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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章 文 / 夫子de_vince@163.com

    適度承擔生命的某種負苛,使生命貼近大地而不至於像鴻毛那樣輕漂起來。對於生命之輕與重,米蘭昆德拉是如此對生命之「重」詮釋的。不過米蘭昆德拉的小說《不能承受生命之輕》小多男讀得頗為費勁,尤其是開篇部分,中譯本用了許多「回歸的不存在」一詞,讀起來就像哲學書一般晦澀。為什麼不使用「歷史無法回退」一詞?

    多年以來小從男一直以來做的便是這種事情,貼近大地,成為一眼泉,每天重複著做一件事,噴出泉水。

    「活著像個人樣才精彩。」

    宗教信徒,如印度人,只需把精神靈魂獻給上帝就是了。儒家思想,治國齊家修身。想想印度人比中國人輕鬆多了。

    小從男感受著這種沉甸甸的重苛。

    傍晚,小從男看著夕陽西下,緩緩消失在地平線。

    啞泉彩的道德淪陷了,陷入混沌狀態。小從男自覺有些失重狀態,眼看著啞泉彩變得這般模樣卻無力作為,像個活死人似的。

    與政治意識形態無關,每一個社會貪腐都存在著。小從男面前的長官從男,無非是電影《洛城機密》又或者是《諜影重重》之類,重複上演著權高位重的人用權謀私的另一種版本。

    歷史無法倒退,但不同版本的重演卻持續著。

    律師長官接手啞泉彩後,不經意間毀掉了啞泉彩這所小城最重要的特色:那些各具特色的打印房屋。啞泉彩要向現代化發展,律師長官向各下屬表示,應將這些違章亂建者全部驅趕出去。將啞泉彩打印區,這塊啞泉彩的核心地帶建設成商業娛樂消費中心。

    律師長官要將啞泉彩重理歸序。這種有序,源自於他對條條框框法律、合同的理解。律師長官對著下屬反覆叮嚀,未來的啞泉彩走「契約模式」。一切以法律、以合同為準則。

    很快,律師長官公開招標,打印區的建設由一位商人獨得。商人資歷頗豐,最重要的是他在銀行有充足的資金來保證這會是中國製造的速度。原則取代情緒,律師長官是這般的力人,一邊對商人予以厚望,一邊將商人,因為醉駕,送入拘留所。

    同時送入拘留所的,還有一位銀行家。

    律師長官已經在另擇地方建立了過渡牢房了,其實是軍營倉庫,收容的幾十號犯罪嫌疑人被拘留的人關在一個房子裡。律師長官對啞泉彩的大角色,小從男和長官從男已經優待,能繼續住拘留所裡,在拘留所起碼不必排長隊上廁所。

    軍營的手續甚多,律師長官不想事事跟軍方報告拿放行條,於是將啞泉彩拘留所變成了貴賓嫌犯拘留的地方。

    長官從男認識兩位拘留所新人。彼此都在飯局上吃見過面,私下交情不錯。長官從男沒去理會這些熟人獄友,實在是太氣憤了,此時的小從男很欺負人,選用紅棋先行,讓了雙馬跟長官從男下棋。兩人拉開架勢,前面十幾步都程序化地行棋進行著攻防。

    「我的中兵不動,你就不能吃!」原來小從男讓人家雙馬是帶有附加條件的。

    「不吃就不吃!」

    胖子怕熱,汗多。口喝,長官從男讓商人去倒水。

    商人對長官從男虎落平陽,還一副盛氣凌人的口氣,非常不滿。端茶倒水的事都做了,也幫著長官從男吃幾口飯。這拘留所的飯菜,不算特別難吃,只是商人吃慣了山珍海味。飯菜是啞泉彩大飯堂送來了,小從男吃習慣了,吃得津津有味。商人好奇嘗了幾口長官從男的菜,呆在一個鐵門裡的四人又打起來了。

    相互拉址中,把棋盤,也就是一張紙踩爛了。小從男本是局外人,也加入混局。

    拳腳交加,偽裝在這時候剝了下來。

    銀行家是怎麼進到拘留所的?

