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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執子天涯終一人 文 / 哭泣的落葉

    把你藏在心底最深處,悉心的呵護著。愛,慢慢滋養,慢慢成長……

    「在想什麼?」炎熙漠走進屋內,看著正在發呆的夏翎菡,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懷裡的小人兒並沒有掙扎,這說明,她的脾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眷戀的附在她的耳邊輕問。越是親暱便越發現自己對她的依戀,這種深深的愛深入骨髓無法替代,他曾經又怎麼會讓她做自己的義妹?其實從她出生起,他從來就是對她與眾不同的啊。

    「你還有什麼瞞著本公主的?」轉過身,嘟起嘴,一雙美麗的鳳眼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他,炎熙漠知道,溫柔嫵媚的背後,是她生氣的預兆,他的回答很重要。

    「沒了,我發誓,真的沒了,除了聚香樓和焱昕閣,再無其他敢隱瞞娘子了,」難得見到炎熙漠嬉皮笑臉地討好樣子,他舉起手的樣子讓夏翎菡在心底裡笑了起來,但面容仍是冰冷著,忽然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和你一起上街的女子是誰?嬌嬌滴滴的,你還滿臉呵護的神情,給本公主老實交代,要不然就閹了你,」這才是她最介懷的事情好不好,想到他和其他女子的親暱,她的心都揪痛了。她從不介意他的嬪妃們,是因為他知道他不在乎他們。可是他不是一個外露的人,若不是重要,又怎會陪著那女子走上街市?

    「菡兒,你還記得綿綿嗎?木綿綿,」即使時隔多年,每一次想到木綿綿的時候,炎熙漠的心裡還是會有一些的自責,他不計較綿綿細作的身份,可是她卻是為了翎菡而死。也許綿綿做的對,她因為翎菡而死,卻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內疚。

    「就是那個你兒時的初戀情人?」翎菡不是有意要對著死去的木綿綿撒氣,可是她也同時知道曾經在那麼多的嬪妃之中,熙漠卻唯獨對一個叫木綿綿的宮女與眾不同,她不知道他當年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為綿綿離去,綿綿應該也會成為他後宮中的嬪妃之一,或許,還是一名不同於他人的妃子,想到這裡,心裡還是會酸酸的。是不是只是因為綿綿姐姐不在了,所以他才會喜歡上她?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瞬間黯淡了下來。

    「小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吧?」熙漠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麼多年的相處,她的心思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菡兒,我曾經是喜歡過綿綿的,然而那份喜歡很淡很淡,但是又會永遠留在回憶裡。因為綿綿的溫柔和善解人意讓我覺得舒服,我也不想否認曾經她給我那種淡淡的溫柔感覺讓我是有過心動的。然而那種心動,就像是很自然的感覺,微微的少少的。如果不是綿綿遭遇意外,我不想否定將來可能會延續那一份淡淡的喜歡,然而事實只是沒有後來。而你,夏翎菡,卻是從出生起便縈繞在我心間的那個女子,曾經是因為寵愛小小的可愛的你,以為你會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可是菡兒,後面的事是我不曾預料到過的,我會如此深愛你,更甚我自己,」捧起她的臉頰,愛上她,不是因為那傾世絕色的容顏,更是她一點一滴的嬌俏,任性,和那骨子裡的聰穎。沒有原因,沒有預料的,才是真正的愛。

    「那現在呢?」翎菡承認,她是有感動的,她也覺得自己傻乎乎的,何必和一個不在的人計較。

    「現在,我依然對綿綿有愧,因為當年她是為了救你而自盡,」炎熙漠認真地看著夏翎菡的眼睛,將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告訴了翎菡。一段往事說完,翎菡的雙眼也迷濛了起來。原來當年,小小的她,便已成為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而綿綿卻是為了成全她而死去。只是愛是霸道的,她至少是這樣的女子,深愛一個人,她只想獨自霸佔住他的一切。她感激綿綿,卻也並不有多少同情綿綿,不是她心狠心冷,只是她覺得綿綿既不能效忠於自己的主人,又無法忠於自己的愛情,這樣的女子太糾結,注定會得不到幸福。然而綿綿卻又是幸福的,因為她用她的方式捆住了熙漠一輩子的回憶。至於那個木淺淺,這是熙漠對她的承諾,她沒有任何異議,但至少她猜對了,就是這個女子對熙漠來說也是重要的,因為承載著他對綿綿的歉意和感激。她也能理解熙漠這些年把她留在焱昕閣讓她安心度日。她能體諒熙漠將這些事情都隱瞞著不告訴她,因為不想要她捲入那些煩惱的紛爭,可是畢竟她現在還是捲入了還是知道了,對於這一點,她心中是不認同熙漠的做法的。怎麼想,都感覺那木淺淺的存在像是金屋藏嬌的感覺。

