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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北辰追憶 文 / 剛剛貓

    當天空中最後一絲的光線消失之時,黑夜不由漸漸來襲。我戰戰兢兢、懷著無比忐忑的心,獨自彷徨的遊蕩在冰冷的大街上。我想當時我一定是瘋掉了,滿臉的淚水已經讓我變得像小孩。路人驚奇的眼光也在那時,猶如鏡中反射的光線,齊刷刷的向我投來。令他們驚奇的或許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的悲傷。在滿是人群的大街上,我的淚水卻並沒有因此而終止,我無法準確的去述說我心裡究竟是怎樣的悲傷,只是存在於心底的那種痛,像是被剪斷了肝腸般。

    一陣風不知從何吹來,我感受到股股的寒意,於是伸出雙手、將我那件略顯老氣的大衣扣子扣上了,與此同時我也開始嘗試著抹掉眼中的淚水。天空中彷彿也在那時,出現了些許烏黑的雲,我想一定是快要下雨了,帶著悲傷且又落寞的心情,我準備找一個地方去躲雨。找來找去,最終我在一家賣衣服的店裡坐了下來,但是不得不告訴大家的是,這也是被迫於無奈。當我正在街上穿行,為找一個避雨的場所之時,轟轟的雷鳴頓時就在不遠的天空炸響,緊接著大雨隨即而來。我像只無助的倉鼠,面對著突然而來的風雨,除了選擇默默的承受之外,我沒有其它的辦法。可就在此時,一陣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孩子,進來躲躲雨吧!」一個中年女人對我說到。我聽後,表示了對此很感激之外便迅速的走進了那家衣服店,隨即中年女店主示意了我個位置,於是我便在那坐了下來。

    「你看起來有剛哭過的樣子,你遇到什麼傷心的事嗎?」中年女店主瞧了瞧坐下的我的臉後,不由的對我說。

    「是啊,那件傷心事比我人生中遇到的任何一件事,都要令我悲傷。」我回到道。只是話說著,眼淚又不由流了出來。

    「對不起,阿姨不該那樣問你,讓你又想起了那件傷心的事。」中年女店主回答道。

    「沒有的事,有的人的傷心事用不用人提醒,同樣也是會被他自己想起的,別放在心上。」我帶著無比傷感的語氣對其說道。

    之後,大雨下了多久,我就沉默了多久,直至一個女孩的出現。她額前留著整齊的劉海,肩上披著柔順的秀髮,鵝蛋似的臉型半透著女孩的嬌羞、泛著緋紅,那雙烏黑的眼睛,像是兩個小小的精靈般,充滿了活力。她是一個蠻漂亮的女孩,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那勻稱的身材或許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她是中年女店主的女兒,我不由的猜想,心裡充滿了好奇。

    「這是你的千金嗎?」我假裝著淡定、沉穩的說到,我不想讓別人看出我是一個浮誇的人。

    中年女店主聽後,呵呵的笑個不停,而那女孩則是阻止她不要笑了,芊芊的小手微微的牽扯著中年女店主的衣角。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中年女店主才對我說:「哪是什麼千金,這是我們家丫頭。」我聽後,也不由笑了笑。而那女孩則是一臉的緋紅。看得出被她母親說成丫頭,心裡也是覺得挺難為情的吧。我想讓自己在別人眼中更加的成熟,於是我掏出了那包劣質的香煙,點燃了一根。她們母子倆見狀本來想說點什麼,可是最終也什麼都沒說。在那時,我還以為是想要誇我抽煙的樣子帥呢。可是後來才知道,在她們店裡是不允許抽煙的。一個人傷心的時候,或許別人可以容忍你的一些壞毛病,這是我在那學到的一個道理。當我將那支劣質香煙抽完之後,店裡就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了,在我眼中,顯得額外的迷離。我的淚水又不由從眼眶中滑了出來,我想一定是被那該死的劣質香煙熏的,或許也不是。

    「能跟我們說說那件使你傷心的事嗎?說出來,或許會讓你好受一些,憋在心裡也不是個好辦法。」那個女孩看我眼中不由流出淚後,滿是同情的尋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一件傷心的事?」記得先前和她母親對話時,她應該是不在的,於是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啦,每一滴淚水都代表著一段傷心的過往呀!」那女孩聽了我的話後,微笑且略顯睿智的回答道。在那一刻之前,我就猜想到了,一定是她聽到了我和她母親的對話。可是真沒想到她會如此有韻味的回答我,看來這女孩也蠻有趣味。我就假裝不知道吧,有的戲明知道是假,卻又不得不演下去。

