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葉雨還在信誓旦旦,要幫助她,結果不過過了三天,他就打破他的承諾。
「你走吧!」那天的華玲,剛進門,就看到了站的筆直的葉雨,她一進門,就得到這麼一句話。
她正要問什麼,他卻先一步說道,「今天你白天去的地方,我知道了。」
華玲的心一下子被揪起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葉雨的話語,冷冰冰的,好像她是陌生人似的,「這件事情,我不怪你,真的,但是我們以後,還是少……少見面,或者說,應該是永生不要見面。」
華玲看著他冷漠的臉,覺得恍如隔世,這一個月來,和他經歷的林林總總,好像南柯一夢,現在都不復存在了。
她起身,進了屋子,隨意的收拾了下行李,實在是沒什麼東西,住的時間也不長。
不過心裡到底有不捨,原本以為,兩個人的緣分不會這麼淺,沒想到卻結束的這麼快。
如果是五年後的小梅,也許當時會衝過去,揍葉雨一頓,大聲質問,「為什麼你要給我承諾,告訴我,你要幫助,最後卻放棄的那麼快,為什麼?我有錯麼?我沒有錯啊,為什麼要把一切,歸罪於我。為什麼我想做個好人,你們只想著逼我,逼我做個壞人,為什麼?」
但是當時的她,還是非常的膽小,不是後面那麼**絲、無所謂的她。
所以她收拾完東西後,只是停在了客廳,對站著一動不動的男人說道,「葉雨,不管以後我們是不是對立面,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你舉槍的,你放心。
還有,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真的很謝謝你!鑰匙,我給你放在這邊了。」
她走過去,把鑰匙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那鑰匙還帶著她身上的溫度,熱熱的。
「站住!」葉雨看著她要離開,不自覺地開口制止道。
「我可以相信你麼?」葉雨看著眼前的她,他知道,從此他們兩個人,再無可能在一起,「我可以相信你,從來沒有參與我師傅的事,沒有害過我師傅麼?」
「葉雨,」華玲大叫道,「這件事情,還重要麼?我有沒有參與,都不會影響結果,你覺得我一直在騙你麼?除了我的身份,我從來沒騙過你什麼,包括我告訴你,我要做個好人的事情。」
華玲說完,拿了簡易的行李,就要開門而去。
忽然葉雨衝過來,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葉雨,你幹什麼?」華玲有了短暫的錯愕,奮力要睜開他的懷抱。
「讓我抱一下你,就抱一小會兒,真的。」葉雨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哭了麼?華玲一下子冷靜下來,任他抱著她。
是的,感情這東西,付出了,就收不回來了。原以為兩個人,可以在一起住段時日,可以相處一段時間,結果卻被現實,一瞬間打敗了。
「我想問你,以後你會想起我麼?你有沒有,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在這段時間裡?」他呢喃著。
她充滿了挫敗感,「葉雨,我們兩個人,都太傻了,真的。」
她的這句話,回答了他的問話,告訴他,一直以來,他不是單方面的感情付出者。
他抱了她許久,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她出聲道,「葉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
再抱下去,他們兩人,更難分開了。
「如果,我願意放棄,現在的身份,你願意,和我一起麼?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過普通人的身份。」
華玲一震,心裡卻是平靜一片,「葉雨,你已經做了選擇,你今天知道了真相,也是糾結過的,但是我回來前,你已經做好讓我走的準備。現在又何必,被感情蒙蔽,說出這麼任性的話。
你師傅的死,是你一輩子,都沒辦法放下的仇。就讓我們永不再見,再見了也注定是敵人。」
葉雨喊到,「我可以的,你說過,有個男人,為了他愛的人,他也放棄過他的信念,我也可以學他,為了你,放棄我的信念。」
華玲搖了搖頭,掙開了他的懷抱,「你沒辦法的,葉雨,你先有了師傅的仇,你不是能忘恩的人,我知道。葉雨,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這就是我們的命。」
隨著她離開他的懷抱,他熱烈的感情,終於冷靜下來。
「葉雨,我們倆,到此為止吧!幸虧我們不是生死別,而是普通的離別而已,這樣對我們倆來說,就是最大的幸運。」
永生不見面,永生不見面,她給了他大大的笑容,「再見,葉雨。」
她轉身離開,而他目送她遠去,那一天,他不知道他失去了什麼,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知道他失去一生的摯愛。
華玲看著外面的天,夜晚的天空,原本就黑,好像一望無際的黑,把所有的光亮都遮蓋住。
「小玲。」強勢的男人,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看著她泫然欲哭的樣子。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帶著難得的寵溺。
「我們回家吧!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男人說道。
華玲看著十二樓的燈光,那微弱的燈光,裡面住著一個人,一個很愛她的人。她最後看了一眼,然後坐上了男人準備的車裡。
她打開車窗,看著c市的夜色,很美的夜色,曾經很美麗的邂逅,可惜是
是如此短暫,讓人只能把它留在記憶裡。
夜晚的a市,小梅看著裡屋的顏禮,還是沒有出來。
她有些擔心,他不用吃飯的麼?他已經很瘦了,如果再瘦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很抱歉,小顏,我曾經很天真,以為跟一個人在一起,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直到我碰到了葉雨,他讓我知道,現實兩個字,之於愛情,實在是可怕的事情。
你愛我,我何嘗不知道。但是葉雨這樣一根筋的人,到最後何嘗不是放棄了我,而你這背負顏氏集團的男人,到最後,又怎麼不會捨棄我呢?
與其到最後,我們倆斷的傷心,還不如在現在,就各自成為陌生人,不付出更多的感情,也許對彼此更好。
很抱歉,我之前的曖昧,讓你會錯了意,幸虧有盧立的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我們這樣沒有未來的人,是不可以自私地,拖上你這大好青年。
她心裡默默對著屋子裡的人,鞠了個躬,時間會讓大家淡忘一切,相信她,多麼深入骨髓的感情,都會被時間沖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