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小小的汶城來了一位風流慷慨的郎君,他著錦衣輕裘,跨神駿寶馬,身後華麗的馬車中,還坐著兩位花容月貌的姑娘。
一行人緩緩行至城中最大最好的仲春邸店,包下了風景最好的桃夭院,那位沈郎君便命邸店中博士——彼時尚無「小二」這一稱呼,持此營生者,皆美稱博士——準備沐浴所需的物品。
一時諸物齊備,沈郎君隨手拋給小博士朱小五一錠官銀。那朱小五在邸店中兩年,從未見過如此大方撒漫的客人。須知租住這精緻小院一個月,也不過兩錠官銀而已。
出得門來,朱小五一通宣揚。這仲春邸店本處在城中最繁華之處,前立一樓為食肆,食肆後遊廊曲折蜿蜒,連接著一個個小院——倒是鬧中取靜。
經朱小五宣揚,邸店主人李仲春李二郎確認,不出兩個時辰,闔城都知曉沈郎君既富且貴了。
次日,沈郎君帶著兩位美貌姑娘尋到官府掮客,托他在城中置一所幽靜便利的房屋。之後兩位姑娘回到邸店,那沈郎君,卻再未出現過。
沈拒霜出汶城西門時,天已向晚,他追著落日餘暉,直奔城西竹海坡而去。
竹海坡中有劉家郎君房舍一所,附近樵夫、行人多半聽說,卻甚少有見過的。乃因房舍四周布有小型陣法,尋常人不識路,自是尋不到。
沈拒霜熟門熟路,輕快地摸向小樓。
金烏西沉,天色漸暗,沈拒霜愕然發覺:他尋不到路了!劉羈言住在此地多年,從未更改過外圍陣法;這次卻不知為何,將沈拒霜擋在了外面。
好在這簡易的陣法沈郎君也是學過的,細心查看一番,推算半晌,已知曉走法。果然不久,他便現身在小樓屋脊之上。
沈拒霜露出個玩味的笑容——他已察覺書房內有人,呼吸勻細,卻是不通武藝的女子。難道是羈言開竅,悄悄有了個女人?難怪改了陣勢走法。
翻身自窗戶進入書房,掀開床帳俯視,拒霜不禁皺眉——肌膚如雪,眉眼卻青澀,完全不是自己鍾愛的成熟嫵媚類型。
是羈言的女人麼……他竟喜歡這樣的?唔,這姑娘看起來有幾分胡人血統,這樣說來,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當年那件事,不是那樣容易遺忘的。
掀開被子,嫌棄地打量素白寢衣下尚未發育成熟的少女曲線,順手點了她啞穴。床上的少女被驚醒,滿眼驚愕,張嘴驚呼卻發不出聲,於是強作鎮定惡狠狠盯著他。
拒霜見她竟不哭不掙扎,玩心大起,將手伸向她白色中衣。
少女反手抓起瓷枕,利落地砸向拒霜。
這麼冷靜偏又毫無章法的應對?拒霜手腕微動,將她手拿住,輕輕一用力,瓷枕嗆啷落地。
少女動作不停,抬腳踢向他下腹。瓷枕碎裂的聲音這樣大,她只盼羈言能夠聽到。
拒霜臉色一變——縱然以他的身手,這一腳傷不到他,可這招也太陰毒了些——他倒沒想自己的行徑有多像採花賊。
伸手抓住少女細弱的腳踝,點下穴道令她無法掙扎。故作淫邪地一笑,拒霜慢慢挑開她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