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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身死道消流傳說 文 / 貪吃大帝

    「這打了多久了?」

    「不知道啊,從早上就開始打了,現在中午都快過了。」

    「想不到那蠻拓怎麼強,病了許久竟還有如此實力。」

    「是啊,聽說蠻爾已經神化了36條經脈了,承載了石部這一代的希望與氣運啊。」

    「呀!也不知道蠻拓他到底神化了多少條經脈啊?竟然能跟蠻爾持續如此長的時間!」

    是啊,這蠻拓究竟神化了多少條經脈呢?看著遠處飛舞的塵埃,無數人的心裡升起了這樣的疑問。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再賠你一顆!」

    「給你十條命,給你十輩子,你也不可能再找到一粒萬物之灰!」

    「給我去死!」

    「蠻不講理!」

    不等拓跋苦再解釋,一道琉璃色彩的拳影夾著恐怖的呼嘯之聲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

    「瘋子,給我破!」瞬間,一隻滾滾荒氣的拳頭直接與蠻爾琉璃的肌膚觸碰。

    那一刻,海量的荒氣如同毒蛇般迅速蔓延至蠻爾的整只右手臂,撕咬著那層琉璃的光澤,很快這條手臂上的琉璃層消失不見,剩餘的荒氣卻繼續侵蝕裸露的肌膚。

    古銅色的光滑皮膚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水分,蠻爾能夠感受到了來自右手的枯燥,生機亦在大量失去,麻木的感覺漸漸從指尖流轉。

    「散。」蠻爾眉頭微蹙,清嚀一聲之後,一層琉璃的光澤又再次顯現在手臂上,剎那之間就把荒氣彈射的一乾二淨,褶皺的肌膚恢復如初。

    「力之三重開!」突然,拓跋苦感覺到前方的蠻爾就好像一隻從冬天中醒來的凶獸,四周的空氣裡前後傳來三股壓抑,一次比一次劇烈,尤其是最後一股,拓跋苦感覺全身每一處都被死死壓制著,動彈不得。

    三十六條一閃而逝的光亮讓拓跋苦的瞳孔瞬間一縮。

    好強悍的壓制,竟然神化了如此多的經脈,難怪他的身體這般強悍。說實話,拓跋苦的內心著實震撼了一下,驚訝蠻爾的實力。

    「石典之開山!!」猛然之間,一柄樸實無華的巨斧從蠻爾的背後出現,不是實體,只是虛幻,如同拓跋苦施展《烙蒼煉妖拳》時的煉妖壺,但殺他足以!

    此時的拓跋苦看著越來越近的大斧,心神巨寒,危急之下,一咬牙,體內滯留的荒氣竭力運轉,一下子,隱晦的線條同時點亮,整整25條!

    拓跋苦出現了短暫的一愣,他自己第一次發現那次大戰後竟然神化了如此多的經脈,而且身體竟沒有任何的不適。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與這個光頭漢子拚殺了怎麼久,身上除了最初的疼痛,淤青還有幾口鮮血外,至今沒有絲毫的不適。

    就在大斧馬上觸碰自己的額頭時,拓跋苦又驚訝的發現那種壓制竟然消失了,隨即慌忙一閃,險之又險地躲到了一側。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躲過力的壓制!」蠻爾語氣驚人,充滿了不可置信,怒火也在瞬間被熄滅了一小半。

    偏偏這個時候,拓跋苦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掌控,方圓十米內的波動都清晰傳播到自己的感官之中,他似乎能夠聚集這方天地間的一絲力量。

    不去理會怒火消散大半的蠻爾,拓跋苦閉目沉思,全身25條神化經脈忽亮忽滅,兩股波動突然無聲從體內升起,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一絲來自天地之間的奇妙掌控從拓跋苦的心頭升起,遠遠朝著驚駭中的蠻爾壓去!

