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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風波湧起寒澀苦 文 / 哭泣的落葉

    南浦淒淒別,西風裊裊秋。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南浦別——白居易)

    寂靜,滿屋子寂靜的只剩下如月施針布藥的聲音,炎熙漠此刻的神情只是完完全全的冰凍,身上的寒意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在如月的授意下,炎熙漠割開自己的手腕,將鮮紅的血液融入藥引中。

    「你們全都下去,」屏退房中所有的人,此刻只剩下如月和炎熙漠,還有那躺在床上面如雪色的翎菡。

    「閣主,是『驚心草』的毒,」如月一邊鼓搗著藥液屬下已經公主的毒解了,只是……毒性太大,似乎又誘發了公主原先的寒疾,」如月再次翻了翻翎菡的眼睛,毒血已經全被逼出,只是還需要調理一段時日,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以『驚心草』的威力,公主怕是……他不敢想像,如果真的這樣,閣主會怎樣。

    「這驚心草是哪裡來的?」炎熙漠面目深沉,驚心草原非錦軒之物。

    「驚心草,本不是劇毒之物,然而若何青梅同食,便會誘發毒性,倘若不即使解讀,怕是會傷及五臟六飛,體寒而死。據屬下的猜測,下毒之人,應是對公主的一切都有所瞭解,知道公主帶有寒疾,因此食用驚心草之後,便會越發覺得寒冷心疼。而驚心草,通常是生長在大漠西域,這是西嶺國的產物,閣主認為?」如月看著炎熙漠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炎熙漠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看來這不僅僅是要傷害菡兒,更是一場戰爭的序曲,似乎是有人想要挑撥錦軒和西嶺的關係,從中得利。只是他覺得,這也絕不會是慕容華所做,因為慕容華對翎菡癡迷不悟,是決計不會下毒傷害菡兒的。那麼也就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只是這個手段耍的實在是不夠高明。不管是誰,膽敢傷害菡兒,那麼他炎熙漠是絕不會縱容的。

    「閣主,已經查出,當時點心是由惜菡園的一名小宮女桃花去取的,」朱雀換了套裝,此刻從外面進入,稟告著。看著躺在床上的夏翎菡,她有些自責自己為什麼在公主用餐前不先用銀針試一下毒。只以為惜菡園所有伺候的婢女都是皇上親選,卻忽略了終是會有漏洞。她的心中是感動的,方才公主昏迷前還一心想要為她脫罪,其實閣主這樣安排自是另有原因,然而這些年的相伴,公主是那麼的瞭解她,此刻看著她面無血色的蒼白模樣,朱雀的心中也很難過。

    「將那名小宮女幽禁於暗室,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讓她說出是誰指使她的,」此刻的炎熙漠,再沒有平日裡對待翎菡時的那份溫柔,有的,指使帝王的霸氣和冷漠,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好皇上,可是,誰若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也是定然不會心慈手軟的。在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些線索,他粗步已經可以肯定是誰下的手。他本不想害人,無奈有些人的心太貪太惡,不願悔改感恩,那麼,他也無需再顧及什麼了。

    「屬下遵命」,朱雀領旨後便再次飛身出門。一瞬間,房間內又恢復了方纔的寂靜,看著翎菡一次又一次病痛,受傷,炎熙漠心如刀絞,他貴為帝王,他身為江湖中紛傳的焱昕閣閣主,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好,那是一種怎樣的自責和悲痛?

