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走過院子,轉過那面牆便看到了何謂風乾臘肉,唇角逐漸加深。
「李培盛,你好像也是承陽殿的奴才。」
李培盛嚇得倒退一大步,「爺,奴才是哪做得不對了?」居然這樣整他?
把人捆成一團吊在繩子上晾著,太殘暴了有沒有,這種酷刑她居然想得出來,不是人!
不過,他怎麼覺得現今的肖燕跟某些時候的主子有些像呢?
「自己想,想不通就過去曬一曬,直到想通了為止!」
想,想,想,他曾聽人說過一個男人突然看你不爽多半是欲.求不滿,爺的樣子就好像,該不會是……昨夜吧?可明明是爺讓他去半路把太醫快些接來救命的,能怪他嗎?
似雪院,一條粗大麻繩橫掛過院子,上面吊了一串被綁成團的太監。
而女主人此時正坐在自製的戶外傘下,時不時剝粒花生丟過去,誰吃得到就能減一個時辰。
祈天澈來到她身邊,看了眼拚命張大嘴等花生米垂憐的那一串『臘肉』,雖說九月的陽光沒那麼毒辣,但若要曬一日也是很殘忍的。
這小東西不開心,所以拿承陽殿的奴才來出氣了,也好,看誰以後還敢亂嚼舌根。
他將她拉起霸佔她的位子,然後讓她坐腿上。
懷瑾不願,瞪他。
他說,「怕曬。」
「娘炮!」懷瑾將手上的花生殼丟過去,輕輕一躍,豪邁地坐在石桌上。
「看過吳慈仁的屍首了?」祈天澈知道此時的她最好少惹為妙。
懷瑾晃著的腳突然頓住,臉上閃過一抹哀傷,極快。
「嗯。」
她還問過劉氓了,原來吳小人沒有家人,劉氓是他的表叔。他自小就進宮了,十三歲淨身成了真正的太監。她還想著多拿些金銀珠寶給他,讓他出宮和家人團聚呢。
沒關係!那些害死他的人也不會好過的!
過去凡是動她的人、碰她東西的,最後都會後悔來到這世上!
祈天澈突然招手附耳吩咐李培盛,李培盛聽了後面露不可思議,奇怪地看了看懷瑾,一溜煙下去辦事了。
懷瑾又剝了顆花生往後拋。
「如果我說吳慈仁沒死呢?」祈天澈把她剝好的那顆拿過來吃,
懷瑾才想要拿花生殼丟他,聽他這麼說動作突然頓住,隨即譏笑,「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其實東宮那晚……」
「東、宮,嗯?」
磨牙霍霍的眼神掃過來,祈天澈沒再繼續解釋,只是起身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會信的。」
懷瑾皺眉,別跟她說是帶她去見吳慈仁,她殺過人,很多,知道死人是什麼樣子,她見到的吳慈仁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