,應該是逃不掉了。」祈天澈放開她,指腹抹了把唇,斜睨她。

    沉靜的黑眸從懷瑾這個角度看過去有一股懾人的邪魅。

    他,是為了留下來陪她才這麼做的?

    他,真的不怕死?

    萬一,她真的得了天花呢?

    「祈天澈……」她發現喊他的聲音都有些啞。

    「嗯?」他挑眉看她。

    這一眼,她的心又砰砰跳了,好想一掌拍平。

    「你別以為老娘不發威你就當老娘默認讓你親!」她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異常。

    「你說哈一口氣就能傳染,我覺得吃一口氣會比較快。」某男淡定地喝茶。

    「……」懷瑾無語了,好想撕去他淡定的臉皮,挖開他的心到底腹黑到啥程度。

    這時,外面傳來老皇帝的聲音。

    「皇太孫,朕命你馬上出來!」

    「皇爺爺,來不及了,孫兒方才被太孫妃強吻,怕已被傳染了,孫兒還是在這裡陪著太孫妃吧。」祈天澈對外淡淡地道。

    老皇帝站不穩了,眾人也覺得驚世駭俗。

    不過,依太孫妃的斑斑劣跡,若是強吻皇太孫,連累皇太孫不得不在裡面陪她也不無可能。

    寢殿裡,懷瑾在暴走狀態,「祈天澈,你是不信我會宰了你是不?」

    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叉腰,手鐲在他眼前十足威脅地晃呀晃。

    「捨得嗎?」祈天澈盯著她雪白的皓腕,這手鐲彷彿就是為她而存在的,戴在她手上真適合。

    「誰誰誰,誰說捨不得!」她被他微挑的眼眸看得心慌慌。

    「來人!進去將皇太孫帶出來!」外面,老皇帝赫然下令。

    「父皇,萬萬不可,若是這般貿然將太孫帶出來恐會殃及整個皇宮。」太子慌忙上前阻止,死在裡面最好,如此一來也不用他大費周章了。

    老皇帝失望地看向太子,「太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只顧自己,裡面那人是你的兒子!」

    太子惶恐跪下,「父皇息怒,兒臣絕無半點私心,若父皇不信,兒臣親自進去將太孫帶出來便是。」

    說罷,起身就往裡沖,老皇帝示意柳雲修攔下他。

    太子陰險一笑,他就是斷定老皇帝不敢再讓他這個太子冒險才那般說的,他才沒那麼蠢,真的進去送死。

    「莫太醫,太孫妃所患的天花已經到無藥可治的地步了嗎?」老皇帝召來莫太醫。

    「回皇上,依微臣所看,太孫妃身上的天花才剛初顯,微臣及太醫院的太醫們會竭盡所能醫治太孫妃,史上也是有過患了天花能活下來的例子的,況且太孫妃吉人天相,定能挺過去,請皇上寬心。」莫太醫道。

    「皇太孫呢?皇太孫傳染的可能有多大?」老皇帝最擔心的是這個。

    莫太醫面露為難,「這個……天花的傳染程度極廣,更別提過於親密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將皇太孫與太孫妃隔離開來。」

    話音才落,屋裡傳出皇太孫清潤有力的宣告。

    「本宮與太孫妃同食共寢,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三日後,若我們熬得過去,成親大典如期舉行!」

    眾人震驚不已,紛紛看皇上的

    反應。

    老皇帝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無奈地擺擺手,「就按皇太孫說的吧,都散了,這三日裡誰也不許靠近承陽殿,違者斬!」

    「皇上,保重龍體。」皇貴妃適時地上前攙扶,挽回先前皇帝對她的失望。

    老皇帝長歎一聲,離去。

    太子陰笑,連父皇都要聽天由命了,看來這次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了。

    他對莫太醫道,「莫太醫,依你看,皇太孫和太孫妃能撐得過三日嗎?」

    莫太醫低頭道,「皇太孫和太孫妃吉人天相,太子請放心。」

    暗裡的意思卻是必不會讓他們活到三日後的成親大典。

    龐婉瑜幽幽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為何?為何他要與那個女人同生共死?

