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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逍遙江湖成雙對 文 / 哭泣的落葉

    疏枝橫玉瘦,小萼點珠光。一朵忽先變,百花皆後香。欲傳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東君正主張。(梅花——陳亮)

    「聚香樓」,是錦軒國皇城內最為著名的酒樓,不僅因為他的裝修美輪美奐,更是錦軒三絕種的一絕。這錦軒三絕便是美人絕,前丞相蔡風的千金的蔡妃蔡曉曉,她是錦軒的第一才女,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傳言說,蔡妃入宮五年,深得皇上寵愛。另一絕,便是江湖絕,佇立在江湖上的神秘組織『焱昕閣』近年來劫富濟貧,但卻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不知道他們的組織坐落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的閣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江湖上的『日月星辰』都為他所用。只是因為焱昕閣雖然是江湖上亦正亦邪的門派,卻因為多年來劫富濟貧,誅殺貪官而取得了百姓們的讚賞和好奇。這三絕麼,自然就是這大名鼎鼎的『聚香樓』了。味好菜美酒香,就連那傳菜接待的小二都是清秀靈慧,據說開此酒樓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和皇城的高官達貴都有很好的交情,因此出入『聚香樓』的都是名流高官。而出名的,則是因為店主的善心,從不以貌取人,若是見到貧困窮苦的人,還會時常施粥布善。人美,心善,酒香飄,自然是讓這『聚香樓』成為了一絕。

    一路上,夏翎菡都顯得很興奮,炎熙漠看著她如同脫兔般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也難掩自己眉眼中的笑意。只是他總在適時的時候掏出銀兩滿足小丫頭的**,並且好在那長手長腳的保護住丫頭不被擁擠的人群傷到。

    『聚香樓』,果然是高華卻又不失致的酒樓,炎熙漠要了一間位於二樓座的隔間,雖是隔間,但卻可以將樓下熙來人往的熱鬧。雖然二人身穿便服,但那錦服仍然難掩二人與眾不同的氣質。夏翎菡難得出宮,基本要了酒樓內所有聽起來比較好聽菜名的小菜,完了,還要了一壺梨花釀,即使熙漠有些不滿,但看著她興奮的模樣,也就隨她了。反正那梨花釀是花果酒,香甜味醇,味道淡淡的,何況有他陪同,也不會有什麼事。

    「漠哥哥,菡兒很無聊呢,你可不可以以後每個月都帶菡兒出來玩呢?」為了不讓人識破炎熙漠的身份,翎菡特地在外面喊他漠哥哥。

    「只要你少調皮,能夠乖乖地,又或者把那些個『女戒』什麼的都背熟了,我就每個月抽一天空帶你出來玩,」炎熙漠承認,他的話語中一大半的是揶揄,其實他也知道,雖然他和皇祖母這些年寵愛翎菡,只是畢竟小丫頭還是寂寞的。平日裡,陪著她的,也多是素兒。

    「我一直都很乖好不好?」最多……不就是找一些無聊的人消遣消遣而已,夏翎菡扁扁小嘴,算了,看在他今日送她的髮簪份上,她就小人不記大人過了。

    炎熙漠看著小丫頭狼吞虎嚥的樣子,哪還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當然,他是樂得她逍遙自在了,時而還寵溺地用手拭去她唇角的飯粒。殊不知,這看似幸福的畫面也被樓下的人羨慕的看在眼裡。炎熙漠一直都覺得彷彿有道熟悉的目光一直看著他們,然而,卻也並沒有多想,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還是比較安全的。何況這『聚香樓』雖然名義上掌櫃的是顧靈兒,朱雀的表姐,但實際上背後的大老闆就是他炎熙漠了,這是他焱昕閣的資產之一。不知道,若有一天,那菡兒丫頭若知道他還有這重身份,會是有怎樣的驚訝表情呢?

    「漠哥哥,你可知『焱昕閣』?」本來好好吃飯的夏翎菡忽然就抬起頭看向了炎熙漠,這下倒是換炎熙漠差點將口中的酒嗆在了喉嚨口,這丫頭養在皇宮深院,又怎會知道『焱昕閣』?

