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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回趙雲失意離易京 張遼暴擊劉緯台 文 / 偉偉fan

    第四十一回趙雲失意離易京張遼暴擊劉緯台

    良久便輕聲說出一句令軍心渙散,眾人離心離德的話來:「救一人,那以後眾人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

    「啊?」張遼心裡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公孫瓚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呢,怎麼說出這麼白癡的話來呀!

    趙雲聽了當場呆在廳中,一動不動,已經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張遼!你既來,便不得出外,在我處幫我堅守城樓!」公孫瓚指著張遼揚聲說道。

    「啊?這個老傢伙真是越來越過份了,我好心好意過來送信,偏偏他當我是個傻子!」張遼心中恨恨想道。

    關靖知道張遼心中不平,撫慰地說道:「你莫多想,只因前些時我主秘密派人送信給張燕,讓他率五千騎兵於北隰之中,舉火把為應,我軍就從城內出戰。袁紹卻是劫得了這封信,如期舉起火把。我軍以為救兵到了,率兵出擊。袁紹設伏兵襲擊我軍,我軍大敗,又回到城內堅守。故此主公不許各人出城,並不是針對你。」

    張遼聽得關靖此言心內方平靜了一些,心道:公孫瓚脾氣古怪,原是被袁紹算計得太多了,故此性格便變得更加古怪多疑。

    未幾,公孫瓚又對著趙雲大聲道:「子龍,汝不在界橋別營抵擋袁軍攻擊,卻跑來等我發兵救援,卻是為何?是貪生怕死麼?只要每個人盡忠職守,奮勇殺敵,哪有打不死的敵人?」

    趙雲一聽,心下大震,即時撲倒在地,高聲叫道:「臣敢不效死,現在我便馬上回營!」

    「嗯,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歇息一會!」公孫瓚揚手向前擺了擺。

    各人俱各退出易京樓。

    出得樓來,趙雲取過兵器牽過馬匹,沿著城內的青石地磚而行,閉目仰天長歎曰:「天亡我也!」

    張遼也牽過黃膘馬,他有點同情趙雲的際遇,輕聲上前道:「汝作何打算?」

    趙雲無奈地張開眼睛望了張遼一眼,把頭垂下牽著小白馬道:「唉,界橋別營被袁軍攻擊得厲害,我這便要趕往界橋助田豫一臂之力。」

    張遼看看四下無人,便輕聲問趙云:「汝枉有一身武藝,卻明珠暗投,不若投奔我主呂布,也好盡展一身武藝。」

    趙雲輕聲回應道:「呂布非明主也,我今投公孫瓚確非明智之選,我心現已有名主,今漢室傾危,我輩當匡扶漢室為民造福!」

    「莫非汝要投曹操?」張遼奇道。

    「曹操乃國賊,我定不會投此賊!」

    「良禽擇木而棲,子龍將何往?」張遼繼續追問道。

    「吾早有打算,就此與將軍別過!」趙雲說完便匆匆牽馬出城門殺向袁軍大寨。

    關靖看二人離開,展開張燕的來信便對公孫瓚道:「主公何不按張燕所說,大家約個時間裡應外合進攻袁紹,或可一舉成功!」

    公孫瓚聽了在座上搖搖頭道:「誰能保證這次不被袁紹截獲書信?」

    「子龍武藝高強,可派其前往黑山通信。」

    「嘿嘿!我可是連子龍也信不過,如果他半路投降袁紹我便如何是好?」公孫瓚在太師椅上只把頭左右搖來搖去,一副萬事盡在握的姿態。

    關靖看到公孫瓚此狀,心內暗暗擔憂。

    這個世上的人就是這樣,你莫以為只有自信的人才會嚴格要求別人,卻未想到那些喪失自信,自我意識膨脹的人同樣會以更高的標準來嚴格要求別人,因為只有擺出這種姿態,這種喪失自信的人,才能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所有的罪過都是別人造成的,自己才是最正確最偉大的人。

    公孫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危險的人,一個完全喪失了自信的人。

    張遼信步走上城樓,想起剛才的際遇,望著趙雲無奈地衝出城門殺向袁軍大營,這又是一個孤獨的英雄,那一個雄壯而抑鬱的身影令人不忍久看。張遼昂首望向遠方,那裡是黑山的方向,心道:趙雲鬱鬱不得志,我又何曾得志?呂布是否我心中的明主?觀公孫瓚性情古怪,張燕又是否真心投靠我軍?亂世人心最是難測,今日我既答應公孫瓚幫他守城,就踐行我的諾言,大丈夫當言出必行!