    她明明要的只是肖燕消失,為什麼他死都要護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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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秋風瑟瑟。

    沒有人掌燈的承陽殿陰森森的,一抹人影悄然靠近,輕輕推門進去。

    「母妃深夜來訪,有事?」

    低低沉沉的嗓音幽幽響起,龐婉瑜手裡的宮燈差點落地。

    她拿下斗篷帽,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依舊是那樣清冷淡漠,但是,當他低頭看向躺在他腿上安睡了的女人時,那雙眼立即多了一抹柔光。

    躺在他腿上的女人知不知道有多讓人嫉妒?

    從來沒對任何人笑過的男子只對她笑,從未對任何人在意過的男子只在意她,從來不輕易讓人碰觸的男子而今卻讓她這般自在地躺在他腿上入眠?

    「母妃不怕染了天花嗎?」祈天澈冷冷看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女人。

    就是知道不是天花才敢進來,果然是他們的詭計啊!

    「別喊我母妃!」龐婉瑜失控地搖頭,面露痛苦,「我從來不想當你的母妃,我只想去掉那個『母』字。」

    「可是孩兒做了什麼讓母妃誤會的事?」祈天澈依舊問得波瀾不驚,「應是沒有才對,孩兒不記得曾與母妃有過交集。」

    「有!」龐婉瑜忽然打斷他,想靠他近些,但看到他眼中的寒意便不敢上前了。

    「你果然忘了,你果然忘了……」她反覆地說,笑得苦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負了她的男人一般。

    祈天澈抬起頭,「母妃怕是誤會了什麼,在您入宮以前孩兒確實與您從未見過。」

    「你敢肯定嗎?」龐婉瑜含淚逼問。

    「我肯定!」祈天澈不假思索,堅定、無愧地回答她。

    他的的確確在選妃大典之前從未見過龐婉瑜,何來的相識?

    龐婉瑜倒退一步。

    我?他用了『我』,是表示他問心無愧嗎?

    以為這樣就能抹掉他留在她心上的痕跡了嗎?既然這麼無情,當初為何招惹她?

    「你明知道討好我可以讓你想做的事容易得多,為什麼不做?」她一直在等,卻始終等不到他一個眼神。

    甚至,做了許多逼他做選擇的事,比如小產的事,當時只要他開口,她絕對只會一口咬定是肖燕,可他寧可犧牲肖燕也沒有想過她。

    「母妃多慮了,孩兒只做力所能及的事。」祈天澈不鹹不淡的態度。

    「是嗎?東宮禁地裡的女子呢?難道你不想救她出來?你不是不想做,而是有牽制做不得!」龐婉瑜一語道破他沉重的內心。

    祈天澈眸色一變,極快,又恢復了沉靜,「孩兒說了,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母妃,夜深了,請回吧。」

    力所能及,也就是就算救也要靠自己,靠討好女人來達到目的?他可做不到!

    龐婉瑜望著他低下頭去注視躺在他腿上的女子,就是知道今夜承陽殿冷清,她才悄悄前來看一眼的,沒想到這一眼卻叫她夢碎,心亦碎,卻也淪陷得更深。

    他,傲骨錚錚,能屈能伸,堅韌不拔,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再看他專注的女子,一股恨意熊熊燃燒,她既然得不到,她肖燕更別想得

    到!

    「如此,本宮打擾了。」她提起宮燈,連帽子都不戴了,帶著滿腔不甘和恨意離去。

    她會讓他有求於她的一天,她會讓他記起他忘了的事!

    祈天澈聽到腳步聲遠去,輕輕抱起沉睡的人兒放到床榻上去。

    點開她的睡穴,她立即一個翻身,美眸半睜,憨然一笑,「嘻……老爸……」

    他以為她醒了,沒想到她只是在做夢,說完就睡了。

    又是老八!

