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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千情萬緣皆因愁 文 / 哭泣的落葉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曲終人散發花鬢白人憔悴。飄雪飛落都成空。

    恢復幽靜的後花園,只剩下那被輕風拂動的高掛燈籠,還有微風吹拂的吟唱。

    「今日,我可沒有搶了小姐什麼東西吧,」西嶺輕颺轉過身,喚住他的,竟是那日在聚香樓遇見的,剛才在舞台上英姿舞劍的歐陽梅。遇見的,剛才在舞台上英姿舞劍的歐陽梅。

    「我想請太子娶我,」一雙眼睛認真毫無畏懼地看向西嶺輕颺,西嶺輕颺那雙帶笑的眸子在歐陽梅的臉上回掃著,他卻絲毫找不出歐陽梅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的心臟再好,承受能力再強,也一下子回不過味來啊,這唱的算是哪一出?惜菡園的那兩位,此刻倒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去了,留著他一人茫然的不明所以。

    「你……確定?」西嶺輕颺的唇角微笑,那雙玩世不恭的桃花眼讓歐陽梅忽然就覺得有些臉紅心跳,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樣,他和皇上是完全不同的類型,白皙的肌膚愛笑的眸子,比女人還要嬌俏,身上的痞氣卻無法讓人討厭。可是,她依然在此刻有種想要挖了他的桃花眼的衝動。

    「請太子想皇上請命讓西嶺國和錦軒國聯姻,讓臣女和親吧,」堅定地認真的有再次講話語詳細地說了一遍。

    「理由……」這一次,西嶺輕颺也變得簡潔明瞭,他只想知道為什麼。

    「江都國太子此次前來錦軒國,想必太子也知道,是打折聯姻的旗幟來的,而江都和錦軒看似和平時則早為了慕容貴妃和洌王爺之事緊張起來。想要臣女聯姻,實則只是為了拉攏我爹爹。而臣女爹爹雖不求功名,臣女也不求繁華富貴,但身在錦軒,亦不想做了他人的傀儡。如若如此,只能請求太子先向皇上請命。臣女知道太子和皇上師兄弟情深,定是不會和錦軒交惡。」歐陽梅也是思前想後了很久,覺得菡兒此計甚為一用。

    西嶺輕颺並不語,只是繼續聽歐陽梅說著。

    「太子娶臣女,只是表面之事,之後臣女便會還太子自由身,太子若有心愛之人,亦可以娶之,」歐陽梅輕輕地說著,離開錦軒,她有很多的不捨,然而,外面的世界也是她所好奇地。或者,她依然可以做那個夢想中行俠仗義的俠女,也或許……

    「這個主意倒也不錯,」西嶺輕颺的桃花眼又壞壞地看向了歐陽梅,這樣一個潑辣的女子嫁給他,或許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太子到底是娶還是不娶,請痛快點給個話,」歐陽梅不似那愛撒嬌的翎菡,能軟硬兼磨的磨到你沒辦法只能低頭認同。許久的不到西嶺輕颺確定的回答,她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然而,對西嶺輕颺來說,吸引他的,便是她的這份爽朗。

    「好吧,不過,到時候你若真愛上了本太子,那麼……」便罰你一生一世吧,然而,後面的話西嶺輕颺並沒有說出口,他也只是玩笑,或許對歐陽梅有好感,但言『愛』卻似乎為時過早。

    惜菡園內,炎熙漠安撫好夏翎菡便來到了西嶺輕颺處。微風依然輕撫著,兩個同樣俊朗卻不同氣韻的男子站在一起,竟也是如此耀眼。

    「師兄準備給菡兒一個名分嗎?」他的師兄雖然果斷明白,但此事亦關係到翎菡的名節,他定是糾結了很多。

    「自然要給,」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他不會逃避,可是菡兒呢?也是這樣的嗎,還是只是對他比較依賴而已?又或者只是因為菡兒還未曾遇見她真正動心的人,錯把了這段兄妹之情誤會?還有他對先生的承諾。

    「我曾許諾先生,決不讓菡兒參入後宮中的紛爭,」他是個重諾的人,此刻卻無可奈何。

    「師兄,當年太傅執意讓你認菡兒作義妹,只是怕將來有一菡兒有一天會入宮伴駕,和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也害怕單純的菡兒無法適應宮中嬪妃的鬥爭。可這麼多年以來,菡兒在你的保護色下成長,也從不是嬌柔的大家閨秀,菡兒外表纖弱,實則好強。菡兒在意的,自然不會是那名分,」西嶺輕颺說著,他佩服菡兒的勇氣,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子,竟能愛的如此熾熱。

