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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第二十二章 愧疚猜測 文 / 剛剛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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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華英還沒有醒。我拿出了我的手機,裡面有幾條新的短信,我看了之後,便迅速的穿上了衣服、給華英留下了一張紙條後,便出門了。來到人才市場的時候,那裡早已經人滿為患了,我在人流之中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到昨天鋼琴教室招聘的地方。早晨的時候,鋼琴教師的招聘人員就給我發了信息,說我的簡歷基本符合要求,要我今天之內在昨天招聘的地方面試。

    「請問鋼琴教師的面試就是在這裡嗎?」我向一負責招聘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也不是,今天改了,要到我身後的那棟大廈裡去面試。」那個男子回答道。

    我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向那個中年男子鎖指的大廈走去。那是一棟氣勢如虹、威武大觀的大廈,「頂級鋼琴培訓中心」幾個大字高高的樹立在大廈的最上方。走到大廈內面試的地方時,人依然不少,好在經過相關人員的疏導,擁散的人群變得整齊了。我的心裡,方纔如釋重負般。排著長長的隊伍,我心裡輕哼著這手中那首鋼琴曲目的音節,一定要爭取到這份工作,我在心裡下定了決心。漫長的等待終於快要結束了,看著前面的人流變得稀疏了起來,我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渴望。只是時間的指針,卻沒有發現,它只是以往如常的走動著。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坐在最中間的鋼琴面試官,平淡的對我說道。」各位老師大家好,我叫北辰。是一名在讀的大學學生。因為平時喜愛彈鋼琴,又加上幾年以來的練習,我認為我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請各位老師們給我這個機會!」我聽後,自信滿滿的說道。

    「話怎麼說都可以,機會可不是隨便能給的,在沒有真實的實力面前,什麼都將成為空談。小伙子,有什麼擅長的曲目可以展示的嗎?」坐在邊上的那位面試官不由說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坐在中間面試官前面的那架鋼琴前,調整好了坐姿,將雙手輕叩著琴鍵。一個個美妙的音符隨之,在空氣中,在人流中緩緩如流水般流淌而來,最終又恍若化成了霧氣,浸入了每個人的心裡。時間伴著是優的鋼琴曲,不停的流逝著,我還沉靜在彈奏著。可隨即一聲「停」,卻讓我的心不由為之一震。又是哪裡出了差錯了麼,早知道就應該再多練習幾遍。我心裡不由想到,心裡頓時變得有些茫然了起來。我站了起來,退到了鋼琴的後面,低著頭,滿臉的愧疚之情誰都可見。我不曾想過,鋼琴已經滿級了的我,竟然會被面試的老師們,當眾叫了「停」,絲毫不給一個完整彈奏的機會。

    「你彈的是什麼曲子?」坐在邊上的那位面試官向我問道。

    「是肖邦的《幻想即興曲》,老師。」我覺得自己有些危險了,於是便很客氣的回答道。

    很好,真是難得的曲子,似乎面試以後,很少再聽到這首曲子了。你被錄用了,有時間隨時都可以來公司上班,公司會為你安排相應的工作,好嗎?」那位面試官欣喜的回答道,震驚之色浮然於面。我聽到面試官的話之後,一個勁的點頭說好。那時我的心裡高興到了極點,我為自己成功的找到了第一份工作而感到自豪。我一定要及時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華英,華英知道了,恐怕比我自己都還要高興吧。等到招聘方把相應的崗位給我安排好之後,太陽已經是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的時候了。

    後來,我知道了招聘方原來是一家鋼琴培訓機構,專門招聘一些擁有較高鋼琴等級證書的人,培訓一些正在學習鋼琴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二點了,華英並沒有在家。我在客廳的茶几上看見了華英給我留的紙條:飯菜都在廚房,如果有些涼了,就在微波爐裡面加熱一下,千萬不要吃涼的,生病了就不理你啦。我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華英總是這樣,關心我彷彿永遠比關心她自己還要盡心。我將華英為我買的藍色大衣脫了下來,穿上了我的那件有些老氣的大衣。之後,我坐在沙發上發了不知多久的呆。再之後,我起身把電視打開了,我看著被稱作「糖果甜心」的美女演員楊琳演的一部叫《青春之歌》的電視劇,可是當時在我的眼裡,覺得電視裡的楊琳並沒有華英漂亮。喜歡上一個人,她的一切,包括所有的缺點,都會成為你眼中的優點,然而深愛一個人,就將變得比此更加的嚴重。

