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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涉人間少女心 文 / 冰弦月

    只是山下萬里,輕煙迷霧縈繞不去,遮了白茫茫一片,別說是看條細小的路了,就是看她住的小竹樓,都沒個影子。只能透過耀眼的陽光,看到一潭潭碧玉般的湖水,和若隱若現的險峰峻嶺。噗,,拂香兩眼一黑,氣的想吐血了,心更是冰涼冰涼的一片。

    本來還想就著站的高,看的遠的道理,來找找下山的路,誰知道,高處不勝寒,不似在人間呀!哪裡還能看到什麼路呀,真是氣死人了。

    (_/花婆婆,你都不教這丫頭讀書的麼……)

    拂香為了爬上這座山峰,早已累的兩腳發軟,眼下更是心灰意冷,正崩潰的癱坐在地上舉打腳踢著,來表示她的抓狂。一張小嘴更是沒閒著的嘟起,小聲嘀咕,無語咒罵。

    「你叫,拂香?」

    突然響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山裡,(當然,有時還是有幾聲鳥啼迴盪著的)如天籟之音般,洋洋灑灑的響起,久久繞之不去,忽近忽遠,飄忽不定,充滿了神秘之感。

    這裡,有人??!!

    在距拂香很遠的一座山峰上,一棵寵大的不老松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遠遠看去,隱約看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輕飄飄的立在松樹上,白衣隨風而舞,在這秋末的蕭條景象之下,更是顯的玉骨仙姿。

    拂香不覺看的有些癡了。如幻如夢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著拂香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不是在做夢。

    「是,我就是拂香,仙女姐姐可知道下山的路?」

    眼下拂香最在意的事就是,怎樣才能出山,婆婆經常都是很少在竹樓裡,每次都是很多天才回來一次,匆匆採完藥草便又走了,弄的她好生無聊。

    「這裡沒有下山的路。」

    那白衣女子仍然是那樣的出塵脫俗,輕如雪花半飄半落在樹枝之上。

    怎麼會沒有下山的路?婆婆都可以出山的。

    絕色女子彷彿看出了拂香心中所想,轉頭,傲視天下,衣袂飄飄,像是看透了俗世一切的紛紛擾擾,爾虞我詐。

    「想要出山,需有踏雪無痕的輕功,才能飛越這千山萬水,絕壁陡峰。」

    怪不得每次都沒瞧見婆婆是怎麼下山的呢,原來婆婆也有絕世輕功哦,拂香小小的嘟了下嘴巴,瞬間轉為笑臉。

    「仙女姐姐教教我吧,我也想要出山行醫救人。」

    「我族輕功,舉世無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絕色女子定定看著拂香,像是在懷疑拂香的誠意。在具有洞穿力的目光下,拂香仍然堅定如山:

    「仙女師父,教教我吧。」

    「拂香,你跟我來。」

    說時,女子已身如幻影,腳下輕點不老松,飄過重重山峰,出現在拂香身邊,未等拂香反應過來,已經攜了她,飄然而去。身影帶動的幾片枯葉,無聲的落下,山峰,又恢復了多年的平靜。

    仙女師父,真的是個很神秘的女子。每次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悄然無聲的出現,又出人意料的消失。有時拂香的話還沒說完,仙女師父的身影,就已了無影蹤。她想起兩年之前,婆婆那天對她說起過「婆婆要留在山裡照顧姑娘啊」,莫非,婆婆所說的,就是這個女子?

    拂香很認真的記下仙女師父所說的每一句話,勤奮的練習著師父的獨步輕功。

    仙女師父出現的最後一次是一個冬天,那年,拂香十四歲。

    她學得輕身如燕的輕功,和強大內功之後,準備好一切出山所需。仙女師父駕鶴而來,告訴拂香她叫凝月,並叮囑她出山之後不得對任何人透露師名,每天要勤練內功,若有一天,領悟到心法口決,不可以隨便使出,殘害生靈。

    拂香,終於可以和婆婆,飛過三山五峻,來到熙熙攘攘的山下,和婆婆一起,治病救人。

    這裡才不久,得了鼠疫,百姓窮苦潦倒,多虧了有花婆婆和拂香每天的免費醫治,才得以好轉。

    拂香忙前忙後,面前排滿了成排成排的藥爐,正在煎藥。一把圃扇不搖的來回煽動著,火苗旺的「撲撲」作響,不一會的時間,藥爐裡的藥就煎的滾滾的冒著泡泡。拂香一碗一碗的倒出來,分給眾人們喝。初春寒冷的天,忙的汗如雨下,也顧不上擦一下。

    一個瘦瘦小小看起來略顯機靈的中年人,從街頭那邊像一陣風一樣的刮了過來,邊哭邊抹鼻子。

    「花婆婆,我一個親戚他們村上有戶人家著了大火,燒到了好多人,他們因為沒錢治病傷口都惡化了,現在傳染的整個小鎮的人都病倒了,求婆婆救救他們啊……」

    「你快起來,我這兒也很忙,恐怕離不開身哪。這樣吧,我讓拂香跟你去吧!」

    中年模樣的男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用衣袖抹乾,上上下下的把拂香瞧了個遍,一臉的不信任的樣子。

    「婆婆,這才多大丁點個孩子呀,她能行嗎?恐怕……不靠譜呀……」

    男人的聲音,越說越小,很不自然的摸了摸後腦勺。

    拂香一聽,暗暗的瞪了那中年人一眼,你懂不懂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我小怎麼啦,你長的那麼大,不一定會的比我多,哼,拂香一臉的不滿。

    (唔o(n_n)o,這孩子,你本來就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兒呀,人家說你小,也沒錯呀,人小,脾氣可不小啊☉_☉)

    />婆婆也是一臉的黑線,頭上滿滿的感歎號:

    「小兄弟,拂香雖然只有十三四歲,但是已經在山上跟著婆婆學醫四五年了呀,你可別小瞧了她,她呀,本事可不比婆婆小喔。」

    婆婆雖然長的很是年輕,但仍是一幅老人模樣的語重心長。

    聽了這話,中年男人立即一改前觀,從新打量起拂香來,倒是對這個小丫頭,敬重了幾分。看來,婆婆身邊的人,也是和婆婆一樣的很不一般呀。中年男人,隱隱擦了一把冷汗,可千萬別把人給得罪了,待會,還得指望這個「大神」救萬民於水火呢*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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