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濛濛雲霧深,送別知己心不捨,抱弦暢飲一杯酒,個中話語在琴弦……
「歐陽姐姐,你真的做好了雖輕颺哥去西陵過得準備了嗎?」惜菡園內,夏翎菡依依不捨地拉著幾日後便要啟程遠嫁西嶺國的歐陽梅。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熙漠哥哥才是真的有濟世之才的帝皇,彷彿每次有什麼困難的時候,都會在他的預算之內的,這樣的男人,真是有些可怕的,只可惜,卻是她此生唯一愛的男人,她甚至為了他感到自豪。
「菡兒,此去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這個香囊你就留著吧,做個念想,」歐陽梅握著夏翎菡的手,對於新生活的即將到來,她倒是有幾分期盼的,她從來都不想做籠中之鳥,而西嶺輕颺能給她那份自由自在的生活。
「姐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輕颺哥欺負你的話,一定要寫信來告訴我,我就讓熙漠哥哥發兵制他……」這個臭輕颺前些日還說回西嶺國後要送好多好多比江都國美女更漂亮的美女到錦軒來給熙漠哥哥做妃子,若不是歐陽姐姐是她認下的姐姐,她一定打的西嶺輕颺做不成男人。(額……這粗魯的言詞還像是一個公主嗎?某雀,又是你的傑作吧……)
「菡兒,你放心吧。只是你,有沒有告訴皇上你的心事?」菡兒對愛情的執著和勇敢讓她敬佩,這也是為什麼她情願選擇這一趟遠嫁,想明白了,自己其實對西嶺輕颺是有著一見傾心的喜歡的,或許不若翎菡對皇上的那麼深刻,但至少要比讓她嫁給一個她毫無感覺的男人強。
「姐姐,我和皇上這麼些年的情分,早已不用說明。其實我自幼以來對他所做的點點滴滴,任性驕蠻,捉弄被他寵幸過後的嬪妃,他從來不曾計較,便是因著他太瞭解我了,以至於我挑挑眉,撇撇唇,他便能想到我在想些什麼。即使不說明,也能感覺到。我想,熙漠哥哥所煩惱的,只是我的身份而已。」她依然記得那夜,他將她抱回惜菡園,他對她流露出來的溫柔深情,那份刻骨,自然不是兄妹之情,他的心事,她亦知道。
「菡兒,好羨慕你,有皇上這樣對你,」歐陽梅的確是羨慕翎菡的,一個女子,才貌兼備,還有一個對她摯愛的男子,這一生還有什麼可求的?
「姐姐不必羨慕,焉知姐姐這次的緣分不是一份良緣呢?西陵哥哥雖然看上去壞了點,其實他是一個真男兒,」和洋哥哥,允浩哥哥一樣,西嶺清揚是一個真性情的男子,這樣的男子如同夏日的烈陽,怕暖光消失,所以將自己隱藏的假意熾熱。
「菡兒……」歐陽梅的雙頰暈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是要嫁了,這是事實。
「姐姐倉促離開,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幅『初荷圖』是我所畫,也讓素兒裱了框,讓姐姐也好留做當個念想,」讓素兒把圖交給歐陽梅,歐陽梅看著那幅畫工了得的圖畫,一筆一墨皆是韻味,誰說錦軒國的第一才女是蔡曉曉?如果菡兒原意,恐怕這一名聲必是菡兒的。
二人又說了好些話,歐陽梅才離開。沒想到剛結識的姐姐還沒足夠瞭解便要分開。
「公主,你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啊,」素兒想不明白這公主,明明是溫柔的五官,調皮的性子,可又總愛多思亂想,真正是多重性子。可惜朱雀被皇上喚去了,不然聰明的朱雀定是可以猜著公主此刻的想法。
「歐陽姐姐羨慕我,其實我還羨慕她呢,可以去看看這遼闊的世界。可惜熙漠哥哥是皇上,這一生,怕是我都得陪著他守著這皇宮深院了,」夏翎菡幽幽地說著,她也想做一隻展翅飛翔的燕子,飛過千山萬水,看盡人間春色
「如果菡兒原意,我這就帶你飛……」才走進惜菡園的西嶺輕颺,便聽到小丫頭在輕輕地發著牢騷。
「抓緊了……」一把抱住夏翎菡運氣輕功。
「啊……」西嶺輕颺竟然帶著她飛向了惜菡園的屋頂,真的如同飛燕那般,欣喜的看著遠方,高處低望的感覺真的很好。