    華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候了。我心裡一直在擔心著華英,我擔心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壞人、會不會迷了路、會不會搭錯車……但是好在,這一切全都在華英平平安安的回到家裡之時,而被清風吹散而去。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對坐在我身旁的華英說道。可是也在這同一時刻,華英也對我如此說道。

    「什麼事,你先說吧。」我和華英彷彿擁有了某種神奇的默契了一般,我們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嗯,華英,我告訴你,我找到工作了。你猜猜是什麼工作?」我對華英說道。

    「編輯是麼?」華英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腦袋對我說,隨即又說,「如果不是編輯,那麼一定是鋼琴教師。」

    「華英,你怎麼這麼聰明!是鋼琴教師沒錯啊。」我用十分驚訝的語氣對華英說道。華英擺著v型的手勢,在我面前晃動著,但我卻用眼神告訴她,只是運氣好罷了。然和華英卻也用眼神告訴我,這並不是運氣。當時,我心裡真是那樣想的,認為華英能猜到,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可是知道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運氣,那是她跟蹤我的成果。

    「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也找了一份工作。北辰,你一定猜不到!」華英對我說,「給你三次機會,猜到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無論什麼。」華英顯得異常自信,她能猜到我找的工作,為什麼我就一定猜不到她的工作呢?沒有理由啊。我決定用我所有的腦細胞,去猜想華英找到的那個工作。我記得華英愛好是逛街、旅遊、拍攝等。會不會是在街上發傳單?我的華英才不會去做這種工作,我想都沒有想便直接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會不會是導遊?我在心裡想到,可是片刻之後我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華英喜歡的是人少的那種旅遊,一兩個的那種,而不是喜歡像導遊這種帶著一大群人旅遊的工作。會不會是攝影師?華英最喜歡拍攝了,有時我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時候,華英就拿著手機拍著我,一定就是這個工作了。

    「是攝影師嗎?」我對華英說道。可是華英聽了之後,很吃驚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對我搖了搖頭。

    「該不會是導遊吧?」雖然在腦中我否決了這個想法,但是仍舊懷著試一試的心態說道。華英聽了之後,有些失望的對我還是搖了搖頭。最後一次機會了,我明顯感受到了那種出自於心底的那種憤怒,那種對自己失望的憤怒。為什麼就能允許華英輕鬆的猜到我的工作,而卻讓我絞盡腦汁也猜不出華英的工作。一個人憤怒的理由可能有成千上萬種,可是我當時憤怒的理由,可能在那成千上萬的理由之中也找不到吧。對自己感到憤怒,我到底怎麼了。片刻之後,我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提示你吧,北辰,那個工作在有很多有來往的地方進行。」華英見我猜不到,心裡有些著急,於是便提示道。我又在心裡想了很長的時間,人很多的地方,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那不是賣東西的營業員嗎?我怎麼想了這麼久都沒有猜到,我真笨。

    「是營業員吧!」我自信滿滿的對華英說道。可是當我將最後的答案說了出來時,我彷彿看到了華英臉上突然湧現出了一陣淡淡的失落之感。

    「北辰,你讓我太失望了,不理你了啦!」華英假裝生氣的離開了我,之後便去廚房做飯去了。

    後來,我終於知道了,原來華英找的就是發傳單的工作,相當於個傳單員吧。我心裡頓時湧現出一陣深深的愧疚之感,我本來一開始就猜到了的答案,為什麼會被我那個毫無根據的想法拋之腦後呢?我好後悔,我覺得我這輩子永遠都會欠下華英一筆債,那個在我眼前對我淺淺微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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