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方致基本把干擾別人工作的事兒給忘了,午休一會兒後,開始拉小提琴,從兩點半練到四點半,中場休息,他坐在二樓的沙發上喝水,杜成淵在書房忙,因為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正好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方致,看了他一眼後,收回神色,繼續忙自己的事。
就在這時,忽然從大廳傳來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的破碎聲,有點刺耳,杜成淵心頭一跳,扭頭看去,本來姿態閒適的某人這會兒正捂著頭,看不清表情,杜成淵起身快步走過去,蹲在他的面前,用手去摸方致的臉。
肌膚燙人,臉泛紅。
方致身上熱的難受,頭暈暈的,他知道這是要發作了,此時杜成淵涼涼的手猶如解藥,不由自主伸出手貼在他的手背上,臉在他手心蹭啊蹭,企圖緩解這股忽然而至的燥熱,這個動作像極了他原型的時候對杜成淵撒嬌的樣子。
杜成淵稍一思索便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起身,伸手將渾身發燙的方致給攔腰抱了起來,越過一地的玻璃渣走向臥室。
方致的手從杜成淵的脖子往他白色的襯衫裡伸,忽而又頓住,殘存的理智讓他慢慢收回了手,改為揉搓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發暈的腦袋清醒一點,別顯得那麼飢渴,太丟人了。
杜成淵將他抱回臥室的床上,默不作聲的脫方致的衣服。
方致這會兒還沒到意識不清的階段,發現杜成淵這個舉動後,睜大眼睛,拽著自己的褲子說:「是不是太快了!」雖然我相信了你說的,也確認了我們關係不同尋常,但,剛坦白後的第二天就那什麼,我還沒準備好啊!
杜成淵慢慢地解著方致的上衣扣子,慢條斯理道:「你在想什麼?」
「你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方致騰出一隻手,不讓杜成淵繼續解扣子。
「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方致看杜成淵淡淡的表情,不禁開始懷疑,是自己想太多了吧?這絲懷疑讓他鬆開了手,嘴上卻說:「都脫我衣服了,還不讓我多想下?」
杜成淵把方致的上衣脫掉後,扔在地板上,說:「你沒想多。」說完,一把把方致的褲子也給脫掉了,家居褲就是這麼方便。
身上沒什麼力氣的方致,根本阻擾不了杜成淵的任何動作,放棄掙扎,也沒想繼續掙扎了,嘴角抽了抽,默默插刀道:「我身份證上的年齡可是未成年。」意思是你看著辦你這個老男人呵呵呵。
「哦,那我走了。」杜成淵鬆開手,站起來。
方致眼一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拉杜成淵的手說:「別走!」別在我脆弱的時候離開我好嗎?xxxx←粗口已被人工屏蔽。
方致說完,抬眸看向聞言回頭看他的杜成淵,雖然拉了你的手,可我真的不是在勾引你,不要想太多。
杜成淵收回目光,逕自去了衛生間,方致眨巴著眼睛,望著杜成淵離開的方向,心道,就算真的不是勾引,你也不能就這麼走了……走了……了吧,說好的愛呢?
方致重新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此時此刻,有點想念針劑了,一針下去,什麼都不用去想,棒極。
杜成淵拿了條濕毛巾,重新坐到床上,給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方致擦臉,方致剛感覺到床邊陷進去了一些,跟著臉上就撫上了個涼涼的東西,正在感慨真舒服啊,下.身最重要的地方就被某人控制住了……好像比濕毛巾更舒服……太誠實了會不會不太好?