「輕颺哥哥,這種感覺真好,讓我真的覺得自己身輕如燕呢,」只可惜,西嶺輕颺並不敢帶她在高處多逗留,菡兒身體嬌弱,若被師兄知道了,只怕他的皮是又在發癢了。
「菡兒很想離開皇宮嗎?要不,跟我回西嶺國去玩?」
「以後,熙漠哥哥應該會有機會帶著我來拜訪的吧。輕颺哥,你可不准欺負歐陽姐姐啊,她是個好人,」夏翎菡警告地說著。
「好,知道,」把玩著翎菡的髮絲,她是他也想保護的人。
「菡兒,我一直覺得熙洋對你也寵愛。可是,你真的確定你對師兄的感情嗎?」不是不死心,而是他也想知道菡兒真是的想法。殊不知,此刻,走至亭外的炎熙漠也駐足傾聽,這個答案對他來說,也是如此重要。
「輕颺哥哥,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你就會願意為他提壺煮茗,即使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付所有。而他,亦原意為你策馬揚鞭,獨擋江湖,為你撫去所有塵世的憂愁估計。喜歡一個人,與他相關的一草一木,都會成為你心裡最在意的,與她相關的一塵一土,也都會成為你心裡有靈有肉的記憶。喜歡一個人,漂泊的歲月亦是安靜,清苦的日子亦是甘甜,雲卷雲舒也是一張名畫。」夏翎菡溫婉地說著,如水的眸子看向遠處,那幽然的表情與出塵的容顏沒有了平日裡的調皮,此刻的她,靈動的連山水都沒有了顏色。
「洋哥哥從小最寵我,不管好事壞事,他都幫著我做,有錯了,他第一個幫我擋著,其實他卻不知道,我之所以敢那麼任性,自然是認準了熙漠哥哥不捨得處置我,」說到這裡,翎菡絕色的面容露出微笑,那深陷回憶的表情如此恬靜,讓西嶺輕颺不禁有些癡迷,如此佳人,難怪慕容華對她念念不忘了。她柔柔地說著,他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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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我來說,熙洋哥哥就是自己的兄長,一個寵愛妹妹的兄長,再無其他想法。而你,輕颺哥哥,雖然我們見面的次數最少,這些年,一共也沒見過幾次,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我把你當成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為沒有任何顧忌,所以可以把心事都告訴你,你玩世不恭的外表,卻藏著一顆善解人意的心。所以,你會是我最好的知己。而熙漠哥哥,這一生,他是我依賴的人,卻也是我唯一想要廝守的男子。我很清楚,我對熙漠哥哥的感情,的確有依賴,但是更多的是無可替代的愛,這份愛,或者是前生的注定,或許是今生的命定,總之都已經深入我的骨髓。」這樣一番深情的話語無法不讓人動容。西嶺輕颺羨慕師兄,這樣剖析自己情感的女子,怕菡兒是第一個吧。
「好吧,看來,是沒法把你拐去西嶺國了。菡兒,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記得,有我這個知己,」好在,他從不曾讓自己深陷,因此,對於菡兒,更多的是關心,是欣賞。
「還有,我還是會送很多很多美女來給師兄的……」方才認真的面容已不在,換上的,又是那副一貫的玩世不恭,夏翎菡不依的跺了跺腳,轉身,卻看見呆站在亭下的炎熙漠。
「熙漠哥哥……」他,來多久了?那麼,是否有聽見她方纔的那番話?臉忽然就如同天邊的晚霞,那樣泛紅,即使早就對他心有所屬,然而那些深情的表白若是真讓熙漠聽到的話,她也是害羞的。
「男主人公到,我就先離開了。小菡兒,你可以考慮下,如果師兄哪天欺負你了,你逃來西嶺,我可是我會好好疼你的,」故意將話語說的曖昧不清,西嶺輕颺便逃也似的跑開了,雖然喜歡逗弄師兄,但是他的武功暫時還差師兄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