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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懷念常在無絕期 文 / 哭泣的落葉

    有些人,或許不是你最愛的,但她卻對你有著非同一般的重要意義。那不是愛,卻是一份珍貴的感覺……

    「王爺,慕容太子那邊怎麼遲遲都沒有回應?」炎熙洌的貼身隨從有些不安,而炎熙洌此刻的眼中也透露出陣陣的不安,他已經讓蛟龍軍和蔡府的暗示都藏住在皇宮的四周,只要等到慕容華的兵隊一到,便直搗龍躍殿,將炎熙漠逼讓。到那個時候,來個措手不及,縱然他炎熙漠有多麼武功高強,也寡不敵眾,光他一個炎熙漠和一個雲浩能奈他們何。

    「再等等吧,想是慕容華那邊已經部署好了,對了,你去幫我把惜菡園的宮女靜兒叫來,」炎熙洌的雙眼中,有著對自己計劃的得意和期望。想到能讓炎熙漠痛苦不堪,他的血液似乎就興奮地要沸騰起來。而他身邊的隨從,便匆匆的向惜菡園那邊走去……

    焱昕閣,地處於離皇宮並不遠的郊外,之所以在江湖中神秘的盛傳著,不僅僅是因為焱昕閣的能者居多,閣主隱秘,更是焱昕閣的居所至今無人知曉在哪裡。

    越過平凡的田地凡間,彷彿那只是一排普通的農家小院,只是迷霧繚繞中,炎熙漠輕點足尖,縱身一躍。迷濛中,倘若不知,誤以為只是農園中的山谷。焱昕閣,便坐落在此隱蔽卻又秀美的地方。之所以能夠看上去如此玄幻,倒是多虧了精通陣術的朱雀了。此時的炎熙漠,面帶玉質面具,只露出了那稜角剛毅的嘴唇,面具下,那雙深邃的雙眼一貫的深沉冰冷。那高大的身軀卻因那神秘的面具更顯得惹人遐想。

    看著四周豪華的格調,看來這些傢伙最近收入不錯,焱昕閣內的豪華擺飾都快越過他的皇宮了。在心中露出一絲笑意。越是豪華變越好,將來或許他厭倦了一切,帶著菡兒在這裡隱居之時,又或者遊蕩江湖,便不愁吃喝了。

    「閣主,」園子內,三名各自穿著紅,藍,紫衣袍的男子看到炎熙漠進來之後,便恭敬地行禮。在這裡,不似皇宮中的深沉,他們也從不把炎熙漠當成皇上,而是他們尊敬,有恩與他們的主子。這三人,便是焱昕閣四大護法之三,紅衣如日,藍衣如星,紫衣如辰。白衣如月則是奉熙漠之命留在了皇宮中照顧翎菡。四大護法,各有千秋,各有擅長,如日武功高強,如星輕功了得,如辰善用計謀,而如月則擅醫。只是所有焱昕閣的人都有自己的特點,都是受過炎熙漠恩惠或肝膽相照過的,因此,各個都對炎熙漠尊崇有加。

    「如日,炎熙洌已經命那些蛟龍軍將皇宮四周包圍,你帶人去將那些蛟龍軍殲滅,然後換上我們自己的人。如星,隨時主意蔡風的一舉一動。如辰,我要的人,找到了沒有?」簡單明瞭的安排著,這便是果斷犀利的炎熙漠。

    「已經找到了,是想要怎麼處置她?」如辰是四人中最為年長的,焱昕閣基本便是由如辰安排的,那些打劫貪官污吏,甚至接下刺殺的任務,都是如辰的主意。當然,他們只殺該殺的。

    「把她帶去皇宮,」炎熙漠淡淡地說著。這是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他從來不眷戀皇位,但他也絕不會讓炎家的血統被他人混淆。皇家之血脈不可混亂。何況,這對父皇來說,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真想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一切該得到懲罰的人都會有各自的最終歸宿。而他,只想在一切安定之後能給菡兒一份簡單的幸福。然而,這一切,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閣主,淺淺那丫頭已經念叨你很久了呢,」日月星辰中,如日的年齡最小,也最爽朗,是個直腸子。自從那年救得木綿綿的妹妹木淺淺回焱昕閣後,淺淺就一直居住於這裡,她生性溫柔,但卻與其他人都生疏的很,除去專門伺候她的一個小丫鬟,她便是和如日最熟稔了。

    炎熙漠早就覺得如日對淺淺似乎不同於一般兄妹,只是淺淺的心思……

    「我一會便去看她,」淡淡地說著。在這裡,不用戴著面具,身邊都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成長的兄弟們。然而天性使然,讓他淡漠的性子似乎除了對菡兒的事情能有熱情外,其餘的,都是那麼不溫不熱。

    焱昕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是玄關重重。輕輕推開那扇木門,那邊是另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一大片的木棉花看上去清爽怡人,沒有鮮艷的顏色卻如此純潔。清澈的小溪聲迴盪在耳邊,那木棉花包圍的地方,有一塊墓地,那是木綿綿的墓位。

    五年了,炎熙漠輕輕擦拭著綿綿的牌位,時光荏苒,春去秋來,綿綿已經離去了五年。這五年內,他經歷了太多太多,回憶頓時不能停息。父皇駕崩,先生為救他而犧牲,綿綿離世,這一生,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親人。然而再痛,也感謝上蒼將翎菡留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讓他傷痛的人生有著那麼多的幸福和甜蜜。