這種被別人控制了身體的感覺,真的好羞恥,方致已不能直視自己。
濕毛巾蓋在他的額頭,方致掐了下手心,捲縮起身體,想從杜成淵的手裡撤出來,太羞恥了,再不撤回來難保不會臉部充血而亡。
杜成淵卻將渾身發燙髮軟還想著要躲避的方致給抱在了腿上,牢牢固定,不容置喙。方致睜開眼,因為難受,雙眼變得迷濛,彷彿浮著一層水氣,婆沙朦朧,腦袋不自覺後仰,露出脆弱的頸脖,身體赤.裸,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白皙的膚色此時染上了粉色。
誘人犯罪的一幅畫面。
杜成淵用手惡劣的按壓了下方致的頂端,聽到懷裡的人破碎難耐的呻.吟後,故意停下手中的動作,貼著他的耳側:「想不想要?」
方致頭腦越發昏沉,憑著本能,將身體向杜成淵的身體靠攏,手虛攀在杜成淵的肩膀上,咬牙道:「你有種。」
杜成淵輕笑一聲,故意道:「你奈我何?」
方致氣得眼一暈:「趁人之危。」
「跟你學的。」
斷斷續續的回道:「我什麼時候趁人之危了?」
「上午才幹的壞事,下午就想不起來了?」
「……」差不多忘乾淨的方致瞬間語塞,合著在這裡等著我呢?還要不要點臉了,脖子一梗,眼一閉,發狠道:「愛弄不弄!」
「你——有——種。」含著笑一字一頓的說完,手上加重了力道,聽著剛剛還嘴硬的人給出最誠實的反應。
享受著私人服務的方致,在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決定等醒過來就給杜成淵打個五星好評,手法到位,妙不可言。
方致最初發作的時候,不是沒自己弄過,他想著既然是要做那種事,只要宣洩出來就行,並不一定非得跟人做?但事實上卻沒有按他想的那樣發展,沒有得到宣洩就算了,還差點逼瘋自己,還好打針及時,弄巧成拙後,方致就不再挑戰了,老老實實打針睡冰塊,這才挺了這麼久。
 
所以當從杜成淵那裡得到了撫慰後,心裡憤憤然,為什麼發.情的時候自己弄就不會被爽到?別人卻可以?這特喵的是在歧視?
杜成淵看著懷裡因為快.感而眼圈發紅的方致,在他的額頭、鼻尖、嘴唇上落下輕柔的吻。
「你看起來很美味。」讓我想要一口把你吞掉。
方致哪有功夫回應杜成淵的調戲?當到達頂峰的時候,不自覺勾住腳尖,手在杜成淵的手臂上刮出一道道紅痕,昏了過去。
方致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杜成淵圈在懷裡,歪著頭靠在杜成淵的上臂處,兩人一同坐在足夠寬敞的浴缸裡,杜成淵察覺到方致醒了過來,用下巴蹭了蹭方致濕漉漉的發說:「看來,這個方法,還是挺有用的?」
方致啞著嗓子問道:「幾點了?」
杜成淵道:「六點。」
方致不甚清醒的眼眸猛地一亮,詫異道:「只昏過去了這麼一會兒時間?」
杜成淵嗯了聲。
方致吁出口氣,心裡卸下塊石頭,舒服的靠在杜成淵結實的胸膛上,道:「早知道一開始就找你幫忙了。」真心遺憾。
杜成淵的手覆在方致的腹部,此時靠在他身上的方致也察覺到了杜成淵某個地方的變化,一臉正色的扭過頭:「請收斂你的凶器。」
杜成淵不由分說的固定住方致的後腦勺,吻了上去,被伺候的很爽的方致扭著頭毫不吝嗇的回應他的吻,手卻不老實的去碰抵在腿邊又硬又燙的凶器上。
杜成淵握住方致不老實的手,將他的手按上去,結束這個吻後,貼著方致的耳朵說:「看來你還不累,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方致也不扭捏,互相幫助才能更好的創建和諧社會的道理他懂,哼嚀道:「教壞小朋友了哦。」
杜成淵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方致,說道:「用手多累,不如換個方式。」
「什麼?」方致下意識接道。
晚上,方致揉著臉頰坐在餐椅上,瞪著對面的罪魁禍首,很不滿的樣子。
杜成淵挑眉道:「怎麼,要我餵你?」
「不用。」方致拿起筷子夾菜,拒絕之意明顯。
杜成淵沒有強求,拿起旁邊的湯碗給他盛湯,然後放在一旁道:「晾一會兒。」
「哼!」我是不會那麼輕易被收買的,夾起一粒切碎的酸豆角放進嘴裡,這一小碟酸豆角是配白粥特意買的。
「嘶——」
「很酸?」杜成淵看著他道。
方致聞言,又瞪了他一眼,說:「酸的我上下牙都無法咬合了。」
「嗯?我問你酸豆角很酸?」
「……」方致喉中一哽,氣血上湧,很想給杜成淵左來一刀,右來一刀。
杜成淵逸出聲笑,一臉不解道:「難道你說的不是酸豆角?」
方致怎麼可能會承認是自己想歪了?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我說的就是酸豆角酸的我上下牙無法咬合了。」
杜成淵深沉道:「我還以為是我的緣故,看來是我想歪了。」
方致眼一瞇,擼袖子道:「是不是想打架?」
杜成淵端起旁邊的湯碗,舀了一勺遞到方致的唇邊,寵溺道:「辛苦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就是這個感覺!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