    「或許正如你所說吧,你真的想聽我的那件傷心事嗎?」我回答到那女孩並反問道。她聽後,一個勁的點頭,彷彿對我的那件傷心事充滿了巨大的好奇。為了讓我看起來是一個歷經滄桑、一個有故事的人,我掏出了我的那包劣質香煙,點上了一根。而那對母子又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抽完香煙,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對她們講述我的那件傷心事。

    最後一次抹掉了自己眼中的淚水後,緊接著我就開始向她們講述我的那件傷心事。

    那是一個異常明媚的一天,天空中的太陽彷彿也比以往更具活力,它所散發的熾熱的光線像是要灼傷萬物的眼。那天我起得很晚,差不多一直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天啦,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的慵懶?我不得而知。只是今天的我,到希望那天的我,永遠也不會醒來。這樣就不用去得知那使人傷心欲絕的消息了!命運啊,為什麼總是這般的無常?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我心裡滿是慌亂與不安,忐忑的拿起手機,緊張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請問你是北辰嗎?」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柔和且倉促的女聲。

    「對啊,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拿著手機,心裡的那種不安感與緊張感絲毫沒有消退。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但是無論如何請你千萬不要悲傷啊!」那陣女聲突然變得激動了,語氣強烈猶如烈焰燃燒一般。

    「好吧,我不會悲傷。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吧?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隱約猜到了她即將告訴我的事情的重要性,於是我迫切的追問道,除此之外我也得問清楚她究竟是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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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華英死了!就在昨天,就在昨天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由顫慄,音色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不要騙我啦,這不是真的!!!」我心裡十分的質疑那女子的話,但心裡卻仍然忍不住慌亂了起來,憤怒與理智在我心裡開始了爭鬥。

    片刻之後,那女子掛斷了電話,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在向我多說什麼,就那樣倉促的掛斷了電話。此後,我又嘗試著撥打那女子的電話,可是全都無人接聽。華英死了,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心裡當時亂到了極點。說起來果真好久沒有看見華英了,她不是說她最近一直很忙嗎?難道說……天啦,命運啊,千萬別這樣捉弄本就苦難的人們了啊!

    此後的一周,我全都在為證實那陌生女子所說的話而奔波。隨著一天又一天的逝去,我始終沒有再看到華英,或許這也間接證明了那女子的話的真實性了。天啊,怎麼可以這樣,華英與我同年,只比我小12天,如此朝氣蓬勃的年齡,生命怎麼可以如此的短暫啊!我哭了,痛徹心扉的哭了。

    後來,我又聯繫到了華英的母親並與之見了面,那位仁慈溫和的母親啊,女兒華英的死已經讓她憔悴得不行了。原本烏黑的頭髮,彷彿伴隨著華英的死,而瞬間變白了般,但或許也會是因為別的原因。深陷發紅的眼睛也不再像中年婦女的眼睛了,瞳孔裡面充滿了震驚與不安的神色,原來失去親人的痛苦可以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啊。天啊,當白髮人送走黑髮人的那一刻,憐憫之心為何沒有在你的心裡體現。那天,我和華英的母親談了很久很久,她總是在說一句話——「要是我不那樣,華英就不會走了,我真該死,真該死……」我聽後,叫她別太傷心,人的壽命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與人為因素都是沒有關係的。那時,我只是想華英的母親一定是因為女兒的死,太過於自責了,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於是我才安慰她說人命天定之類的話。可是說著說著,我自己竟然也不由落淚,我想一定是我太想念華英了。不行,我一定要將華英的死弄個明明白白,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水,我鼓足了勇氣繼續和華英的母親交談,那位仁慈的母親見我對她女兒的死如此的在意,尤其是幾度的落淚,也不由讓她感動。因此,我尋問她的問題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那天我得知了許多我從前所不知道的、關於華英的事。在告別之前,我向華英母親尋問到華英的墳墓在何處時,華英母親臉上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她說她想讓她女兒從此安靜的過,不想有人再去打擾她,於是我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我決定自己去找!

    華英啊,我從未忘記過你的臉龐,而你的身影也會一直存在於我腦海裡。這一切也並不會隨著你的死而歸於虛無,因為我愛你,即使墳墓雖然阻斷了你我相擁入懷的甜蜜,但彼此的心意卻無法阻斷,無法拒絕。

    今天是華英死後的第九天,我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度過了那並不愉快一周。我時時刻刻都能夠明白,存在於我心裡的那種感受,那種由失去所帶來的巨大傷痛。我的淚水猶如清泉瀑布般,止不住的往外流。我想我一定是太傷心了,不行,我得振作!

