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跟我提了條件。」他的目光落在她紅嫩的唇上,才平復下的熱勁又湧上來了。
「你救了嗎?」懷瑾可沒留意他吃人的目光,一心要奪回腰佩。
「他值得你為他喝下毒酒?」他趁她撲過來時伸手摟住她的纖腰,高舉腰佩讓她在懷裡跳呀跳,嗯,女人家的身子果然軟。
「哼!你覺得皇貴妃敢在皇上下旨賜婚之後這麼貿然毒死我?如果是這樣,她當年選擇做的應該是皇后而不是皇貴妃!」
皇貴妃就聰明在這,別人只看到她甘心委屈自己不登後位,卻沒人看見她因此榮寵一世。
「你的條件也是救他。」他俯首看著昂起的小臉在眼前晃來晃去,黑眸流瀉出絲絲柔光。
懷瑾突然怔住,奇怪,她跳那麼累幹嘛,直接拿下他不就行了!
於是,抓開腰間的手貼身一轉,利落地將他的手反剪在後,輕而易舉就拿到了腰佩,扔開他。
「那是你允我的,我高興提什麼就提什麼,你管不著!」草包就是容易對付啊。
她把腰佩重新掛在腰間,看著光線下玉球光潤如月,安心地笑了。
看到她把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去掛在腰間,露出甜美的笑容,祈天澈的內心忽然間像被什麼脹得滿滿的。
儘管,她只是在乎那是可以跟他提條件的信物,而非腰佩。
「還有,下次別學人踹門了,要踹就踹自個家的,沒麻煩!」她拍拍小手,走人。
祈天澈俊臉一沉,隨即,愕然、恍悟,交替在臉上。
原來她裝中毒不止是為了陷害,更重要的是讓皇貴妃再沒底氣找他麻煩。
好一顆七巧玲瓏心!
祈天澈走出殿外,望著一牆之隔那邊的燈火,唇角微勾,「李培盛,明兒讓人將這面牆給拆了。」
「太好了!爺,那您以後就不用每晚都翻牆了。」
「嗯?」凌厲的冷光射過去。
「呃,奴才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李培盛敷衍地自打嘴巴,然後瞄了瞄主子的臉色,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那,爺,您今夜還翻嗎?」
砰!
他直接被丟到那邊似雪院去了。
※
翌日一早,皇貴妃派人來探望都被擋在外邊,誰派人來都一樣,聽說太孫妃身中劇毒,皇太孫衣不解帶的照顧,但是院裡又時不時傳出淒厲的慘叫。
「那是承陽殿的陰魂來接走太孫妃了。」被打發來探望的太監宮女都在說。
「陰魂?」剛去給皇帝請安回來的男子輕笑,「李培盛,你說承陽殿是否該多添幾個陰魂來鎮妖?」
「爺,奴才覺得已經夠了,您沒見那些妖都不敢靠近了嗎?」李培盛縮了縮脖子,總覺後背發涼。
想當年目睹過那一幕的人不嚇死也瘋掉了,還好他承受能力還不錯。
不得不承認,他的爺很有成魔的潛質。
「那邊如何了?」望向那面未拆掉的牆,從未覺得如此礙眼過!
「娘娘說要做*臘肉。」李培盛說著不禁打了個顫。
又一聲慘叫從那邊傳來,祈天澈勾唇,「似乎還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