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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相遇若雪 文 / 剛剛貓

    我和華英吃過早飯後,便準備出門了,我暫時將自己的所有行李放在了旅店。今天我決定出去租一套房子,因為我認為一直住在旅店內,我完全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支付那些花費。再說,我在明德大學所得來的獎學金現在也所剩不多,父母半年之前給我的錢也用去了將近一半,我應該去租一套相對廉價的房子,也好讓華英有一個暫時安定的居住場所。

    我穿上我的那件有些老氣的舊大衣後,便牽起華英的手,向房間外面走去。那時,在我的心彷彿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很沉重,但卻又感到一絲溫暖的慰藉。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病態的糾結綜合症,反正當時的我,心中苦與甜各自摻有一半。清晨的街道,異常的乾淨,可是在我的眼裡也有抹不去的冰涼。我牽著華英的手,她那芊芊細手也是冰涼的,就在此刻,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的疼痛。片刻之後,我用雙手握住了華英的雙手,然後把她的雙手都放在了我的臉上。華英見我如此的為她取暖,心裡感動了不已,那兩隻快要落淚的眼睛便是出賣了她的最好的證據。我緊盯著她的眼睛,然後笑著對她搖了搖頭,是想告訴她這沒什麼、不必在意。可是華英呢,還是忍不住的爬在我肩膀上哭了。我默默的抱著她,什麼話都沒有對她說,只是在我的心裡我卻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再讓身前的女人受苦了。

    華英走在我的前面並拉著我的手,她開玩笑的說我走得真慢,像個小老頭。我回復到她說她走得真快,像個利索的小老太婆。之後,華英便假裝著很生氣的甩開了我的手,一個人嘟著小嘴在前面走著。我看到那一幕,心裡呵呵的笑了起來。可是腦中卻又在思索著別的事情,我想這便是我走得慢的真正原因了。

    當我和華英找到一家房屋中介所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整了,因為有些路癡的我和完全路癡的華英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如果我對大致位置稍微把握得準一些的話,我和華英可能早就到了那個地方。對於這件事,華英到覺得沒什麼,她絲毫沒有一點自責感的對我說,誰讓她相信並選擇了跟在一個笨蛋後面走。我聽了,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並不是怪罪華英說的那推脫責任的俏皮話,只是心裡真的覺得很愧疚。通過這件事,後來我逐漸的懂得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帶自己心愛的人去走未知的路。

    我在房屋中介所看了很久,出租的房子的確很多,各種類型的套房也都有,可是那價格實在是太貴了。我覺得我支付了一個月的房租後,便再也沒有能力去支付下一個月。我在挑選準備租的房子時,華英在房屋中介所的外面的一個樹下,逗著一隻小花貓玩。或許,華英就是那不惹塵埃、不聞世間俗事的仙子。收回望向華英的目光,我又仔仔細細的挑選了一批價格相對便宜的房子,最後挑選出租價最便宜的房子。可是當我看到那租價最便宜的房子的租價時,心裡還是忍不住打顫。可能或許,當時的我真的很窮很窮,可是就算再窮,我也要為華英找一個安定的居住場所。房屋中介所的工作人員見我磨磨蹭蹭了半天,心裡恐怕一定是不耐煩了,嘴裡不停的嘮叨道:「租不起房子就別來租,現在的孩子太任性了。」我聽了那個工作人員的那句話,心裡非常的生氣。可是我並沒有生氣,因為我知道,生氣並不能解決任何實際的問題,也知道在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心態便是那個人所有的財富。

    「我是任性,可是我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為那任性付出應付的代價。」我平靜的對那個明顯藐視了我的工作人員說道。之後,我還是租了那套最便宜但是在當時的我看來並不便宜的房子,那是一套一廳兩室的房子。就算是當時的我,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那套房子中居住三年之久。我我交付了三個月的房租,房屋中介所的工作人員給我開了一張租房證明。之後我便拿著證明,走出了那個地方。

    華英彷彿和小花貓玩累了,現在正坐在一張木椅上休息。可是在她看到我走過去的時候,她便立刻向我跑了過來。然後用雙手挽著我的一隻胳膊,撒嬌的對我說,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我將租房證明放在了包裡之後,便帶著華英去吃午飯了。對於吃的東西,我一般不是很挑食,所以華英想吃什麼,我大可帶她去吃就是。而華英呢,不同於一般女孩,她不喜歡吃零食,薯片、糖果、巧克力什麼的,她從來逗不吃。我問華英想吃,華英一副很嚴肅很認真的表情考慮了很久,之後她告訴我說想吃川澤烤鴨,我笑著回答了好。