    吃過早飯後,我決定出發去尋找華英的墳墓了,我一定要再見她最後一面,這是我當時心裡唯一的想法。根據我這一周的探查,我得知了華英故鄉的位置,如果沒有差錯,想必華英也應該就埋在她們故鄉的家的附近,帶著一些實際探查而知的信息及自己淺薄的推論我自信滿滿的就那樣出發了。華英啊,記得你以前曾經邀請我去你們故鄉玩,但我卻因為忙著和朋友一起玩遊戲而拒絕了你,我的心不由變得慚愧,覺得十分的對不起你。想想那時的你,多麼的單純善良啊,你說你們那的風景特別的漂亮,就算是我去了也會流連忘返。可是我卻漫不經心且假裝恭維的對你說,以後一定會陪你去看的,那時我所有的時間都將成為你的。你聽後,微揚起嘴角,淺淺的笑了。那笑,多麼的純潔啊,忘不了。

    為了行動的方便性,我出門時只是帶個一個背包,裡面放了些許生活用品和一頂野外露宿帳篷,還有華英曾經寫給我的幾封信件,還有就是她最愛的一盞沙漏。帶著無比堅定的信念,我毅然決然的出發了。

    車站,每一次我去的感受都相同,酸酸的感覺真不好受。只是這一次,卻已經不再是酸酸的感覺了,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悲傷。一想到這,我的淚水又不由從眼眶中滑落。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脆弱,一個人的生死卻左右了我的情感。我頓時覺得人類的渺小,儘管今天大自然的統治者仍然是人類。不知在車站徘徊了多久,好在最後總算找到了一輛到華英故鄉的班車,我上了車,心裡異常的激動。就要去華英的故鄉了,她口中的美麗風景,再過不久或許我就能得以目睹了吧。只是華英卻永永遠遠再不相見,無論是我對於她,還是她對於風景。好難受,我頓時覺得緊閉窗戶的空調班車快要使我窒息,我立刻把背包打開,拿出了華英最愛的那盞沙漏。看著它,我心裡瞬間變得好受多了。自從華英走後,每次我看著這盞沙漏眼前都會浮現出華英的模樣,這也讓我有這樣的錯覺,沙漏便是華英的另一種形態。緊握著那盞沙漏,我心裡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班車在平坦的公路上緩緩地行駛著,窗外的風景自由的變化著。遠處的柏樹林像是忠誠的守護者,誓死捍衛著這塊大地。而在那樹上或林間,鳥兒們無一不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只是那時的我聽著那歌聲,卻覺得十分刺耳。近處路旁的小草在清風中搖曳,宛如美麗動人的女子翩翩起舞。天上的雲彩也是那麼的神采奕奕,伴隨著風兒,怡然自得的前行著。倘若沒有那刺耳的鳥叫聲,我想我是會被這景色迷住的。只是生活中的每一個畫面,無論那個畫面有多麼的完美,終究還是會有不如眼的瑕疵。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怪就怪我們人類永遠也學不會滿足。刺耳的鳥叫聲,來得更加的嘹亮徹底些吧,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不能選擇逃避,那就勇敢的去挑戰吧!

    目的地漸漸的近了,我的心也逐漸的堅定,慌

    亂遠了。

    班車停止的那一刻,我剛從睡夢中醒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算了,不去多想什麼了吧,趕緊下車才是。揉著剛睜開的眼,我有些跌跌撞撞的下了車。班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鐘左右了,哇,這是哪兒,好漂亮的地方。在夕陽的映射下,天空中的雲朵泛著別樣的紅暈,猶如千萬道流光般,夕陽的光芒將千萬朵白雲點綴,使其染上熾熱的紅,這種傳染感,太不可思議了!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晚霞,以後也再沒見過如此漂亮的晚霞。此後,我曾嘗試再一次找回這種感覺,可是無論我怎樣的去模仿初次的心情、初次的時間、初次的地點,那種漂亮到絕世的晚霞卻再也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有時我甚至會自私的猜想,那場最美的晚霞是華英在天堂送給我的禮物麼?想著想著,我的淚水不由從眼角滑落。

    再過不久天就要黑了,我的趕快找到一個適合扎帳篷的地方,不然這漫漫長夜就得忍受寒冷了。不知道我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搜尋了多久,只知道華英的故鄉真的是很冷的啊,簡直沒有什麼地方風吹不到的,在選了又選,比較了又比較之後,我選擇了一塊風並不是很大的地方紮下了帳篷。那一夜,我想我一定難以入眠。