    「菡兒,淺淺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但她乖巧溫順,也是個性子內向的女孩。讓她呆在焱昕閣,是不想讓她在皇宮中去感受那些紛擾,而炎熙洌也未必肯放過她,」撫去她臉上的髮絲,柔聲的說著。

    「可你當年為什麼把我接入皇宮?你不是不喜歡我捲入紛爭嗎?為何不將我接到焱昕閣?」不滿的說出自己的疑問。

    「因為我想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帶著萬分的認真。夏翎菡覺得自己還是沒什麼用,被他一句簡單的話語便扼殺了所有的火氣,是啊,焱昕閣雖好,他卻是一年半載也無法來一趟。而皇宮即使有再多的爾虞我詐,也有他在身邊時時刻刻保護著,這些年,他治理朝綱,整頓國事,卻從未讓她受過半分的委屈,再忙再累,也必是每日來看望她陪伴她,這樣,她還要任性地去挑他的刺嗎?想木淺淺雖被安排在焱昕閣,閣內卻多是男子,連個知心說話的人也沒有,除了熙漠給她安排的一個小婢女。而她,他卻將他閣中唯一的女子朱雀安排在了她的身旁,他大可以當初將朱雀喚去照顧木淺淺啊,(那也得人家朱雀願意好不好)。她到底還在計較些什麼呢?就因為她不喜歡在他眼中看到他對其他女子的溫柔。扁了扁嘴,卻不再用剛硬的語氣對他說話。

    「那你真的對她沒其他想法?」可憐兮兮的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嬌柔的目光看著他,那如小貓般可憐兮兮地模樣讓炎熙漠心疼的將她緊緊擁入懷裡,他的菡兒什麼時候如此脆弱了?可是他卻忽略了,幼年便失了父母的她,對他是格外依賴的,他不是也一直享受著她

    的那份依賴嗎?

    「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再次確定的安撫著她,對於他來說,這一生,只要有這個小妖精陪著他,便已滿足。

    「那我呢?」可她還是他的義妹呢。

    「你是我的娘子,」溫柔地回答她,輕啄她的紅唇。

    「菡兒,你的一切都已經是我的了,今生,除了做我的娘子以外,你沒有其他選擇了,」那深邃的雙眼不容她逃避的緊攝住她,品嚐過她的甜美之後,天下紅顏又怎能還入他的眼?

    「好吧,那就暫且先相信你吧。反正熙漠哥哥這輩子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別人要喜歡他是別人的事,反正他只能喜歡她一個人。

    「是,只是你一個人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嗯,拉勾勾……」翎菡調皮地伸出小指要和他打勾勾,熙漠笑著回應了她,看著她臉上釋懷之後綻放的笑容,他才開始漸漸安心。

    「菡兒,晚膳後,帶你去個地方,」神秘地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著,洗啊翎菡的雙眼露出期待的光芒。其實這裡的景色她是真的很喜歡,也覺得很神奇,只是剛才因為一生氣,就所有的心情都沒有了,現在都釋懷了,自然得好好欣賞一下周邊的風光,也好好研究研究這個讓她好奇已久的焱昕閣。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把焱昕閣也佔為己有……在心裡大笑了三聲,炎熙漠只覺得有股寒顫。

    「熙漠哥哥,你真的是焱昕閣閣主?」翎菡不確定地再次抬頭問著。

    「千真萬確,」這次是有點自豪的,丫頭崇拜的焱昕閣閣主就是他,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和自己慪氣了。

    「熙漠哥哥,你太厲害了,」

    「那當然,」她對他的稱讚,他一直都是覺得很受用的。

    「熙漠哥哥……」這丫頭有完沒完了,炎熙漠看著她興奮的小臉,低頭吻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夏翎菡被他霸道的吻吻去了方寸,只能靜靜的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焱哥哥,如日哥哥說你回來了呢,原來是真的啊,」正當房內二人耳鬢廝磨的卿卿我我時,房門卻不合時宜的被打開了,一陣帶著欣喜的女聲打擾了忘情擁吻的二人……熙漠和翎菡都有些尷尬地看向站立在陽光底下門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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