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再也遇不見比你對我好的人,只是我已經遇見了你便不願再離去……
這一次,是坐了舒適的豪華馬車,因此一路上翎菡雖有疲憊,但卻還不至於太過昏沉,身體雖然弱了些,但有朱雀在身邊照顧著,一切都還好。順利的抵達焱昕閣,如日等人早已等候在閣內。翎菡倒是不討厭如日,她也能看出如日對木淺淺是喜歡的,但如日人不壞,雖然衝動了點,但是卻沒有什麼心機。看來人總是有得有失的,她一直覺得像如日這樣的大男孩喜歡木淺淺,實則是木淺淺的福分,這木淺淺卻偏偏不知好歹的非要單戀著她的熙漠哥哥。
「還是這裡的空氣最新鮮呢!」伸了個懶腰,她是真的累了,以至於一回焱昕閣便倒頭就睡,好不容易睡醒了,就覺得有些飢腸轆轆了。
「還說呢,你都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真是嚇死我了。就怕你身體消受不起,到時候閣主回來,我可交代不起,」朱雀端著一碗小米粥走近翎菡,擔心是真的,但是關心翎菡也是她的本意。如月說翎菡最近的身體虛弱,濕寒氣也重,因此最好吃些清淡的小米粥。
「又是這個哦?可不可以好歹也讓我嘗嘗葷的?雞絲粥也行吧?」夏翎菡可憐兮兮的看向朱雀,不會吧,又是小米粥。
「遵循如月神醫的命令,還有閣主的交代,奴婢我哪敢擅自做主?」朱雀一副『你就認命了吧』的表情,扶起翎菡,一小口一小口餵著她。
「雀兒,如月和白羽都在一起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入宮陪熙洋?」現在身邊,她放不下的就是朱雀了,這丫頭都伺候陪伴她這麼多年了,單戀的確很辛苦。如木淺淺這樣單戀著熙漠,其實也是不容易的,只是單戀若是單純的喜歡那是一種美麗,可若參雜了心機和陰謀就不可愛了。白羽也單戀了炎熙漠那麼多年,可她從不會耍什麼陰狠的手段,只是在角落偷偷地用著她的方式喜歡著熙漠,直到她遇見了那個讓她改變她生命的男子——如月。而朱雀本就是坦率的女子,她有著如同歐陽梅那般的爽朗,也有著翎菡那樣的調皮,只是卻不夠細緻,然而終究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會有自己的矜持和敏感,因此,要她怎麼承認自己心裡的想法?畢竟洋王爺滿心滿心的都只有翎菡。
「其實熙洋哥哥現在應該很寂寞,」看來熙漠是會把她長期藏在焱昕閣了,而相對宮中的生活,她還是比較喜歡宮外的生活,那熙洋哥哥豈不是會很寂寞?而且聰慧如她,也不是不知道熙漠把越來越多的重要的朝政都扔給了熙洋,估計是想多些時間可以用來陪伴她,這樣的話熙洋豈不是更為孤寂了?若是能有朱雀陪伴,定然會撫慰他。
「好啦,等閣主回來,一切安排妥當,我就去看他,」她是思念他的,只是害怕,因為有了愛,所以才會小心翼翼。
「翎菡,聽說你病了,沒什麼大礙吧?」就在姐妹二人鬥嘴的時候,一個夏翎菡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最不想看到的身影出現了。
「呦,讓淺淺姑娘費心了,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可能是前些日子陪著熙漠出遊,太累了,」笑的很溫婉,她才不信木淺淺會那麼好心的來看望她,而她,自然也不甘示弱的讓她知道她和熙漠形影不離的事實。
「翎菡姑娘你身子太弱了,可得好好養好身子才能陪著焱哥哥,」就那纖細瘦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除了一張臉長得特別漂亮,木淺淺實在想不明白焱哥哥為什麼就偏偏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著她那張蒼白中仍然傾城的臉,木淺淺便覺得心裡的嫉妒快擠破胸膛噴之而出了。
「夫人剛回來,還需要好好休息,還請淺淺小姐先回去吧,」朱雀實在沒那麼好的心情再和這女子耗下去了,看著她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她就覺得十分厭惡。
「翎菡姑娘,我明日再來看你吧,」木淺淺覺得自己被朱雀說的也有些下不了台,但還是帶著溫順的笑容向翎菡告別。而翎菡忽然覺得木淺淺笑的讓她有些發指,從覺得她那溫柔地雙眼裡面隱藏著什麼陰謀。想這些想的讓自己頭痛,還不如想著白羽和如月的好事呢,看來,又該有喜酒喝了……