    「怎麼了?」他不動聲色的問著,看來回去得好好查查,是哪些人在他的瓷娃娃面前亂嚼舌根,他可不想單純的她涉入江湖的紛爭中。

    「傳聞焱昕閣的閣主可神秘了呢,從來不現真身,至今都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若出現,必是帶著一張玉質的面具,可神秘威風了。還有還有,他的身邊還有四大護衛也是很厲害的,日月星辰的名字真好聽。」炎熙漠看著夏翎菡滔滔不絕的說著,此刻倒是真覺得驕傲,能被自己珍愛的人這樣崇拜到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可以見一見焱昕閣的閣主那就好了,」說著說著,翎菡的雙眼中露出期待,那美眸中彷彿就是一片少女的懷春期待,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炎熙漠覺得有些生氣,冷冷地說道,

    「焱昕閣的閣主能有你的熙漠哥哥好嗎?」他彷彿忘了,他不屑的是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熙漠哥哥,你不知道,朱雀姐姐一直都說焱昕閣的閣主看上去便是很英挺很厲害呢……」炎熙漠看著夏翎菡眼眸中隱藏不住的崇拜和笑意,他有些賭氣的和自己置著氣。他這是幹什麼,自從五年前綿綿去世後,他就讓朱雀到翎菡的身邊貼身伺候著,素兒雖細心,但終究不會武功。有朱雀在菡兒身邊保護著,他也能放心很多。沒想到那朱雀丫頭,倒是來皇宮生事當大小姐的。整天喜歡和他的弟弟熙洋『鬥嘴』,又總是灌輸菡兒一些宮外的趣聞,使得小丫頭這心事越來越『野』了,甚至就連菡兒捉弄嬪妃的『道具』中,也有一大半,是她提供的。如今倒好,聽了焱昕閣的故事,還崇拜單戀起那威風凌凌的神秘閣主來了。雖然,他便是『他』,但是,還是難掩心頭的酸味。不,他怎麼,對小丫頭的感情越來越複雜了?是因為,她真的長大了嗎?他從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可是,這份感情該怎樣理清?或許,那只是兄長對自己最愛的妹妹的一種霸佔欲吧,他只是不想小妹妹太早的有更喜歡的人,從而以後都不在將自己視為最崇拜的人了,對,一定是這樣的。不過回去以後,是得好好教訓教訓那朱雀丫頭了。

    「漠哥哥,你幹嘛一副酸酸的樣子?」雖然她一直不太明白炎熙漠對她到底是不是有特殊感情的,但是她很清楚自己,這些年,她喜歡的,唯有熙漠哥哥,那個她從三歲起便發誓要守在身邊的男人,即使他如今嬪妃數名,甚至還有些逃避對她的感情,但是她仍然會喜歡他,甚至有一天,會鼓起勇氣告訴他。她是夏翎菡,

    雖然只是一朵小菡萏,雖然長著柔弱的外表,但是,她從來不是軟弱的。她只是想要守護自己小小的感情。而此刻熙漠哥哥的神情,是吃醋嗎?是嗎?

    「菡兒,你還小,那些江湖上的紛亂不適合你瞭解,以後不准朱雀再告訴你這些,」雙眼中有著嚴厲,但是卻也掩蓋不住的溫柔,是的,他只希望菡兒注視的只有他這個……皇兄。

    「好啦好啦,漠哥哥,焱昕閣閣主雖然讓我好奇,可是我最崇拜最喜歡的永遠都會是漠哥哥,」對著炎熙漠甜甜一笑,她都行了及笄禮了,還說她小,難道在熙漠哥哥的眼裡,她就只能是個小女孩嗎?不行,總有一天,她要讓他知道,她已經長大了,甚至,比他的嬪妃們更美麗,在心裡暗暗說著。不過,這個梨花釀確實不錯,一會打包一壺回去,可以讓洋哥哥和雲浩哥哥一起品嚐。

    那一笑果然是讓炎熙漠化作了繞指柔,是的,他是在乎的,在乎菡兒是否會離開他。

    「熙漠哥哥,你看……」剛才還在調皮對他眨眼睛的夏翎菡忽然看向了樓下,炎熙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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