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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一朵荷花出水來 文 / 哭泣的落葉

    也許,你是前生落在我肩上的一隻蝴蝶,今世相遇,只為與你相見,更遠更好的翩翩飛舞……

    誰鞦韆?笑裡輕輕語……

    炎熙漠下朝之後看到的便是嬌人坐在鞦韆上,笑聲如鈴般的夏翎菡。

    「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卻又誰知,那騎在馬上,英姿煥發的男子,也讓本在鞦韆架上美人笑的夏翎菡看的目光沉凝。『高頭大馬騎郎君……』羞羞羞,她想到哪裡去了,郎君……忽然的雙頰便泛起了紅暈,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炎熙漠看著發呆的夏翎菡,不明白她怎地就紅了臉,手輕輕一拉,那纖細的身姿便被炎熙漠拉上馬背,坐於前面。英挺男子懷前美人坐,那一幅風景彷彿皇宮內最美麗動人的畫面……

    杏花山上,微風輕撫,初夏時間的風清清淡淡的透露著夏的氣息。小橋流水,偶爾幾間山間的竹籬茅舍。寂靜的一處,炎熙漠牽著夏翎菡的手,站在一雙墓碑前。不一會兒,炎熙漠拿出一支錦盒。

    「菡兒的及笄禮如此簡單,可會生熙漠哥哥的氣?」將錦盒交予翎菡手中。

    翎菡邊是打開錦盒,邊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熙漠哥哥是這天下的主導人,卻如此小氣。菡兒的及笄禮,沒有禮儀,沒有絲樂,還不宴賓客。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封的『惜菡公主』,你也不怕寒磣了自己?」嘟了嘟小嘴,又繼續說道,

    「我可聽聞了,那林婕妤雖為小小『禮部尚書』庶女,當年及笄禮時,禮部尚書可是為了她宴請了好些賓客了呢。還有前幾日那大理寺少卿的千金,可也是好壯觀的場面呢。我這堂堂公主,卻是行的如此寒酸。」夏翎菡幽幽地說著,當然,這些並非她的肺腑之言,這些年,她深知熙漠的脾性,能夠氣他的,如此和他談話不分大小的,想是也只有一個她了。一支青花瓷的髮簪,那手繪的青澀荷花含苞待放,稚嫩中帶著清新,簡單的垂下一顆珍珠流蘇,簡潔卻高。

    「那是哪個小丫頭每每有宮宴之時,都不願意現身的?」輕輕地拉過她,面對著她那張美麗年輕的容顏。

    「菡兒,你我這些年,你的心思又怎能瞞過我?你也深知我雖居高位卻是無可奈何。今日帶你來到先生和師娘的墓前,為你行及笄禮,便是一份特殊卻又意義的安排。也好讓先生和師娘看看,他們的掌上明珠,如今已長大成人,如同精靈般聰慧。」炎熙漠倒起一杯酒,向墓碑處輕輕灑去,也曾陪先生小杯酌飲,如今斯人已去,卻無限感歎!

    「熙漠哥哥,我知道,其實這樣的及笄禮,才是我最想要的……這個,是你親筆手繪的嗎?」夏翎菡的心裡有些期待,其實結果她應該是知道的,但是還是想要熙漠點頭。她方才說的,只是頑皮話,這樣的及笄禮,有他,有爹娘,有漫山遍野的清風微花,有他的寶馬『饃饃』(那是她給起的名字,雖然饃饃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不過反正她都叫了好些年了。這個時候,被柵在一邊的『饃饃』,彷彿不滿意般的叫了叫,不過這二人自是沒空理會它。)這樣的及笄禮,是哪個千金小姐能夠有過的?何況,那髮簪上,是他親筆的手繪。

    「是的,」熙漠簡單地回答,看著她幸福的笑容,也唇角帶笑。如果讓菡兒知道,那淘煉胎土、制胚、繪畫、罩釉都是由他親手完成的,那麼丫頭會開心成什麼樣呢?

    「那麼這一切流程都是由你親手製作的?」翎菡帶著興奮地問道,雖不見他點頭,卻看見他眼中驕傲的笑意,她便瞭解了。美麗的鳳眼中,淚水晶瑩,她的及笄禮是如此的隆重啊,因為,有著他的全心全意。撲入他的懷中,這些年,他的懷抱始終都為她敞開著。

    「熙漠哥哥,謝謝你,謝謝你給菡兒這樣安然的童年,謝謝你給了菡兒最最大的幸福,」如果……如果可以讓你知道,菡兒一直喜歡你,那麼是不是會更好呢?可是她還是不敢說,因為,她還不確定熙漠哥哥對她到底是兄妹之情,還是帶著特殊的感情的。

    「傻丫頭,」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輕擁住她,她是他最疼愛的小妹妹啊……小妹妹,猛然,那臉上的笑容凝結住了。先生臨終前的話語猶在耳旁。為什麼,他開始看不清自己的心,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對她有了……**?彷彿那份感情,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如今,還在先生的墳前,他卻怎麼可以……背棄自己的誓言?然後嬌軀在懷,這些年,他們親暱的舉動仿若早已如此自然。

    「熙漠哥哥,我們走吧,你說好今日帶我去『聚香樓』用午膳的呢,」扁了扁嘴吧,她是真的有些餓了。那些繁瑣的事情,她就暫時不想那麼多了,反正,即使他不喜歡她,她也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整天捉弄捉弄他的嬪妃們,和素兒一起玩玩,日子還是很愜意的。反正她本來就只是小女子,就胸無大志,她從忘記過,她的大志,便是當他的宮女和侍衛。

    「好,走吧,」輕輕牽住她的手,對於他,他從來只有無條件的寵溺。

    陌上花開蝴蝶飛,猶不知,那世上一切的美麗都是雙相的,如若只有了那美麗的風景,卻沒有成雙的人兒,那麼那風景定是會失了幾分顏色。而倘若兩人心靠在一起,即使蕭條雨季,亦會覺得浪漫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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