    不可能!他明明只有力之二重的掌控之力,怎麼可能掙脫我的力之三重!隨後蠻爾又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慢慢的壓制,雖然還可以行動,但是如同陷入了泥沼,舉步維艱。而且這種壓制,隨著拓跋苦越來越近,變得更加難以動彈。

    「碎芒!」一顆顆手指般細長的琉璃石釘瞬間出現在半空之中,朝著拓跋苦裸露的身體直直射去。

    「煉妖壺給我統統鎮壓!」海量的荒氣轉瞬之間透體而出,化為一隻隻微型的煉妖壺,直面迎向了那些石釘,在彼此觸碰的一刻,把所有的石釘全部停在虛空,然後直直落下,煉妖壺也化為縷縷的荒氣,重新回歸天地之間。此外,那股莫名的壓制也從蠻爾的體外消失一空。

    剛才,怒火平息一半的蠻爾也沒有繼續廝殺,但是憤怒還是不可抑止的從他的眼神中延伸,拓跋苦被盯的有點尷尬,撓了撓烏黑的頭髮索性坐在了地上。

    他已經知道在擺脫厄音的同時,已經摧毀了使這死地煥然一新的希望。

    一個站,一個坐,兩人就這樣詭異的僵持了好長時間,直到一聲蕭蕭之音忽然從遠處的人群中傳來。

    方纔還沖臉的蠻爾,馬上就變得十分凝重,看了一眼茫然中的拓跋苦,迅速朝著部落跑去。此刻,所有圍觀的人也都紛紛離去,面色充滿了哀殤。

    滿是狐疑的拓跋苦也從地上站起,尾隨在他們的身後,一路來到了一座石屋外,仔細一看,竟然是蠻業老人的住所。

    前方人頭攢動,蠻石夷走了出來,神情看上去很是疲憊,似乎隱隱哭過。

    「蠻爾!蠻拓!你們兩人先進來。」蠻石夷衝著人前人後的兩人招了招手,命令他們快速過去。

    屋子還是那屋子,可是人卻靜靜臥躺在那裡,此刻的蠻業面無血色,慘白至極,除了一雙還略帶明亮的眼睛,其他的一切就好像是個死人。

    「

    本以為可以不受牽絆,卻在臨走的這一刻才發現如此的捨不得……」老人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看的讓人心酸。

    「蠻爾,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前來嗎?」老人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跪倒在地的蠻爾。

    「孫兒不知。」

    「唉……不要去責怪蠻拓,萬物之灰雖有著治癒一切的功效,但是當它遇到兩種或者更多的選擇時,它會自主修復最嚴重的那一個。」

    老人示意蠻爾靠近,小聲細說,「所以不要責怪蠻拓,此外他還是先天苦體,冥冥之中就與我們有種千絲萬縷的聯繫。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先天之體!!!」

    「如今的大荒森林,危機四伏,沒有人能夠**於世。」

    不管蠻爾複雜的內心,老人看向了拓跋苦,也就是蠻拓。

    「蠻拓小子,你也應該看到了,老夫即將逝去,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一句承諾。」

    拓跋苦此刻也跪在床邊,他不知道老人為何這樣相信自己,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希望,在你力所能及之時助我們石部躲過一次大劫。」老人的聲音,十分的急迫,似乎等不及拓跋苦的承諾。

    「我,蠻拓,以天地之名起誓,將來,我必保石部安寧,讓它重現昔日的輝煌!」拓跋苦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一種威壓一閃而逝,這讓他感覺一陣詫異。

    蠻業看上去像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但屋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是迴光返照,老人不久就會撒手歸天,從此長眠。

    「孫兒,蠻拓,扶老夫起來吧。」

    蠻爾與拓跋苦對視了一眼,小心攙扶起蠻業,按老人的意思,來到了窗戶邊。

    「如果可能,你們一定要去中央森林看看,那裡的妖孽與功法能讓所有人為之瘋狂。」

    「老夫年少之時,火氣太旺,爭強好勝,得罪了許多人,為了不拖累族人,我曾經無數次逃入中央森林,但是卻從未深入,當年我神化了足足83條經脈,本以為可以一窺三座大山之中的各種奇妙,卻終究止步那裡。」

    講到這裡,蠻業混沌的雙眼閃過一絲沒落,蒼老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這片森林中,一直流傳了許多傳說,有的成真了,有的根本就沒發生……但是其中一條我僅在中央森林裡聽過。」