    張遼正細想時,便聽身後有人輕聲叫道:「張遠,請隨我來!」

    張遼轉身看時,卻是剛才按住自己的那兩個公孫瓚的親兵,身形雄壯魁梧,皆穿著便服,正對著自己說話。

    「哦!」張遼也不是多話之人,便跟著他們二人身後而去。

    「我姓葉名寬,他叫陶軍,我二人乃公孫瓚手下親隨,現帶你去我部歇息。」

    張遼邊走邊不解道:「你部便是何處?」

    葉寬人較為開朗,話也很多,繼續道:「你聽說過白馬義從麼?」

    「白馬義從!我早聽說過,不是在界橋戰役中被袁紹的大將鞠義殲滅了嗎?」張遼想起袁紹界橋與公孫瓚大戰時傳出的戰況。

    「鞠義那個混帳傢伙只是殺死了我們大部分兄弟,我們還有部分精英留了下來,繼續組建了白馬義從,現在約有五千騎。」陶軍雖不喜說話,聽到張遼說起界橋戰役,忍不住插口說道。

    「我們就是白馬義從!」葉寬接著道:「白馬義從原指跟隨主公的那些善射之士,後主公在與匈奴的對戰中,深深感覺一隊精銳騎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為原形,組建了一支輕騎部隊。」

    「哦,那為何叫白馬義從?」張遼隨口問道。

    葉寬聽了,笑笑道:「由

    由於主公酷愛白馬,因而部隊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戰馬,而部隊為表達忠心,均高喊:「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嗌…呵…」迎面便有一輛馬車直奔過來,這是一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所牽引的馬車,馬車佔據了大部分路面,馬車伕頤指氣使,口中高呼:「讓路、讓開!」

    十六隻馬蹄噠噠而過,張遼三人未及躲避,卻感覺到凌空有一聲風聲襲來,張遼把身一沉,閃過一邊,聽到一聲慘叫,卻是那陶軍被馬車伕狠狠地抽了一鞭。

    葉寬怒道:「站住!汝是何人,竟敢當街行兇!」

    「吁……」馬車居然停了下來。馬車身後的十數個人同時站定。

    張遼三人走到馬車前,陶軍撫著頭上被馬鞭抽到的痛處怒道:「你下來!」

    那車伕抬頭兩眼望天,手中輕揚馬鞭,竟然顯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

    張遼奇之,心道:葉寬和陶軍乃白馬義從統帶又是公孫瓚貼身親兵,這個車伕竟然如此驕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快滾下來!」陶軍指著車伕便要上前拉他。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車伕竟然便又抽了陶軍一鞭。

    張遼怒了,正想開打,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馬車倉裡面響起:「什麼事呀?」馬車的布簾揭開,一個老頭露出臉來,這老頭衣著光鮮,肥肥的臉上露出傲岸的神色。

    「哦,是劉大人呀!」葉寬對著老頭打了個招呼。陶軍見了這人,也沒有再聲張,卻怒氣沖沖地盯著那馬車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瓚的結義兄弟卜數師劉緯台。這個公孫瓚最喜歡結交庸人四處飲酒作樂,其中有卜數師劉緯台、賣布的李移子、商人樂何當,和他們三人結為兄弟,公孫瓚自稱老大,稱他們三人為老二老三老四,他們都家財過億,平時都飛揚跋扈,除公孫瓚外無一人看在他們眼內。

    劉緯台傲慢地望了葉寬、陶軍兩人一眼,他認得二人是公孫瓚的親隨,只盯了一眼,便又放下布簾道:「走!」

    本來事已至此就此結束,想不到的事情卻又再發生。

    跟隨馬車後的十數個打手平時習慣了欺壓百姓,此時見到陶軍一副憤怒的樣子,其中有兩個便在與陶軍交錯走過時給了陶軍一腳。

    葉寬和陶軍本就積聚著一肚子火氣,現在忍不住便撲上前去每人捉住一人揮拳猛擊,那一群人便呼啦一聲圍上前來群毆二人。

    張遼站於一旁見到馬車上那老頭竟然又露出個頭來,望了一眼,似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又縮回頭去,那馬伕更是蠻橫,將馬車調轉頭,揚起馬鞭照著張遼的面門抽過來。