    華英,等著我啊,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與你見面了,我帶了你最愛的那盞沙漏,你曾說過要陪我一起看沙粒流逝,看時光流逝。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漆黑,我想一定是因為華英故鄉夜晚的天氣太過於寒冷了,風依舊呼呼的掛著。我從帳篷裡找出了那件略顯老氣的大衣,披在了身上,頓時感覺到了一絲難得的溫暖。坐在帳篷裡的我,遠眺著帳篷外灰濛濛的景色,我的淚水不自覺的又從眼眶中翻湧而出。隨即,我想要用雙手去擦拭,可最終才明白我當時的淚水,隨著我的擦拭卻越來越多了,我想我一定是個懦弱到極致的人。

    不知道當時,我坐在帳篷裡等待著黎明,歷經了多少的時光。只是我心裡卻毫無懷疑的認為,那是一段異常漫長的歲月。起初,我只是一個勁的覺得很冷,可是當我想起華英的事後,那種冷的感覺就恍然間歸於虛無。只是華英的確是死了,死得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從容。一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痛到了極點,為了尋求一絲慰藉,我從背包中拿出了那盞沙漏,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可是那出真實而又悲傷的戲,瞬間卻又在我腦海裡一一浮現。

    走在我前面的那個女孩就是華英,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那一次與她的相聚竟成為了永遠。她留著長髮,與別的女孩不同的是,她習慣性的把長髮捆在一起,而不是披在肩上。她有著漂亮的臉龐,仿若一朵盛開的蓮花般,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我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天使,不然今世怎麼會有如此魔鬼的身材。華英就是如此動人的女孩,儘管衣著樸素,可是那種漂亮女孩身上的韻味,在華英身上卻絲毫不減。我想那時我心底也是喜歡她的,只是……

    華英在我前面走著,可能是見我走得太慢的緣故,就假裝著很是生氣的樣子。於是我不由連忙走上前,與她並肩而行,與此同時她呵呵的對我笑了。

    「最近忙嗎?你看起來有些疲倦啊,你得注意多休息休息才對呀!「華英極其仔細的看了我一眼後,對我說。

    「不忙,也就是學校裡的那些爛事,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別擔心。對了,很久不見你,變漂亮了啊!」我聽了華英的提問,立刻回答道。

    「你少來,我們誰不知道你奉承人的本領啦,把醜女說成是美若天仙什麼的,那可是你的家常便飯。對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單獨說,我們找個地方,能行嗎?」華英聽了我的話,不由覺得好笑,但隨即卻又神情嚴肅的對我說道。

    因為我當時約了別人去看電影,所以我並沒有答應華英的請求,並叫她有什麼事晚上的時候電話裡再說吧。當時我心裡想的是,華英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想必一定是她們姐妹中的一員與她鬧了一點小小的矛盾,她是想叫我去幫她想想什麼調節或解決的辦法什麼的吧。當時我就是這樣簡單的想了,拒絕了華英的請求後,我便與之告了別。我想如果當時我能再多留意一下,華英的眼睛,就或許能發現她藏在心裡的秘密。華英有些不高興了,但仍舊面帶著微笑與我揮手告了別。如果當時我沒有和一個叫楊麗的女子交往,我想我一定會答應華英的請求。

    和若雪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我遲到了20分鐘。當我走向若雪的時候,心裡滿是愧疚,心想如果若雪臭罵我一頓,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因為這是我自作自受。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楊麗她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叫我快點,電影就要開始了。當時我心裡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是覺得很溫暖。我與她彼此握住了對方的手,也不記得究竟是我們誰牽著誰,反正就那樣,我們一起去了電影院,看了一場屬於我與她以後可以一起回味的第一部電影。從那時起,我從心裡便認定了那個名叫若雪的女孩,我也曾發誓要用一輩子去愛這個女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不由想起了和華英之間的約定。我撥通了華英的電話,向她尋問她所說的重要的事。她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朋友鬧了點矛盾,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她叫我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我信以為真,還在心裡暗暗的稱讚自己的高明,可卻不知華英心裡真正的秘密。隨後,我便對華英說了晚安。華英回答我說了聲好,你也要好好休息。之後那一天便隨著街道中汽車最後的一聲鳴笛聲,進入了深眠。

    一陣清風不知從何吹來,我感受到一陣別樣的涼意,心裡一驚,回過神來才明白自己又在回想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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