    「閣主,您自小隨天玄老人練武,內力深厚,更是學得一套『冰莫功』,雖說是『冰漠』,實則是純陽至剛之功力,如今雖有您的龍血,然怕是無法再延托了,您和公主……」他如月也只是一個沒有嘗試過情愛風月的男人,這『同房』二字,此刻倒是有些說不出口。不過,炎熙漠領會了就好。

    「你先下去吧。」

    「對了,如月,加強人手,保護好惜菡園,修書給輕颺,讓他做好準備|」他著實無法再見翎菡受傷了,而那嬌弱的軀體又怎麼還禁得起任何傷害?本想以他的實力,不需要勞煩輕颺,便能將蛟龍軍和蔡府的暗示解決,只是看來此事,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對方非得將西嶺國也拉入圈內,那麼他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是,屬下遵命,」如月看著炎熙漠輕皺的眉頭,這樣一個經歷過腥風血雨的男人,卻為了床上那一抹嬌柔柔情盡放。他的心中,卻亦浮現出另一張並不絕色卻淡然致的驕傲臉龐。皆是人間秀麗風景……或許這一生,注定的便是英雄無法過情關。

    待如月走出門之後,炎熙漠坐在翎菡的身邊,她的身體十分冰冷,白皙光潔額額頭上沁著陣陣的冷汗。熙漠將她緊緊擁在自己的懷裡,希望自己身上的溫度可以讓她有些暖意。

    「熙漠哥哥……」睜開迷濛的雙眼,她用虛弱的眼睛看向緊緊擁抱住她的男子,她只記得她暈厥了,好像是中毒了?聽到如月說是因為吃了點心,可是點心是朱雀做的啊,朱雀是不會下毒的。

    「熙漠哥哥,朱雀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撐著疲憊的身體四處張望。

    「菡兒,你醒了。放心,沒事,我讓朱雀去辦點事而已,我知道不會是朱雀,」熙漠看著醒來的翎菡,心下卻是一緊,這丫頭,竟是睜開眼睛便想著朱雀丫頭。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熙漠哥哥,又讓你擔心了,」伸手想要撫去他皺起的眉頭,那好看的眉眼讓她心猿意馬,只是她不喜歡他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只是心疼,」緊緊擁著她,怎麼會忍心讓她自責?分明是他沒將她保護好。抱著她冰涼的小身子,心中滿是愛憐。

    「熙漠哥哥,好冷……」身體又感覺到了那股子冰冷,就如每一次寒毒發作時候的那種疼痛,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太熟悉了。分明今年冬天在如月的醫治下寒疾沒發過,怎麼此刻,有感覺到了那排山倒海的冰冷和疼痛。緊緊抱住炎熙漠,想要竊取他身上的暖意。

    「菡兒,」他知道,這樣的掠奪或許有些倉促和卑劣,可是他真的管不了這麼多了……

    「熙漠哥哥,你又弄傷自己的手了?」看著他手腕上白色纏繞著的紗布,她便明白了,她體內流著的血,原來早已和他合二為一,他,早就已經深入她的骨髓。輕輕拿起他寬大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廝磨著,那粗糙長滿繭子得手不似帝王般逍遙白嫩,只有這雙手告訴她,他曾經是受了多少的苦難才得以在這宮內生存下來。

    「只要你沒事就好,」看著她傾世的容顏,她淡淡一笑傾君心,卻誰知,君王的心早在多年前便已遺落在她的身上。

    「還冷嗎?」看著她攝取著他身上的溫度,忽然炎熙漠便輕輕解開自己的衣衫,那敞開的胸口,肌膚的暖意直直的覆蓋住她的冰冷。此刻的他,是沒有太多**的,真的,因為他滿心都是對她的憐惜和心疼。

    「熙漠哥哥……」嬌紅的雙頰,卻又依賴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那冰冷的小手撫上他為她**的胸膛,小臉也深深埋在了他的胸口。那樣的觸感,卻讓炎熙漠心猿意馬地再無法假裝,心中升起漸漸的躁動。

    「菡兒,你願意嗎?」白皙的臉上湧出一絲紅暈,此刻的他,彷彿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難得的羞澀卻讓翎菡更加喜愛眼前的男子,這樣的熙漠,好可愛。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不想去糾結究竟是為了什麼願意,然而,和他廝守,卻是終究無怨無悔的……

    「菡兒,」熙漠的眼中有著疼惜,有著愛戀,有著不捨,他從不想委屈她,這一生,他最捨不得傷害的,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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