    「先天體,赤子心,本為天驕奈落凡,天上天,地中地,身懷六道歷紅塵,從此業火常伴身。」

    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陣大風突兀從屋內升起,蠻業的身體立刻化為片片的煙塵隨風而逝,什麼也沒留下。

    片刻之後,屋外響起了哭泣,老族長在族人的心中位置如同是精神支柱。這一刻,隨著他的離去,轟然崩塌了。

    蠻石夷作為新的石部族長不得不出去安撫那些受傷的心靈,跟他一起的還有一些平常負責瑣事的長老們,很快,屋內又只剩下了蠻爾與蠻拓。

    直到方纔,拓跋苦才知道這蠻爾竟然是蠻業老人的孫子,看著現在長跪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光頭少年,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羈絆是如此之深。

    唉,最後拓跋苦看了一眼蠻爾,悄悄關上門,走了出來。

    屋外,人們掛起了白布,擺上了祭品,希望老族長能夠一路走好。而在另外一個屋內,拓跋苦找到正在悠閒看書的蠻石虯。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拓跉苦神色恍然的走了出來,從石虯那裡,他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

    「一個人修練的真正基礎乃是從神化穴道開始,現今最平常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神化十四正經,大部分人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人體所蘊含的能量何止這些,從茫茫不知多少歲月開始,這片大地上的先人們就開始探究奧秘,慢慢發現了一些奇妙的東西。

    最有趣的便是力之境界。從神化十六條經脈開始,便會對四周的空間產生一種奇妙的連帶關係,一旦同時運轉這些經脈,便可以*控這絲力量。

    從16條經脈開始,25、36、49、64、81和100條經脈,先人稱之為力之境界的七重天,當時蠻爾小子運轉36條經脈時,對你產生的那種壓制就是所謂的力之三重。

    但是,這種壓制也將同樣作用在施展者的身上。簡單來說,蠻爾如今只是神化了36條經脈,如果他想成功點亮第37條經脈的最後一個穴道時,他必須可以自由控制36條經脈的那絲力量。否則,那種力量就會反過來壓制他的修為增長。當然,一旦控制了那絲力量,殺人於無形,百萬軍中取首級乃是簡單至極。」

    可以這樣說,同一力之境界的人,神化經脈越多,他所壓制的力量就愈加的強悍。

    對一般生靈來說,力之一重只能掌控方圓一米之內,力之二重則是兩米,三重到七重分別是四米、八米、十六米。三十二米和六十四米。

    此時的拓跋苦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地帶,25條經脈齊齊一亮,那種方圓十米之內的感覺又再次出現在他的世界中,但是那種游離的力量很難受他的控制,而且他所能壓制的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力之二重的範圍,甚至超過了力之四重!

    「石虯大哥,這種掌控範圍能夠改變嗎?」

    「一般是不行的。」

    「還有一件事情,為什麼不在凝結神海之後繼續神化穴道呢?」

    「嘿嘿,曾經也有與你這般想法的人,前期只神化了十四正經。但是,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規則根本容不得他們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所有嘗

    試都以失敗告終。」

    「還有一件事,那絲壓制之力還可以融入修練者的功法,越是奇妙的功法,那絲壓制之力便會更加的恐怖。」

    話音剛落,蠻石虯突然怒目圓睜,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把拓跋苦直接壓趴在地上,提不起一絲鬥志,整個身子竟然開始越來越僵硬,到最後,拓跋苦感覺不到任何的知覺。

    「這是我的力之三重,與蠻爾那小子的三重之境就好比一個天一個地。」只見蠻石虯輕輕一點地上的拓跋苦,竟然使他懸浮在了半空!

    此刻的拓跋苦才真正看清蠻石虯的身上竟也只是閃爍了36條經脈,但是比蠻爾給他的壓力來的更加巨大,就如他所說,天地之差!

    蠻石虯隨意*控著拓跋苦,讓他毫無反抗之力,心中頓時升起了陣陣的無奈。好在蠻石虯很快就將他放下,踩在大地,拓跋苦才感覺到了什麼叫實實在在。

    「自由控制這絲力量其實不是很難,你每天花點時間去熟悉,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有很大的不同。」

    拓跋苦非常期待那種壓制之力,一旦自己控制了這絲力量,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手段!

