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你還不走?」秦聰斜眼看著宋玉,不耐地說道:「還想哥哥給你們準備洞房嗎?」
「你這麼算計蔣黑子,又能怎麼樣,除了讓他心生記恨之外你還能得到什麼?」宋玉鬆開雲杭腰上的手,側身擋在前面,他無法理解秦聰這次的急功近利。
「哼,懶得管事的宋玉不也因為一個女人而涉足你以前所不齒的黑暗領域嗎?」秦聰把玩著手裡的小刀,冷冷地說道:「我做事還不需要想你解釋,但是你今天做的事情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宋玉知道遲早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攤開來說,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秦聰將手中精緻的小刀扔到茶几上,砰的一聲嚇得雲杭輕輕哆嗦了一下,宋玉拉住雲杭的手皺眉看著秦聰。
秦聰怒極反笑,「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我不過是嚇了她一下你就心疼成這個樣子。那季琳那,十幾年了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季琳那?每次你打架她都擔心的哭,每次你做錯了事情她忍得再辛苦也從不抱怨你一句,宋玉,你真是沒良心。」
「良心不是感情,這樣對季琳不公平。」宋玉緊握著雲杭的手,雲杭有些疼卻覺得幸福的很。
「不公平?哈哈,你他娘的跟我說不公平?」秦聰圍著茶几踱著步子,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多年的兄弟,季琳喜歡你,我二話不說就退出,這對我公平嗎?以前打架為了不讓季琳傷心,每次最危險的人我都不讓你去,因為你受傷季琳哭的我心都疼。」秦聰突然撕開自己的襯衣,一道一尺多長的刀疤自腋窩處延伸到肚臍,「這道疤,我為你擋的,季琳第一次心疼我,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死了都甘心。宋玉,你說,什麼是公平?我比你愛的久愛的深,可惜,季琳不喜歡我,她喜歡你個混蛋。」
「秦聰」宋玉皺著眉頭,他並不想將這些過往的事情擺在雲杭面前說。在他心中,雲杭就是一汪清泉,不應該被投注進去黑暗污穢。
「幹嘛?不想讓你的妞知道?切,宋玉,你什麼時候成了慈善家,心腸軟的很啊。」秦聰重新坐回沙發上,涼涼地嘲諷著。
雲杭有些不知所措,面對秦聰她無話可說,或許因為季琳,這個男人看不上自己,可是這與自己並無關係,他同樣入不了自己的心。
「阿玉,我想回去。」雲杭糯糯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細長的眉眼帶著祈求看向宋玉。宋玉無奈,他極少無奈卻總是對雲杭無可奈何,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秦聰一眼,什麼也沒說拉著雲杭走了。身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將一連串咒罵擋在裡面。秦聰狠狠地將茶几踢翻,一個人像困獸一般嘶啞著吼叫了半響,嚇得屋外的手下哆嗦著不敢進來。
郭麗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座公寓,室內的陳設竟然絲毫未變。鞋櫃上排放著兩雙狗頭的棉布拖鞋,滑稽而又溫馨。郭麗還記得蔣黑子第一次見到這雙拖鞋時候的表情,就像吃了大便一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郭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跟在身後的蔣黑子不解地問道:「笑什麼?傻了吧唧的。」
郭麗從電視櫃下面最左邊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這還是因為當年蔣黑子時常帶傷回家自己專門為他準備的,沒想到還在。郭麗熟練地消毒,包紮,漆黑的頭髮散在肩頭,眉眼低垂溫柔似水。蔣黑子伸出未受傷的手輕輕地撫上郭麗的長髮,淡淡地說道:「回來吧,好不好?」
郭麗的動作微微一滯,白皙的手指將紗布包好,打了一個死結。收拾妥當的郭麗抬頭看向蔣黑子,紅腫的臉頰,蒼白的嘴唇,此刻的她怎麼看也稱不上漂亮,卻讓蔣黑子心中一動,輕輕地低頭想吻上郭麗的雙唇。郭麗輕輕撇開頭,「黑子,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回不去了。」
蔣黑子剛剛升騰的愛意被郭麗狠狠的拍碎,他有些惱羞成怒,一把將郭麗攬進懷裡,不管對方的掙扎死命的親了上去。郭麗口中腥甜的氣味和蔣黑子濃厚的煙草氣息混合在一起,似乎要發酵出一場與情愛相關的激情盛宴。
「啊」蔣黑子一把將郭麗推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居然咬我?」
郭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雙眼倔強的瞪著蔣黑子,蒼白的嘴唇沾染了對方的鮮血變得嫣紅無比。兩人對視片刻,突然蔣黑子哈哈地笑了起來,「你還是當年那個樣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都不嫌棄你先有孫吉州又有鄒飛,你倒是嫌棄起我了?」
郭麗一聽鄒飛的名字,突然想起雲杭說鄒飛傷的不輕,起身擦了擦嘴角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蔣黑子一把將郭麗拽住,扛起來扔到臥室的大床上,未等郭麗反應過來欺身壓了上去。郭麗氣憤不已,伸出胳膊拚命的打著身上人的胸膛。蔣黑子也不在意手上又滲出的鮮血,死死的握住郭麗的雙手反剪到頭頂。郭麗纖細的小身板哪裡是這大猩猩的對手,只能氣呼呼的瞪著大眼看著蔣黑子,「我怎麼不知道,赫赫有名的蔣老大竟然也學著強人所難了?」
蔣黑子痞痞地一笑,說道:「做了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連反抗都說的這麼縐縐的。」
郭麗被他說的臉上微紅,扭頭不去看他,卻將雪白的脖頸留給了對方。蔣黑子並不是沒有女人,那些女人明艷動人,性感嫵媚,但卻並沒有一個是單純地喜愛自己這個人的,這麼多年唯一遇到的就是郭麗。蔣黑子難得地溫柔起來,輕輕的舔舐著郭麗形狀美好的脖子,似吻似允。郭麗又羞又氣,渾身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覺得一股電流自腳心直擊心房。整個身子似乎沒了力氣一般軟綿綿地陷在床上,一根火熱硬挺的東西直直的頂著自己的小腹,色情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