西部小鎮,那一廂炎熙漠剛聽完如辰的回報,便獨自坐在營帳內思索著剛聽完如辰的回報,而他也派了雲浩即可啟程赴江都國找慕容華挑明事情,若是真要開打,加上西嶺國,江都國絕對不是錦軒的對手,何苦這樣為難自己的子民?慕容華的目的很簡單,並不是為了給炎熙洌報仇,他只是想要得到夏翎菡,可偏偏翎菡便是他的底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慕容華如願。他已讓雲浩帶書信給慕容華,倘若慕容華從此太平,那麼錦軒和江都仍是相安無事,永結安邦,倘若再如此居心險惡,那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而他的太子位也將從此不保。他可以猜想到,慕容華的這一切都是瞞著他的皇帝老子的。若是威脅到江都和錦軒,怕是那江都國老皇上情願更換太子也不願得罪錦軒。窗外樹影婆娑,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今夜的月色並不皎潔,淡淡的月華被迷霧籠罩著,有些陰沉。不知此刻的菡兒是否入睡,手上握著她為他繡的並蒂蓮香囊,放在鼻尖輕輕嗅聞,彷彿此刻她的馨香正圍繞著他,想到那嬌媚的可人兒,稜角分明的雙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沉悶的,可是菡兒的出現卻讓他的人生多了那一道不可缺的明媚陽光。他會趕快處理好手上的事情,也希望慕容華可以知難而退,而後,他便可以和菡兒過他們想要的生活了。
而那一邊,如月剛剛診治好病人,經過幾天的忙碌,鎮民們都已經基本恢復,他看著收拾房間的便於,有一種如家的溫馨感覺湧上心頭。他無父無母,對他來說,焱昕閣便是他的家,日月星辰不可或缺,閣主是他們的大哥。如今翎菡說了句焱昕閣就要熱鬧了,他的心裡,自然是欣喜的,就像一個大家庭從此之後熱鬧團聚。
「看什麼呀,你,」白羽抬起頭卻又見如月那熾熱的目光,忽的臉便紅了。如月卻是淡笑地握住她的手。
/>「白羽,從此以後再無皇貴妃,等會去焱昕閣後,便讓閣主下令為我們主婚,」這是他想要的生活,疲倦的時候,有個溫暖的家,閒暇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妻子行走江湖,為民治病。
「你……如月,你知道,我對皇上……就是你們的閣主……」白羽驚慌的看著如月,她已經知曉了炎熙漠亦是焱昕閣的閣主,也難怪了,只有這樣一個偉岸的男子才有能力統治江湖中盛傳的焱昕閣,也或許只有他,才能擁有日月星辰這樣的人才。她想說的是,她的確對他有深刻的感覺,可是畢竟她單戀了皇上那麼多年,也許真的不是愛,只是要把一種習慣完全摒除,卻也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形成的。
「我明白,我會等你看清你自己的心,」如月自然是明白她的想法,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子,曾經的習慣讓她如今不敢輕易說愛,但是他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如今她的嬌羞便是為他而綻放的。
「如月,其實,我已經感受到了你對我的不同,」溫柔如水的對他綻放微笑,她只是還有些恍惚而已,然而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如月亦不在回答,只是吻上她有些揚起的驕傲紅唇。上一次,是強吻,而這一次,卻是兩情相許,只是那一份美好卻從不曾變質……,是強吻,而這一次,卻是兩情相許,只是那一份美好卻從不曾變質……
另一頭江都國,卻是愁眉不展的慕容華,是的,炎熙漠的威脅的確傷到了他,他不能失去太子的位置,而他所做的著一切,幫著炎熙洌,甚至之後因為嫉妒炎熙漠在護城河投毒,種種的種種都是父皇所不知道的。他知道,上一次在錦軒時他便覺得炎熙漠看夏翎菡的眼神根本不似兄妹,而今據探子所報更是確定了錦軒國的皇上和公主夏翎菡有不倫之戀。他的內心是矛盾的,攻打錦軒是不可能的,父皇更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便就同意與錦軒對戰。若是散步錦軒皇上的不倫戀情,卻又會傷害到翎菡的名節。他是這麼鍾愛這個美麗的女子呀,又怎麼忍心讓她名譽掃地?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便如著了魔那般,只見過翎菡那麼幾面,卻像中毒似的思念她。想念她在街角靈巧的笑容,想念她月下輕歌曼舞的身姿,想念她奏琴時那一份靈動。宮中美女眾多,卻沒一個可與她相比,他甚至開始為了她變得清心寡慾,對那些凡間俗物再提不起興趣。無論怎樣,他都要得到夏翎菡。哪怕一切都那麼艱難,他亦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