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雨也跟著憤憤然說道:「容攸哥哥說的對,臉都劃花了,怎麼還能算是小傷?要是一個不小心,癒合不好,留了疤,咱們越越這張漂亮的小臉可就毀了,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靈雨的一番話說的夏容攸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不錯,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沉沉點點頭說。
白荷在廚房裡聽到外頭的動靜不對,走出來一探究竟。
看到不過轉眼工夫,夏容攸和周靈雨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她詫異了,問:「這又怎麼啦?」
「越越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嫂知道吧?」搶在夏容攸之前,周靈雨一臉沉重問白荷。
白荷點點頭:「當然知道,中午的時候,帶越越那班的小艾老師打電話找的我,說越越跟人打架了,我立刻就過去了。」
「那這件事,嫂你怎麼處理的?」周靈雨接著問。
「不過跟小朋友起了點兒小衝突,不小心弄了點兒小傷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還能怎麼處理,讓他們賠個禮道個歉,事情就算過去了。」白荷說。
夏容攸和周靈雨一聽這話,齊齊不甚滿意的皺了眉。
「他們賠過禮,道過謙了?」夏容攸問。
「嗯。」白荷點點頭:「道過謙了。」雖然那個女人態囂張,但也算是道過謙了,「還賠了錢呢。」不過她沒要,踩回去還給那個女人買藥了。
周靈雨看著白荷的眼中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
「多少錢?」她問。
「五塊。」白荷回答。
「五塊?」周靈雨變了臉色,「嫂,你這麼做就實在過分了,竟然為了區區五塊錢竟然讓越越白受這麼大的委屈。你怎麼做媽媽的?他可是你親兒,你怎麼對他一點兒不上心?」
聽著周靈雨的話,白荷起初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這都胡言亂語什麼呢?但是後來聽著聽著,她跟著也變了臉色。別的,不管她說什麼,她都能忍,無所謂,但絕對不能質疑她對兒的心意。
她冷著臉,看著周靈雨,正要開口好好幫她清理一下她腦裡的那些歪念,卻聽夏容攸在這時緩緩開口問:「那錢……你收了?」
白荷只覺心頭一涼,一臉不敢相信的扭頭看他,眼裡騰的燃起兩簇火。
同居五年了,她以為他已瞭解她,沒想到他竟然也質疑她。別的人不瞭解,質疑她也就罷了,他怎麼可以?
她很少跟人發脾氣,但那並不表示她沒脾氣。
這次的火,她沒忍,也不想忍了,對著夏容攸,當場就爆了。
「收個屁,我很缺嗎?」
沒想到白荷會當場爆粗口,周靈雨驚了,夏容攸愣了,連夏越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小傢伙就回過神來,看著他的媽媽,嘿嘿嘿得意的笑了起來。還是他的媽媽最厲害,一下把他爸爸和那個自來熟姑姑都鎮住了,對了,還有小胖的媽媽。想到中午的時候,他媽媽威風凜凜壓制住小胖媽媽的情景,小傢伙又忍不住掩了小嘴樂起來。他一個人樂還不滿意,還分享給了他的爸爸。
「爸爸,爸爸,」他抱著夏容攸的脖晃了晃,說,「小胖媽媽給的那錢,媽媽沒有拿,用腳還回去了。」
夏容攸聽了一愣,奇怪的轉頭看他:「用腳?」
夏越點點頭,不停咯咯笑著將那時的情形告訴給了夏容攸聽:「……爸爸你沒看到當時小胖媽媽臉上的表情,好玩兒了。」
夏容攸看到兒笑得歡暢,臉上也跟著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看向白荷時,他眼中更多了一抹興味。
「她那樣的道歉,你也接受了?」他問,聲音比起初時候的聽著溫和多了。
白荷還在生他的氣,看著他,目光依舊冷冷的,也沒什麼好聲氣:「不接受還能怎麼辦?難道要我抓回去嗎?幾十歲的人了,對個四五歲的小屁孩兒?本來不過就是一些小小的刮擦傷而已,小孩在一起打打鬧鬧總不可避免會弄上一些的,又不嚴重。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帶了越越去醫院做過全身檢查了,一點兒問題沒有,他臉上、身上的那些傷也都已經塗過藥了,過幾天就會好,連疤都不會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夏容攸被她堵得完全說不出話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小聲嘀咕:「我不過就是問問而已,又沒別的意思,用得著搬這麼一大筐話出來嘛。」
白荷一字不漏的將他那些嘀咕全部都聽進耳朵,瞪眼看過去:「還不都是你先挑的頭。」
好男不跟女鬥,夏容攸說不過她,果斷舉白旗:「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那不是看越越臉上、脖上都弄傷了,替他心疼嘛,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就是啊。」周靈雨立刻不錯時機的跟著搭腔,「嫂你就別生氣了,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誤會了嫂,可我們也是為了越越好啊,不想他白白受了委屈,嫂就請原諒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