    記得第一次吃川澤烤鴨的時候,那時我八歲,那次是和父親母親一起去的。只是父親母親幾乎連烤鴨味沒有嘗到吧,因為當時的我很貪吃,幾乎整只烤鴨都被我一個人吃掉了。突然一聲很響的汽車鳴笛聲,將我從回憶之中拉了出來。我看著身旁挽著胳膊的華英,莫名慌亂的心方才逐漸的平靜。不到一會,我和華英便來了川澤烤鴨店,那是一個開在二樓的店。

    我和華英選了一靠窗外的餐桌坐了下來,趁著菜還沒有上來的時候,我和華英一同瞭望著眼下車水馬龍的街頭。

    「華英,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人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而放棄掉自己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學業、愛情、家庭。」我突然向華英問道。

    「不知道呢,我覺得可能會有吧。」華英回答道我。

    「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成為那樣的人?那種為了真正心愛之人,甘願放棄掉所有的人。」我異常嚴肅的向華英問道。

    「我不知道,別再問我問題了,求你啦,我腦子裡一片混亂。」華英突然異常激動的回答道。

    「好,好,我不問了,華英別生氣,華英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連忙向華英道歉道。

    華英聽了我的道歉,剛才還一臉生氣的模樣,瞬間便消散如煙。「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那個從小學到高中都和我同班的那個華英嗎?」我的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些許莫名其妙的念頭,可是我對華英無比真實的愛卻告訴我自己,不要質疑一個你深愛著的人。對不起,華英。以後任何的事我都不會再問你了

    ,就當你得到了上天的眷顧,得到了第二次的生命,我再也不會去深究、更不會去懷疑發生在你身上的任何事了。因為,我愛你,全是因為深愛你。

    川澤烤鴨端上桌來的時候,華英一副餓得不行的樣子,我看了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擔心。看著華英狼吞虎嚥似的吃著烤鴨時,突然之間,我又想起來了我的父親和母親,或許現在的我,算是真正能夠體會他們當時的心情了。我對華英說,慢點吃,我不太喜歡吃這個,這全都是你的了,你慢點吃。華英聽了我的話,心裡一定樂開了花,那張微笑著的動人臉龐便是對此最好的證明。可是最後我還是錯了一點,我單純的以為現在的華英就如同八歲那個時候的我,可事實上並不是。華英見我真的只是看著她吃,她臉上頓時表露出一副羞澀的神情,之後很難為情的給我夾了幾塊鴨肉,並說道,你傻麼、自己也吃呀。我心中突然之間湧現出陣陣的感動,但同時也明白了八歲的我自己,多麼的自私,因為從頭到尾,我只顧自己一個人吃,根本就沒有替父親母親夾過一塊鴨肉。

    當我和華英走出川澤烤鴨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十分了。現在應該是去旅店拿行李的時候了,我叫華英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等我,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可是華英卻不肯,說什麼都要和我一起回旅店。其實我只是怕華英累著,跟著我這樣東奔西跑。只是華英執意要跟我一起回去,我也就此作罷,牽著華英的手便向著著通往旅店的那條街道走去。

    以為和她再也不會相見、以為和她再不會相識、以為和她再無絲毫的瓜葛,可是當若雪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的心還是慌亂到極點。當時我和華英正手牽著手,走在一起,可是當時若雪就迎面的向我和華英走來了。說實話,能再見到了若雪,我心裡是感到慶幸的。只是我不希望是這個場合,這個我與華英手牽著手、行走在一起的場合。

    「你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和我分手的嗎?你不要騙我啦,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告訴我,你不是,好麼?。」若雪一看到我,便難掩激動的向我問道。

    「別這樣,若雪,我們完了,我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讓我們就這樣忘掉彼此吧。」我假裝淡定的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和我分手?回答我!」若雪哭泣著問道我。

    「是,但也並不是全部的原因,我只是覺得我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在我心裡你太霸道了,你總是在我面前展示著你的聰明才智,或許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丑。」我撒著慌對若雪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曾經你說過,你說過,那都是你愛我的原因!你一定在騙我,別再騙我啦,北辰,我愛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懂嗎?」若雪像發了瘋一樣對我說道。

    「對不起,我想我們的談話應該就這樣結束了吧。永遠不要再見面了,若雪,我不愛你了,我愛上了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我偽裝著自己,不在意的對若雪的說道。那時那刻,我彷彿聽見了我的心在哭泣,它也因為它背叛了兩個戀人之間忠誠的誓言而感到自愧不已。我牽著華英的手準備離開了,我的左肩撞到了若雪的左肩,她像是一個稻草人一般,撲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我想轉過身去扶起她,並告訴她我的心是愛她的,可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自己,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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