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掛,夜涼如水。
一個黑色身影閃進冷芸的房間,睡夢中的冷芸驚醒,還來不及睜開雙眼。身子已經被黑衣人制住,只覺得全身一麻,便動彈不得了。
冷芸只覺得心裡一驚,究竟是什麼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冷芸只覺得耳旁「呼呼」的風聲,身體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裡。那人輕功十分了得,飛行速度之快,竟是從未見過。
並且,帶著一個人如此不停地施展著輕功,冷芸竟絲毫感覺不到他有何異樣。簡直就像是走在路上一樣,毫不費勁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停了下來。將冷芸打橫抱起,三步並作兩步。
冷芸的耳邊聽不見風聲了,只覺得眼前似乎亮了一點。看來她被人帶到了房間裡,已經到目的地了。
一路上,冷芸都在暗暗思索。可是她也實在是猜不出到底是什麼人擄走了她,也猜不出擄走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看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她被安置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那人便離開了。
冷芸拚命掙扎,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對於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來說,想要衝破穴道是完全不可能的。
掙扎一會兒,冷芸也知道自己這樣是徒勞無功。還不如保存體力,待會好應付。
冷芸安坐在椅子上,屏氣凝神,注意著週遭的壞境。
不一會兒,兩個腳步聲傳來。一輕一重,想來來人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腳步有些虛浮,而又有些雜亂。估計不是重病,就是有傷在身。
那男子的腳步沉重而穩妥,看來是扶著女子所致。
二人的腳步在門口稍作停了小會兒,許是在猶豫不決。
最後。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陣清涼的微風吹了進來,掃走了這一室的悶熱。
二人在冷芸的面前站了許久,似乎是在打量著她。
突然,那男子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冷芸的心裡卻好似越來月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一抹淡淡的藥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若是此刻她可以動,那麼她的臉上一定是帶著笑容的。
突然,身子一麻,好似又可以動了。
冷芸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對面站著一男一女,女的紅衣似火。臉色蒼白無力,身子虛靠在男人身上。
冷芸強忍的心裡的激動,癡癡的望著那一臉病態的紅衣女子。眼中的疼惜不言而喻。
紅衣女子見冷芸這幅神情,不由自主的向她走了過來。
快到冷芸面前時,突然虛弱的就要倒下去。冷芸急忙起身,扶住了紅衣女子。
「你……」紅衣女子輕啟微唇,神色竟似激動不已。眼裡早已升起水霧,一句話竟然說不出口哽咽起來。
冷芸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如銀鈴般的聲音在紅衣女子的耳邊響起,是那樣輕柔,卻是那樣震撼人心。
「紅袖,你瘦了……」
短短的一句話,竟讓紅衣女子失聲痛哭起來。
冷芸抬眼看向幾米之外的男子,眼神儘是憤怒與責怪。
「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嗎?怎的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冷芸的聲音很冷,完全不似剛才那般柔軟。
那男子身子一震,低下頭去。神色也開始自責起來。
「我……」
剛說出一個字,卻又好似想起什麼,突然抬起頭來。
驚愕的看著冷芸,疑惑道:「你……」
冷芸截聲道:「我待會兒再跟你好好的算賬!」
紅袖的聲音漸漸小了,冷芸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半跪在紅袖面前,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傻丫頭,哭什麼!見到我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