    「呼」的一聲,馬鞭呼嘯席捲而至。

    「啊!」只聽得那馬車伕一聲慘叫,竟然被張遼用手捉住馬鞭,一運力,便將他扯下馬車,直撞到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馬車伕剛想爬起,只覺眼前一花,一隻腳從下巴處踢入,直將他踢得向後倒翻出去,狂嚎一聲便不吭一聲慢慢倒在馬車旁。

    劉緯台聽得不妙,剛揭開布簾,就聽得一聲風響,被人一手挾出馬車,臉上先是挨了一巴掌,接著便被人一腳踢翻在地上,痛得他嗷嗷叫。

    劉緯台的打手見到主人被打,齊齊棄了葉寬、陶軍二人,張牙舞爪地向張遼衝過來。這群打手亦非泛泛之輩,皆有些武功根底,此刻衝將過來定要將張遼撕個粉碎。

    張遼見眾人來得兇猛,心下叫一聲來得好,卻將身體斜斜展開,兩腳扎個馬步,待第一個人衝上來時一個衝拳便將那人打得大叫一聲向後便倒,接著兩人亦被張遼一拳擊倒,餘人發聲喊,一齊圍將上來。張遼左右開弓,連擊衝前兩人胸口,只覺後面被一壯漢攔腰抱住便想摔下,張遼卻是用手肘向後一撞運起十成力度向後一抓,抓住此人頸脖子望前一扯,那壯漢便如同一個胖冬瓜一般被張遼摔至身前,直摔得他動彈不得。

    又數人撲上,張遼幾下騰挪,便轉出圈子雙拳望打手的腦袋擊去,連擊幾下便倒了數人,只餘下兩人被葉寬和陶軍一人一個收拾得抱頭大叫。

    張遼走到劉緯台身前,蹲下身體作勢舉起拳頭要擊其頭部,劉緯台見到張遼如此神勇,嚇得那劉緯台哭喪著臉,舉起肥肥的雙手高呼:「英雄,放過我吧!英雄,小人有眼無珠,放過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怠慢眾位英雄,還請英雄高抬貴手,不要再打了,放過小人吧!」

    這個傢伙剛才說話惜字如金,如今卻對著張遼苦苦哀求。

    張遼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鄙視之色。

    葉寬上前拉起張遼,三人迅速奔向軍營方向。

    「張將軍,你剛才的武藝確是不凡,三幾下就把那十數人打得屁滾尿流的!」葉寬對著張遼充滿了好感。

    「嘿嘿!」張遼只是笑笑不語。

    「這個劉緯台是我家主公的結義兄弟,平時就頤指氣使,我們都不敢惹他!」陶軍劍上現出一副氣憤的樣子。

    「此次看到他被你教訓了一下,看他以後還敢猖獗!」葉寬恨恨地道。

    很快,二人就將張遼帶到一處軍營,軍營由數百所平房建造,十數人居住一間房屋,只見到屋內極其簡陋,只有一張几案靠在牆邊,一張椅子,几上有一盞油燈,正中便擺放著十數張整整齊齊的床,屋角放滿刀槍劍戟,有些刀槍就直接放在床底下。

    「汝就暫時住在此處,平時隨我們行動而行動,不要擅自走動。」葉寬輕輕地對張遼說,說完還對其

    打了一個眼色,接著便吩咐一兵丁帶張遼四處熟悉城樓方位。

    張遼四處瞭解狀況,平時和白馬義從一起行動,訓練,無幾日他便在隊伍中嶄露頭角,各人都知其身手了得,特別是那個葉寬,總是找張遼過招,想學他幾下子武藝,對張遼的武藝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張遼長期在軍營生活,在此也樂得與眾軍漢打成一片,自得其樂,只是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戰爭,將是一場殘酷得前所未有的戰爭,殘酷的程度令張遼從此總引以為鑒,公孫瓚在這一役中以慘劇收場,只因他以一種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方式守護著自己的一切,也因為他的這種方式令他失去了他的軍隊、親人、財產,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寶貴的生命!

    孫瓚在這一役中以怎麼樣的慘劇收場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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