    不自不覺中,天邊已經開始渲染起了一層璀璨的光暈,拓跋苦走出了死地,來到了綠波翻湧的森林之外。

    面對著眼前生機勃勃的大荒,拓跋苦摸了摸印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道淡黑色圓環,一道模糊的鏘音從他的心底傳來。

    很快,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越過茂密的叢林,出現在了拓跋苦的身前。

    許久未見,拓跋苦甚是想念自己的兩個好友。

    尤其是盯著小黑看了許久,拓跋苦發現它的頭頂竟然出現了幾根奇異的黑絲,絲尖上『結』著一顆顆暗紅色的珠子,圍成一圈像極了一頂黝黑的皇冠。

    無疑,擁有著兩隻鳳凰血脈的小黑,正在一步步的覺醒著,但是拓跋苦總覺得由於長期的困於蛋中,似乎壓制了它的靈性,妖獸的本能佔據了它大部分的思維。

    朔蹭著拓跋苦的身子,舌頭上滿是血腥味,狼的殺戮天性在這幾個月中得以釋放,每天都有慘烈的嚎叫從這片森林中傳出。

    就在這裡靜靜坐著,直到夜色終至,拓跋苦才獨自一人回到了石部。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拓跋苦忽然想起蚩山的蠻子之戰,竟然已經不到半年就要開始了。

    想到這裡,拓跋苦毫無睡意,看著外面天色不算太晚,於是走出屋內,朝著蠻石夷的住處走去。

    裡面燈火通明,拓跋苦在石門上輕磕三下,屋內傳來一陣疲倦厚重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蠻石夷略帶驚訝地看著拓跋苦,道:「怎麼了?睡不著嗎?」

    「我想回蚩山了,離蠻子大比之日不遠了。」

    「哦?剛好,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

    「呃,是什麼事?」

    「我們石部生活在這塊死地,除了惡劣的環境外,年輕一代很少能夠有機會接觸新的事物。我想你帶著他們參加蚩山的大比。」

    「蚩山上的蠻子大比不是僅僅只能讓蚩山中人參加嗎?」

    「今昔不同往日了。」老人幽幽看向百轉戰魂山系的方向,「隨著離傳說中戰魂殿開啟之日越來越近,其他大陸的妖孽也都會聚集西荒。到那時,蚩山的蠻子大戰必將會吸引一部分人的目光,我想讓你帶著他們去看看。」

    「好吧。那個戰魂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估計沒幾人真正知曉這些傳說背後的真相。」蠻石夷搖了搖頭,無奈的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哦對了,這些給你。」話音剛落,空空的石桌上立即堆滿了耀眼的黃幣,其中還有幾塊顏色較深的赤幣,拓跋苦先是愣了愣,隨後馬上雙手一覆,所有的錢幣統統納入了穴道中。

    「錢不多,但是聊勝於無,好好利用這些所謂的身外之物。」

    「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部落大門口相見。」說完,一道輕柔的力量,如同春風戲水,掀起層層漣漪,直接把拓跋苦推到了屋外……

    在一個時辰之後,拓跋苦準時來到了部落大門。此時,除了蠻石夷外,還有光頭蠻爾與瘋瘋癲癲的蠻刺。

    不過,看到拓跋苦的蠻爾面色有點不自然,看得出他並沒有從一連串的事情中解脫,反而是蠻刺,頂著一頭黑白分明的短髮,身體搖晃,在這個令人瑟瑟發抖的夜晚顯得不倫不類。

    「你們一直朝著蚩山的方向走,快的話估摸三個月就會到了。」

    老人拿出了三個大大的包裹,遞給了他們,道:「裡面是一些獸皮獸衣,外面不如部落,剩著點用。」

    「還有,碰到打不過的別死扛著,趕緊逃,不丟人。」

    「蠻爾,你是他們這裡修為最高的,但是易衝動,做凡事之前要三思。」

    「蠻刺,別人或許不知道你,而我對你可是一清二楚,別浪費了你那一肚子的壞水。」

    「……」

    「蠻拓,好好活著,我覺得我們終將會再次相見的。」

    這個夜晚,在這個老人的不斷嘮叨下,三個身影揮著雙手,親吻這片大地,踏上了屬於他們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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