    她心底有人,一個叫老八的男人!一個可以讓她連在夢裡都可以撒嬌的男人!

    是那個秋離楓嗎?

    那個秋離楓身份來歷很神秘,只知道他愛彈琴,有著一身超凡的輕功卻不屬於江湖,就像是個隱世高人。

    看著那張含笑睡去的臉,目光冷冷,最後,憤憤地俯首吻去那抹笑弧。

    若非怕吵醒她,他必會深入。

    為她蓋好被子,一臉陰鬱地對劈風說,「保護好她。」

    外面的紗幔輕輕搖曳,仿似在回應他的命令。

    ……

    第二天,懷瑾醒來,看到睡在身邊的男人毫不客氣一腳踹了下去。

    「嘶……」被踹到地上的男人揉著腰爬起來,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不習慣有男人睡在我身邊。」意思就是你活該。

    「正好,現在開始學會習慣!」祈天澈要回到床上去,又被一腳踹下來。

    該死的祈天澈,一句同食共寢讓她無處可逃,她敢肯定,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得天花是假,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地跟她待一塊。

    虧她昨天還小小感動了把,小鹿亂撞。

    死狐狸,為的就是成親大典上實施他那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昨

    晚她也不知是怎麼睡著的,按理說,夜裡該有很多節目可觀賞才對,怎麼就睡死過去了呢?

    「我不睡地上!」他道。

    「那就睡天上吧。」

    「……」這女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氣死。

    悶悶地穿好衣服,回身看她又躺回去睡懶覺,一把將她挖起來,「去打水。」

    「祈天澈,把人趕走的是你,現在你來使喚我?」別逗了好麼?她看起來很好使喚嗎?

    「肚子不餓?」祈天澈拿出她的弱點。

    懷瑾摸摸肚子,的確好像在鬧革命了,可是……

    「不餓。」她小嘴一撇,扯回被子翻身繼續睡。

    痘痘,痘痘,討厭的痘痘,從小到大她一個都沒長過呢,現在突然長得滿背都是,太打擊了。

    祈天澈眉心微蹙,不餓?為了不打水捨得委屈自己的肚子?

    等懷瑾捨得爬起來的時候,架子上洗漱水已經準備好,桌子上還有一桌豐盛的早膳,都是她最愛吃的,而某人正在優地動筷子。

    該不會都是他張羅的吧?

    懷瑾嚥了嚥口水,上前挑了幾樣清淡的吃了幾口就放筷子了。

    男人眉頭又是一蹙,平時的她起碼每一道都嘗過,直到吃到肚子撐不下了才停手,昨日的晚膳好似也沒吃幾口。

    她不吃,他也沒了胃口。

    「娘娘,娘娘……」門外忽然傳來叫喚。

    「天花重地,生人勿近!」懷瑾不耐地扔一句話過去。

    「娘娘,奴才是李培盛,有人要見您。」李培盛壓低的聲音再度傳來。

    見她?這時候哪個不怕死的要見她?

    懷瑾起身去開門,身後的男人眼眸沉靜卻也銳利。

    門開了,門外是一個仙女一樣的美女,未語先笑,溫婉大方。

    「燕兒!」

    美人身後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腦袋,有點驚悚,懷瑾自是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長得很粗獷,面容俊朗堅毅,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粗

    野氣息。

    關鍵是,他是誰?

    「燕兒,我終於見到你了!」男人突然撲過來抱了她個始料未及,她僵住身子,一頭霧水。

    「李培盛!」嗓音淡淡地在身後響起,帶著些許不悅。

    李培盛趕忙上前道,「爺,他就是您搶走的……呃,是借走的那匹馬的主人。」

    「馬的主人?」聲音輕輕,目光清冷地看過去。

    李培盛趕緊附耳補充男子的另一個身份。

    祈天澈意外地挑眉看去,眼中的冷意退散。

    「咳咳……大哥,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懷瑾輕拍這個一上來就熊抱她的男人。

    祈天澈訝異,她知道?