    「我,自是不會委屈了菡兒,」到一切安定的時候,如果菡兒也能如此確定自己的心意,那麼他定會解散後宮,只為她一人開設心房。溺水三千,他只想取一瓢飲,見過了母后的悲死,父皇雖有心庇護卻依然無法完美,即使父皇再疼愛母后,也終因後宮的爭鬥犧牲了母后。

    「菡兒丫頭最近老向我打聽焱昕閣的事情,你說,若是讓她知道她崇拜的閣主就是你,那麼……」西嶺輕颺的唇角又泛起笑意,那丫頭談起焱昕閣閣主時那滔滔不絕又崇拜的模樣若是讓師兄見到了,怕是要對著自己打翻醋缸子了。

    「朱雀那丫頭是越來越不安分了,我看她是在皇宮裡日子太好過了,該是把她扔回焱昕閣去了,」炎熙漠恨恨地說著。

    「你呢?真確定娶歐陽梅了?」當然,決不能知道,歐陽梅是在翎菡的慫恿下才那麼堅定的。

    「嗯,反正遲早要娶妃。那歐陽梅還是挺好玩的。要不然,我至今為止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小菡兒,師兄可捨得把菡兒許配給我?」半是真半是假地問向炎熙漠,如果不是因為師兄,如果不是因為太瞭解菡兒對師兄的那份感情了,或許,他真的會帶走翎菡,這樣一個在月光下舞弄琴弦如同仙子,撒嬌起來似領家小妹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心動?然而他是理智的,他玩世不恭的面貌下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內心,他羨慕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他也只想得一心人。

    「任何事物,除了翎菡,哪怕是天下,我都會讓你!」炎熙漠的回答認真而冷峻。

    「師兄你真是太霸氣了,」恢復那一臉嬉皮的樣子,怕是師兄知道他真實的想

    法,故而才有此言,畢竟師兄是太瞭解他了。他又怎麼可能奪愛呢?

    「少貧嘴了,歐陽梅的事若是你確定好了,明日早朝我也能有所應對,」如若讓菡兒知道,江山與她,定是她重會怎樣的心情?於他來說,自是菡兒重,江山輕。在位這些年,他是一個好君王,然而美人當前,他情願放下手中嘴至貴的權位。

    二人把酒清風,望著明月,這樣愜意的日子彷彿很久不曾有過,他是太子,將來必繼承大位,他是一國之君,以國為重不可任性。如此的把酒高歌,彷彿還是多年前一起學藝時的時光了。

    大殿上,炎熙漠冷眼看著下方,果然,慕容華是有備而來的。

    「西嶺國與我錦軒百年交好,朕今日又聽聞輕颺太子和兵部尚書之女歐陽梅因緣結識,一見傾心,故而特許婚歐陽梅於西嶺太子,」他冷漠的雙眸看向慕容華,只是慕容華卻似乎並不詫異。

    「本王也有一事相求,錦軒國的『惜菡公主』容貌傾世,才華橫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本王可否求得?」公主在皇室,向來只是為了和親所用,女兒家的悲憐自是注定的,因此慕容華也老神在在的如此以為。

    炎熙漠冷冷地看了眼慕容華,他倒是給他來個措手不及,眼光還不小,竟然立馬把主意打到了菡兒身上。

    「朕的小皇妹還年幼,皇妹的生父為朕幼師的先生,朕曾在太傅臨終前,親口答應好好照顧皇妹,決不讓她遠嫁。當然我錦軒和江都也是速來有聯姻之好,太子若是喜歡,朕會將朕認的皇妹『流雲公主』送來和親,」炎熙漠早就想好了,他找了一名有些貪慕虛榮又沒家世煩擾的十八歲女子,好在女子也自願為國和親,過慣了貧困生活,能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她喜都來不及。這種事,交給朱雀完成還真是不錯。

    「如此,多謝皇上好意,」慕容華心有不甘,他真是沒想到,炎熙漠竟然還有這招。

    「如此一來,錦軒還真是喜事不斷,朕的皇兄娶得美人歸,西嶺太子和慕容太子又尋得喜事,」露出笑容,雙眼卻依然冰冷,這件事也就算這麼解決了。這惜菡園的那一位主,可為了慕容華送來的美女對著他鬧了多日的矛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怎樣解決了蔡風,如若蔡曉曉有錯,倒是可以株連九族,但他並不想連累無辜的蔡曉曉,畢竟那女人至今為止還算安分。想起母后的死……想起先生的死,他的心無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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