    「綿綿,當年你犧牲了自己保住菡兒,這樣的恩情,此生我都是無以回報了,」是因為如今的他,在知道,當年的綿綿是那麼的瞭解他,只因為知道失去菡兒,便是比要了他的命更痛苦,所以才決意自己離開也不能傷害菡兒。曾經,他以為自己是喜歡綿綿的,是的,他也的確是喜歡綿綿的,然而如今才知,那樣的喜歡實在太過青澀,遠遠及不上他對菡兒那份刻骨銘心。然而,他依然好好的收藏著那份美好的青澀,他不會否認,也不願否認,雖然不到愛,但是綿綿是他第一個真正用心對待過的女子。只是菡兒給他的震撼太多太濃,也或許是菡兒的出生就是注定了為他而降臨,因此,才讓他在過了那麼多年,菡兒成長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情感。

    「綿綿,我是那麼的愛菡兒,那不是兄妹之間的感情,而是刻骨銘心的愛。原來在我的生命中,她早已成了主宰我的靈魂。綿綿,你的在天之靈,會為我和菡兒祝福吧,」微微一笑,綿綿是那麼的懂他瞭解他,他一直覺得自己愧對了先生的諾言,然而有多愛,便有多想要在一起。他相信,綿綿一定會理解他的。這份對綿綿的感激,只有深深埋藏在心底,深深地感謝著,曾經有這樣一個女孩,無怨無悔的為他付出

    了自己的生命。今日,是綿綿的忌日,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輕輕滑過,卻在你的心中重重地留下了抹不去的烙印。

    「焱哥哥,」嬌嫩的嗓音在炎熙漠的身後響起,這是綿綿唯一的妹妹木淺淺。當年綿綿彌留之際,唯一的心願便是讓他好好照顧她唯一的妹妹木淺淺。為了讓淺淺能有安逸的生活,他讓如日將淺淺接到了焱昕閣。也或者是因為一己私心,他不願意讓淺淺在皇宮內分享菡兒的幸福,更不願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然而淺淺是個懂事的女孩,她比菡兒大了一歲,但是卻安靜成熟。他偶爾也會回焱昕閣親自教淺淺習練琴,淺淺的天賦不如翎菡,但是卻很努力。想到那個天賦了得,卻總是偷懶對他撒嬌的丫頭,熙漠在心裡笑了笑。他一早離宮,丫頭睡得正香,這會,該是在找他了吧。

    「淺淺,最近還好嗎?」這是一個秀麗的女孩,和她的姐姐一樣,安靜溫婉,每一次見到淺淺都會猶如見到綿綿那樣,只是淺淺的眼睛中少了綿綿眼內的那份對他的理解。和菡兒差不多大的女孩,曾經也經歷過窮困苦,之後養尊處優不輸於翎菡,只是他對淺淺照顧有加,也不曾如同對菡兒那樣掏心掏肺。一個是恩情使然,一個則是發自肺腑的深愛。

    「如日哥哥說說你來了,我就猜著您今兒個會過來,」淺淺的眼睛裡有著欣喜,她知道焱哥哥很忙,但是她也知道每年姐姐的忌日,他一定都會過來。如日哥哥說焱哥哥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平時不多來,但卻也總是關心著她。是的,她是喜歡他的。當年,小小的她蜷縮在姐姐為她找的隱蔽樹林裡無依無靠,是他救了她,讓她得以過上這樣優越的生活。當時的他,就如同天神般在她年幼的心裡滋長了情芽。

    炎熙漠看著眼前的木淺淺,看來身邊的小女孩都已經長大了,一個讓他愛到骨髓,此生無法分離。一個雖不如翎菡那樣傾國傾城,卻也美麗多姿,他是知道如日心意的,如果淺淺能夠和如日在一起,那麼想必九泉之下的綿綿也是能安心的。

    「焱哥哥這次準備呆多久?可否陪淺淺一起用完午膳再走?今兒個淺淺自己做了好多菜,」乖巧的看著炎熙漠,她不敢奢望太多,然而卻仍然不能自己的希望著。看著木淺淺眼睛內的渴望,炎熙漠不忍撫去她的期盼,點了點頭,卻又頭痛回去該怎樣像家裡的小獅子解釋。那小獅子的身子已經恢復了不少,只帶到成熟時機……想到這裡,他忽然很是期待,他那從小看到大的小菡兒,那清澈出水的嫵媚妖嬈,讓他是有多麼的心動。

    「那淺淺先去準備一下,您在這裡再陪姐姐說說話吧,」木淺淺興奮地說著,轉過身朝廚房走去。看著木淺淺嬌俏的模樣,炎熙漠在心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的心很小,其實他能感覺到淺淺對他的情誼,自己這一生也是惹了太多的風流債了,猛想起菡兒常埋怨地對他說『熙漠哥哥如果你能醜一點就好了,你看看你這皇上,惹了多少後宮女子的心?我也能少不安分點』。當時只覺得菡兒的小心思可愛。可如今再細想,若是讓菡兒知道這淺淺的存在,還不道怎麼想。然而他依然相信,菡兒是明事理的,綿綿救了她,等於拯救了他的心,他完成綿綿的遺願那便是應該的。只是似乎,他忽略了他自己說的,愛人的心很小很小,小到無法容忍一顆沙粒。如果淺淺只是將他當成哥哥的,那麼翎菡一定會將淺淺也當成自己的親人,可是他卻忽略了,淺淺對他,是少女情懷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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