    肖默趕緊放開她,小心翼翼地查看,生怕自己剛才弄傷了她。

    懷瑾是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給弄糊塗了,他好像是從那個仙女身後出來的吧,晾著那麼個大美女對她上下觀看,真的好嗎?

    而且仙女也是笑盈盈地看著他的行為舉止,沒有半點吃醋的意思。

    怪異,太怪異了!

    「燕兒,你胖了!」

    一身驚呼,懷瑾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能不這麼直接嗎?她胖了,哪裡胖了,根本就還好。

    她求助身後的男人,但是某人明明認識這人卻好像故意當旁觀者看她的反應。

    「太孫妃娘娘,你……」

    「凌瓏郡主,許久未見,六皇叔最近過得可好?」祈天澈及時打斷了凌瓏。

    凌瓏抬眸看去,瞧見那個尊貴非凡的男子就站在懷瑾身後,心下一驚,方才只顧著看他們重逢竟忘了上前行禮。

    連忙挪步上前,施禮,「凌瓏見過太孫殿下。」

    「免禮,按禮你該稱我一聲兄長。」祈天澈伸手扶起她。

    「凌瓏不敢當。」凌瓏拘泥地道。

    「太孫殿下,我爹……」

    祈天澈手指抵唇,凌瓏頓時明白了,莞爾一笑,靜靜站在一邊。

    「你叫凌瓏呀,你剛想說什麼?」懷瑾瞪了眼祈天澈,她又怎會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

    凌瓏微笑搖搖頭,不語。

    好了,這下想從美女身上下手也不行了,這個粗獷彪悍的男人是誰啊?

    「燕兒,聽聞你染了天花,可急死我了,好不容易才進得來,你真的沒事吧?」男人渾厚的大嗓門轟得她的耳朵嗡嗡響。

    「我……沒事。」懷瑾愣愣地回應,實在猜不出這個一出現就對自己過於關心的男人是誰。

    「那就好!那就好!」肖默憨憨地笑著點頭。

    「不為本宮引薦一下?」祈天澈走上來道。

    懷瑾知他是找茬來了,還本宮的呢,很威風是嗎!

    她威脅的看向李培盛,李培盛很聰明地裝沒看到,他是很忠於自個的主子的。

    「誒呀!還需要引薦什麼,剛燕兒不是喊我了嗎。在下肖默,肖將軍的大兒子,太孫殿下你光天化日下搶走了我的馬。」肖默大咧咧地自報家門。

    肖默?肖燕的大哥?

    原來她剛才胡亂稱呼還稱呼對了,只是,肖燕居然有這麼耍寶的大哥?真的想不到。

    真的,好直接。

    正常人敢一見面就指責皇太孫搶了他的馬嗎?

    「原來是肖家的少將軍,當日太著急回宮所以才搶了你的馬,本宮在這裡跟你賠不是。」祈天澈淡淡地頷首。

    「嘿嘿……看在你是我妹婿的份上我就不同你計較了,只需你把我的馬照看好就行了。」肖默憨笑。

    凌瓏趕緊上來示意他別太失禮。

    懷瑾看著這二人的互動,頓時明白了,仙女有意她大哥,只是這位大哥腦子有些不開竅。

    比如,此時,就一把推開美女,對她說,「燕兒,還有兩日你就大婚了,你上一次大婚的時候大哥沒能回來,這一次大哥終於可以看到你出嫁了。」

    懷瑾額上冒黑線,這位大哥說話真的,太太太直接了,聽在聽不懂的人耳裡就是很高興自己的妹妹二嫁了。

    她很好奇,這位凌瓏郡主是看上他哪點的?

    「燕兒——」又是一聲喊將她的視線拉回,然後,一塊冰冷的東西塞進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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