    因為他們都是角力的棋子,所以才有機會關在一起。

    商人身無分,花大錢從長官從男那裡取得了土地虛假件,然後以土地向銀行家貸款。再花大錢向長官從男取得項目開發房地產。房地產的資金回流緩慢,但是獲利頗豐。貨款期限到了,商人借高利貸還了銀行款項,然後花錢行賄銀行家,獲得更多的貸款,然後花錢從長官從男處獲得更多的項目,貸更多的款……

    這是個惡性循環的過程,直至有一天,銀行家發現被商人綁架了,為了追回貸款,只能忍痛繼續貸款。若是你急著把商人的資金鏈斷了,他破產了銀行便損失慘重。銀行家忍痛貸款,然後無可奈何地收受賄賂。商人發現被長官從男綁架了,若沒有更多的工程項目,他要破產了,因為還不起銀行貸款。長官從男則發現,自己被商人,蝦仔之流的不斷進貢培養起大手大腳和奢侈生活習慣,越來越需要不斷地被進貢,也越來越多地關照商人、蝦仔之流。蝦仔需要增加進貢費用,只好向打印區的居民不斷地增加保護費。連保護費的升得老高了,這房價還能不漲嗎?蝦仔之舉,意外帶動了售房價格。商人看到了房地產的繁榮。虛弄土地件,然後商人,長官從男,銀行家之間權、利相互絞在一起扭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麻。

    銀行家要掐商人的脖子,商人要掐長官從男的脖子,長官從男要掐蝦仔的脖子……蝦仔在不場,卻在釘螺小屋裡頭悠閒地看著整場戲。原來,蝦仔收些保護費帶來了啞泉綵樓市如此多的影響。

    蝦仔替長官從男打造達夫之孫來搶啞泉彩無主地盤,不料姑娘沒懷上達夫之孫。姑娘期間怕蝦仔之類黑社會之流鬧事,於是趕緊找男友補幫了一把忙。長官從男要修理蝦仔,要將小從男設計陷害到牢裡。

    四人在啞泉彩拘留所時掐架,蝦仔觀看。

    這裡頭罪魁禍首卻

    是蝦仔,他收保護費人為地抬哄房地產價格。小從男則放任了蝦仔的胡作非為。小從男是被啞泉彩所綁架。因為啞泉彩是片荒蕪,最初吸引到的人大多是些身份背景有暇眥的人,這些人帶來啞泉彩的亂象無序。小從男向達夫建議,要引入一些老虎盤踞在啞泉彩,否則眾獸會過度折騰而傷害啞泉彩的未來景圖。呃,考虎是來了,只是達夫一直是老虎最想啃的肉。

    小從男終日忙碌,終於把啞泉彩夢想城市打印了出來。一同打印出來的,還有啞泉彩人際關係的迷宮。

    掐完架,三人在爭論,到底誰更壞,更卑鄙無恥?小從男沒心思參予,在一直張望著,在等待師傅來報男嬰平安。不想師傅被商人醉駕,撞得快要向馬克思報到了。

    三人爭論不休,相互指責著。到底是誰把誰拖拽進了混沌不清的啞泉彩迷宮?「都曾經得到過好處了,你們應該都知道會有這下場。只是當時,你們都當自己是個例外,僥倖的那位。嗯,現代版權的掩耳盜鈴:在事先預知下荒謬地進行了不法勾當,只想著自己是僥倖例外的那位。」

    小從男說完倒頭便睡。銀行家問,「你不也因為這樣才進來?」

    對這問題,小從男很認真地回答,「我是例外。」

    例外?這裡面的人,若不是都當自己是個「例外」,又怎麼會會師拘留所?

    「是呀,我是例外,我有夢遊症,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這話把三人嚇了一跳,不過小從男說這話時似假非真,三人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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