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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懸壺濟世菩薩心 文 / 冰弦月

    「對不起,小姑娘,我是個俗人,有眼不識真香,拂香小姑娘可別往心裡去哈,那個,那……」

    中年男人,還真是個山野村夫,說話不輕不重,沒個重點,又顛三倒四,一會的時間,就在小丫頭拂香面前,漲紅了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正左右為難著。看來,還真是個老實人。

    「拂香,你就跟小兄弟去一趟吧,治人救人要緊啊。」

    「婆婆,拂香捨不得你呀……」

    拂香從雙親遠離人世後,一直跟在婆婆身邊,雖然婆婆多數都留她一個人在山裡,但畢竟還是安全的,讓她一個人去別的地方生活,她還真點擔心和不捨。

    「快去吧,人命要緊,以後一定切記,藥材只是用來救人,不能用來害人。」

    「婆婆,拂香知道了。」

    「嗯,你去吧。」

    「婆婆……」

    拂香眼中充滿盈盈淚光,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滑落,然而她卻只是悠然一笑,又將淚水隱了下去,一張嬌艷的臉,頓時舒展開來:

    「婆婆,那我去了,治好了病,我很快就回來。」

    「快走吧快走吧,磨磨蹭蹭的難受的可是病人啊。」中年男從迫不及待的拉著拂香的衣衫,快速的消失在婆婆的視線中。惹的拂香,怒目以對,你可猴急個什麼勁呀,真是。

    拂香的身影,漸行漸遠,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也淚眼婆娑。哎,人生在世,終需一別,沒有不散的宴席啊。人老了,就是喜歡莫名的感歎。

    「花婆婆,我兒子的藥好了嗎?」一個瘦弱的年邁年人,顫顫巍巍的扶著一個病泱泱的男人走過來。

    「好了好了,來,給你。」

    「大牛哥,咱什麼時候到啊,你親戚在什麼地方啊,我們都走了快兩天了,累死了都。」拂香坐在一頭黃牛上,對前面拉著牛的中年男人嘟囔著。這人一路上就知道趕路,話也少的可憐,跟他說了半天的話,也只知道別人都叫他大牛,別的有趣的事,是一件也沒聽到,能不讓人鬱悶嘛。

    「你累什麼呀,我不是讓你坐在我家牛背上了嘛。」男子邊用衣袖擦著一臉的汗,一邊對她有些無語。

    「我不累,你家的牛也累了呀,我說你怎麼不跟你親戚住一塊呀,住的那麼遠幹嘛呀……」拂香坐在牛背上,手裡拿了跟蘆葦草晃悠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瞎扯著。

    噗,,,中年男人暗暗噴了一口血。

    「你這是在咒我啊,我要是也住那兒,這會,不也得跟他們一樣染了病。你好好的坐著別動,前面一會就到了。」

    「喔。」拂香像焉了的小花一樣垂下了腦袋,這人,也太沒趣兒了。哼……

    唉……唉……

    「哎?是不是快到啦!」剛剛拐過一個山腳,拂香就聽見了不停的有男男女女幽幽的呻吟聲。

    「是啊,咱們再走個兩三里路,就到了梨香村,這小鎮裡呀,十有**都是染了病的人,待會到了呀,可有的你忙了。」

    「梨香村?」

    拂香一聽到這三個字,立即激動了起來,她何時不記得她出生長大的地方,就叫梨花鎮。這五年來,一直在山上苦學醫術輕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都快要忘了她是如何才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了。看來,我真是太過癡迷於醫術了。不知道小鎮上的人可好,不知道村裡街坊的,有沒有想她們。

    她們?恐怕她現在只是一人了吧!有誰會記得一個**歲的娃娃。

    不管怎樣,好想回去看看他們啊。忙完這次,一會回去看看。

    那久違的梨花酒的香味,正在眼前,無限的飄遠,飄遠……

    上天拉他離開婆婆,又讓她看到梨香村,記起梨花鎮,真不知道是喜是憂,真是愛捉弄人啊。

    山路崎嶇不堪,明明看起來近在眼前的地方,卻讓他們拐了好幾個彎,繞了個大圈。不過,好在總算到了。看著一張張臘黃的臉,東倒西歪被病魔折磨著的村民,拂香的心都擰成了一團。

    「快快快,咱們快下去救救他們。」拂香扯著牛耳朵,準備下去,發現牛太高,腳尖立起來都夠不著地,忙對前面拉著牛的男人喊著。

    「你猴急什麼呀,在這裡下去沒用,要在前面一點,那裡有個小藥鋪,你治起病來,方便一些,多多少少,會有點你需要的藥材。」

    「有藥鋪大夫幹嘛不救人啊,還跑那麼遠把我給弄來。」

    「咱們地小,稍微是塊料的,哪會願意窩在這個小地方啊,早就找個好地方發財去了。這裡開的藥鋪,看起來體體面面,實際上啊,賣賣藥材賺賺小錢。雖然手藝不行,但還不至於弄錯藥,平日裡,大家都覺得沒大事,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不當一回事。現在出了大問題了,他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本來很少話的男人,說到這裡,到像是滔滔不絕的黃河大水了,看似還真有幾分氣憤啊!拂香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憋的一張好看的臉,通紅通紅的。前面那中年男子,無意中回頭一望,瞥了一眼,醉了,真的是醉了,尷尬的馬上停了聲。一大把年紀了,怎麼看了小丫頭還會心癢癢,真是沒出息。男子暗暗煽了自己一耳光。

    「就是這了,下來吧,慢著點。」

    一縷縷熟悉的藥草香味,濃烈的衝刺著

    拂香的鼻子。不大不小的一家藥鋪,大門寬敞著。拂香吸了吸鼻子,不錯,就是這種久違的味。這兩天沒有聞到藥香,可難受了。

    「大牛,你可回來了,怎麼這麼慢哪。」

    聞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讓人十分著迷。尋聲望去,距拂香不遠的地方,少年站在盛開的梨花樹下,頭髮黑玉般有著淡淡的光澤,光潔白晰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白衣在冷風中,悠揚的飄動著,宛如玉樹臨風,飄逸出塵。

    拂香,心跳如歌,心動的感覺,亦如這早開的梨花,怕是,皆為這少年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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