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一片寂靜,風凌洛坐於主位。
他的面前跪著一個青衣女子,冷傲天跟柳茹雪站在旁邊。
風凌洛還在想著冷芸那笑靨如花的臉,他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漠見風凌洛許久未開口,輕聲提醒道。
「皇上!」
風凌洛聞聲回過神來,看著跪在面前的青衣女子。他的手不自覺的拽緊。
冷聲道:「說吧!」
此時青衣女子正瑟瑟發抖,牙齒直打顫。
「我……我……」
她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冷芸罷了,怎麼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女子直起身子,跪著爬到柳茹雪面前,抱著她的腿哭聲道:「夫人,你救救梓言吧!夫人,梓言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的。」
柳茹雪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恨恨的說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害的聰兒差點丟了性命。梓言啊梓言!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梓言看著滿屋子的人,竟然找不到一個人來為她求情。
她一臉悲涼的坐在地上,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淒慘的下場。
「不!」她突然坐起身子,朝著風凌洛叫道:「我沒有害人,我沒有害她。我只是在藥裡下了一點瀉藥,我真的不知道那為什麼會變成砒霜。」
梓言突然跪到風凌洛面前,她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接著說道:「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買砒霜,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找出來。」
風凌洛冷冷的看著她。不管怎樣,她竟然敢害冷芸,光是這樣的念頭他就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看著風凌洛冰冷的神色,梓言突然跌坐在地上。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對了,吉瑞藥行的夥計,他可以證明,我真的只是買了瀉藥。」
漠出聲說道:「我們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個夥計已經不見蹤影了。」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證據都對她不利,為什麼能夠證明她清白的人會突然失蹤了。
「是她!一定是她!」
梓言突然驚呼出來。
「是那個女人,我昨天去買藥,回來的路上跟一個女子相撞。一定是那個時候拿混了,一定是的。」
風凌洛看了看漠,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話,只是……
「即使你這麼說,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話。」
「我可以把她的樣子畫出來,我記得她的樣子。」梓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冷傲天看了看她,叫人拿來了紙筆。梓言穩了穩發抖的手,提筆開始作畫。
好在柳茹雪曾經找人教過冷睿聰,雖然他沒學到,自己倒是偷偷學了一點。此刻,她非常慶幸自己當初偷學了作畫,否則還能有誰來證明她的清白。
當那幅畫作好拿給風凌洛看時,風凌洛只覺得身子一怔。繼而冷笑起來,將那幅畫拿給了漠。漠不解的看著風凌洛奇怪的神色,打開一看,也是震驚不已。
風凌洛看著梓言,半晌才開口說道:「無論這幅畫上的人是真是假,你都難辭其咎。既然你是丞相府裡的人,那就交由冷相發落吧!」
「是!皇上。」冷傲天上前幾步,躬身回答道。經過這一次,冷傲天似乎整個人都老了許多。
柳茹雪死死的盯著梓言,手指用力的扭絞著手絹。
風凌洛將那張畫緊緊的拽在手裡,雖然畫的很粗糙,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風凌洛臉上閃過一絲狠戾。看來,是時候該整肅一下了。
漠跟在風凌洛的身後,看著那快要被捏碎的畫紙。
他能夠感覺到,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刮過後宮,至於有多少人遭殃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