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紹,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快走吧。」
自從半個月前嚴紹發現了沈藍晴沒有離開北禾市,他便想辦法找到了她的住處,天天在樓下等待。
「嚴紹,我說過了,老頭不改變那個決定我是不會回去的。」
「晴兒。」
其實。最想改變父親這個決定的人是我啊。
在知道沈藍晴要訂婚時,嚴紹的心裡是那麼的心疼,那麼的不捨,那麼的無奈,那麼的想要去豁出一切。
在20年前他踏入沈家大門的那一刻,在看到那個粉雕玉琢、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的那一刻,年僅4歲的他就發誓:在他長大之後,在他有能力養她之後的某一天,他一定要娶她——沈藍晴,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
「只要你在過幾天的20週歲生日時找到一個男友的話,父親就不會逼你了。嗯?」嚴紹伸出手輕撫沈藍晴披散著的烏黑秀髮。
她瘦了。
「真的?老頭真的不會逼我了?」沈藍晴並沒有注意話的前半句。
「真的。」嚴紹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頰。
他喜歡她的笑,很喜歡。
「跟我回去吧,好麼?」嚴紹輕聲問道,眼睛和聲音都寫滿了寵溺。
「嗯。好。」沈藍晴歪著頭想了想,同意了,「那你等我下。」然後轉身跑上樓。
「晴兒,你幹嘛?」
「回家啊。」
「沈伯父妥協了?」
「是啊。」
「對啊,你也該回家了。」牧言倚在沈藍晴房門口,努努嘴,打趣道:「天天讓人家嚴大帥哥在樓下從早到晚的等你,你丫的面子可有夠大的啊。」
嚴紹是屬於那種外表看起來好似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給人的第一感:薄情,但仔細看去明亮如寶石的黑眸,嘴角微微勾起就能讓人陷入他的溫柔裡。
「什麼嘛,我有讓他回家的啊。」沈藍晴收拾行李的手頓了一下。
好吧。她承認她心虛了。
「現在整棟公寓的人都以為你們是小倆口鬧彆扭呢,昨天公寓保安還問我你倆和好沒呢。」牧言看著沈藍晴偷笑。
「他是我哥哥。ok?」沈藍晴抱著收拾好的行李看向牧言。
「謝謝你,言。」沈藍晴湊近牧言親了下她的臉頰,離開。
「死丫頭,又佔我便宜。」牧言做虛要抬手打她,看著房門關上,牧言輕笑,「好好照顧自己。」
樓下。
「走吧,嚴紹。」
「嗯。」嚴紹很自然的的接過沈藍晴遞過來的行李,寵溺的把沈藍晴扶上車,倆人齊離開。
「真是一個遲鈍的丫頭。」站在窗邊看到這一幕的牧言輕歎。
「算了,唉,我也該回去了,這一個月照顧丫頭都沒回去,回家哥哥一定又要念了。」牧言無奈的歎了歎,鎖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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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宅,書房。
「哥,我回來了。」牧言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電腦前工作的哥哥。
「……」
真是,不回來又念,回來又不理我。真不知道他的少言是跟誰學的。
「算了。」見對方沒有理自己,牧言起身要離開。
「去哪兒?剛回來就走。」凌羽臣的眼睛並沒有離開工作,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我跟你說了去照顧朋友。」牧言不情願的坐了回去。
「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說,是不是又是司徒烈那個小子?」
「什麼司徒烈那小子?他是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牧言不樂意的為司徒烈抱不平。
「可他欺負我妹妹。」凌羽臣有些不高興。
「哼。」牧言扭過臉,「他哪有你欺負的多。」
「行了,沒事回房間吧。」
「啊,哥。」
牧言突然想到沈藍晴跟她說過她拿錯的那個叫凌羽臣的護照,好像是她的哥哥。
「你那個拿錯的護照給我看一下?」
「給。」凌羽臣從抽屜裡拿出遞給牧言。
「是了。」牧言打開護照確認了一下,「哥,我幫你還,還可以把你的拿回來。」
「認識?」凌羽臣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眼中帶了一抹驚喜與危險。
「啊。」
言,紫櫻,伯伯拜託你們不要把晴兒是我沈旭的女兒這件事說出去好麼?也不要對外人說認識她。
就在牧言想說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沈旭以前的叮囑。
「沒有,一個朋友的朋友,沒見過,她跟我說了,我就幫了。」
雖然不懂沈旭的舉動,但牧言
言想沈伯伯讓做的一定不會是壞事。
「真的?」凌羽臣微瞇著眼,帶著審視的目光牧言。
「啊。」「哈哈,我回房間了,哥,你忙。」牧言被凌羽臣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