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黑子一腳踢開身側的椅子,雙手狠狠地砸向桌子,「媽的,究竟是誰?不要讓我逮到,不然我一定活撕了他!」
林濤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藍底白點的襯衣,黑色的西褲,整個人低調而又沉穩。他低著頭站在角落裡,不理會張勝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張勝狠狠瞪了林濤一眼,猶豫了一下張口說道「大哥,你不覺得郭麗出現在哪裡很不尋常嗎?」
「哼,我當然知道?只是猜不透誰帶她去的?」蔣黑子揉了揉腦袋,一想起郭麗那張臉他就莫名的腦仁疼。
「那,要不要?」
「要是能問出什麼,我還用這麼犯愁嗎?」蔣黑子瞪了張勝一眼,心中想起郭麗對自己的牴觸,更加煩悶,揮了揮手讓眾人離開。張勝還要說什麼卻瞥見林濤對自己使了使眼色,忙疑惑地住了口,退出房間。
於小小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著,似乎極有耐心地開展這拉鋸戰。雲杭看著面無表情的於小小,猶豫著勸道:
「小小,你還是接了吧。是好是壞,逃避不是辦法!」
「我不想聽他說話,也不想看見他。」於小小拿起桌上的手機扔到雲杭身上,「你看著辦吧。」說罷脫了鞋子爬到上鋪,蒙頭大睡。
雲杭攥著個燙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無奈地看著拱成一團的被子。雲杭想了想,接通了手機,那端並沒有傳來想像中的焦急關心。
「常經理,我是雲杭。」
「嗯,你好!」
雲杭本來準備端住架子,就算是分手也不能失了小小的尊嚴。誰知對方不溫不火,一句簡單的問候愣是把雲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腦海裡好幾種版本打著架,該破口大罵負心漢,還是巧舌如簧扭轉乾坤?正尋思著,那端又傳來聲音,「你告訴小小,這種事情,你情我願。自問除了婚姻,我沒有一點虧欠她!」
罵他,現在就罵他!雲杭腦袋裡的小人努力慫恿著。
「你」
「我清楚小小的情況,我能給的遠遠多於她想要的。至少我可以讓她的生活毫無負累!」
雲杭很想反駁,卻突然間失去了力氣。她拿什麼反駁?從心底透出的無力感讓她像個還沒有戰鬥就蔫了的公雞,頹廢地耷拉了腦袋。
「我要說的就這些。我不會強迫她,我等著她自己想通。」常坤輕輕掛了電話,倚在車座上,抽著煙看向不遠處的宿舍樓。他想用處理以往桃色事件的方法對待於小小,卻想起**時對方清澈透亮的眸子,清甜地說著『我也喜歡你』。心。莫名的就軟了。
「他說了什麼?」於小小聽見外面沒了聲音,一把扯下被子。
「我以為你不關心那。」
「說了什麼?」於小小盯著雲杭,憔悴的小臉上執拗地倔強。
「他讓你自己選!」雲杭回視著於小小,認真地說道:「小小,打工也可以養活自己!即便貧窮也不能委屈自己!」
於小小沒有說話,重新蒙上頭,一整天再沒起來。
雲杭覺得心裡沉重,卻也知道自己毫無立場去勸說別人。獨自徘徊在操場上,四周模糊的燈光無法照亮所有的角落。即便是炙熱的太陽,也還是留下許多陰影。於小小是不是上帝看不到的角落裡獨自生長的小草,給予生命,卻忘記照拂。
雲杭覺得心疼,她很想去找常坤,很想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承諾好好對待於小小。可惜,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錢的高人一等,常用鼻子去看四周,似乎別人的愛情不值一提。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來買賣,入不了心,留不下任何痕跡。
「老弟剛剛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張勝拿著酒杯碰了碰,一飲而盡:「郭麗那娘們,一定知道了什麼?抓回來嚴刑拷問,我就不信吐不出東西來!」
林濤干了酒杯,起身為張勝添上酒,笑的謙遜有禮,「勝哥別怪小弟多事,你沒發現咱們大哥對姓郭的女人餘情未了嗎?」
「切,你真當郭麗是朵花兒啊?」張勝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那是你沒見著吳潔!」
「吳潔?不是老爺子的女兒嗎?」
「吳潔一死,世間再無絕色!」張勝極為懷念地仰頭喝乾了杯裡的酒,瞇著眼回憶著。
「大哥真的和吳潔是一對?那郭麗又是怎麼回事啊?」林濤急忙又幫張勝添滿酒。
「是個男人嘗了吳潔的味道,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了!」張勝舔舔嘴唇,砸吧了一下。
「哈哈,勝哥,莫非你也有幸一親芳澤?」林濤笑的極為**,挑了挑眉,一臉的心知肚明。
「那一次,我」張勝看著林濤突然住了口,笑著擺擺手敷衍著說道:「我哪有那種福氣!」
林濤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張勝瞥了一眼林濤,不無羨慕地說:「哥哥哪有老弟的福氣,陸璐多美的女人啊!」說罷滿含深意地笑了笑。林濤心中只想罵娘,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嘴上卻笑的討好,「勝哥誇張了,我那女人俗得很,哪能入的了勝哥的眼!」
「哎,老弟這話過了。大俗即大,我覺得陸璐好的很啊。」張勝兀自又喝了一杯,「老弟藏著掖著,幹嘛不帶出來多見見世面。怎麼?怕哥哥跟你搶啊?」
林濤急忙擺手,「勝哥抬舉了,我這就叫她過來。」說罷掏出
手機指了指廁所的位置離了桌。
「哼,小浪蹄子!」張勝想起陸璐溫軟的身體,高聳的**,緊致的大腿,整個人喝了春藥一般,興奮地紅了臉。女人,男人,各有各的美妙,卻要看看彈奏這支舞曲的人是誰?張勝自認在風月場所之中,再無人能超越他的技巧。
「這次看我吃不吃的到你。」張勝看著酒吧中央舞動著的女郎,身著三點式,**地擺動著臀部,「看你這次能往哪裡逃?」
陸璐開心地打扮著,漂亮的眼睛含著媚色,舉手投足,無比妖嬈動人。卻不知這一次,卻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