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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文 / 何書

    遭遇了這樣的晴天霹靂,方致也無心請這倆吃午飯了,對跑回來拿著巧克力氣踹吁吁的寧子悠打了個招呼,拿過巧克力匆匆離去。

    如果不是看方致的臉色已經沒有了那種不正常的紅色,寧子悠都想跟上去送他回去了,看方致拒絕之意明顯,又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便也沒有強求,不過,他還是細心的把方致送到了樓下,回來後問蕭檉:「我怎麼感覺,他是被你嚇跑的?」

    蕭檉雙手交握在一起,斜睨他一眼,呵道:「我很可怕?」雖然方致的確是被「嚇」走的。

    寧子悠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忙補救道:「不,我說的是,醫生對病人來說,有點可怕的可怕,不是你本人很可怕的意思。」

    「……」

    「……」請讓我咬舌自盡。

    沒有補救成功,反倒雪上加霜的寧子悠不由給自己點了個蠟,左顧右盼,不見對方有反應,緊張地沖蕭檉嘿嘿笑了下,表情尷尬不已。

    方致拿著蕭檉開的醫藥單子去大廳的藥房買了需要用的鎮定劑,順帶買了劑量比較輕微的麻醉劑,以備不時之需,想想裸.奔什麼的,方致就頭皮發麻。

    剛從醫院出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屏幕,是杜成淵。

    看到杜成淵的名字,方致凌亂的身心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接通之後,原來是杜成淵來市區辦事,這會兒忙完了,問他還在不在市中心,可以一起用餐,再一起回去。

    方致說了地址後,在路邊的站牌處等杜成淵過來。

    大概十分鐘後,杜成淵的車停在了方致的面前。

    方致逕自打開副駕駛,坐進去,扣上安全帶,動作行雲流水,顯得有點急切。

    杜成淵看了方致一眼,啟動汽車離開,然後抽出紙巾,遞給方致。

    「你出了很多汗。」

    方致坐在杜成淵的車內後,慢慢恢復了平靜,默默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著額頭滲出的汗,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等你的時候無聊,做了點小運動。」

    「……」杜成淵看方致不準備說,便沒有追問。

    一起在外面吃過飯,兩人就回了家。

    進門後,杜成淵問方致:「最近很忙?」這幾天方致常常往外面跑,杜成淵工作的時候也不覺得,休息日的時候也見不到他,這才驚覺,好像已經好幾個週末沒有一起過了?才有此一問。

    生日禮物的事情已經結束,方致可以休息一陣,除了迎接「發.情.期」這件對於他來說十分驚悚的事情外,應該不會再出去了,他需要養精蓄銳,迎接成人禮!

    「寧子悠參加了學校的活動,我去給他幫忙,現在活動結束了,我也不用繼續去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啦。」用的是終於解放了的輕鬆語氣。

    杜成淵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回學校上學?」像方致這樣的性格和目前的身體年齡,又不適合出去工作,好像也只有校園這樣的環境適合他,免得在家會無聊。

    方致聳聳肩說:「一切等我參加完了九月份的比賽再說也不遲。」

    「好。」杜成淵放他去了樓上,自己去廚房倒水喝。

    方致回到臥室,關上門,揉了揉酸疼的頸脖,丟開背包,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忽然閃現了上午發生的事情。

    想到章映之,便跟著想到了方詠棠這個名字。

    既然是莊老的學生,那學校一定有他方詠棠的資料咯,查看一下資料,便能夠初步瞭解自己的家庭和背景,方致想到這裡,吁出口氣,這件事先放一放,還是解決了最緊要的「發.情期」再說其他。

    真是讓人頭疼啊。

    杜成淵生日那天,照常上班,下午回到家,接收到了一件來自方致寄送的快遞,對於方致的奇怪之舉,杜成淵默不作聲地拆開一看,是一張碟片,碟片的正面用記號筆,寫了生日快樂這四個字。

    簡簡單單,透著他性格中的不羈和隨意。

    杜成淵如果不是收到了來自方致的生日禮物,根本想不起來刻意去遺忘的生日,他回到家並沒有看到方致,也沒有多想,或許是因為禮物的緣故,在害羞?他將碟片放入cd機,先是一段舒緩柔和的前奏,接著,燦爛的聲音,低緩的隨著鋼琴伴奏縈繞在四周,嗓音清亮悅耳,配合著美好的鋼琴伴奏,相得益彰,出彩之極,令人沉醉。

    隨著歌聲,杜成淵想起了很多和燦爛生活的點點滴滴,一陣暖意襲上心頭,歌聲還在繼續,杜成淵已經被帶入了燦爛所描繪的情景裡,那裡面有很多美好的記憶,一路走來,回憶之後,感觸頗深。

    杜成淵靠在沙發上,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浮現一抹笑意,空蕩蕩的心在這一刻被燦爛的歌聲填滿。

    這首歌是兩分半鐘,杜成淵以為已經結束,卻沒想到,正準備起身將碟片取出來的時候,裡面響起了燦爛的聲音。

    沒有任何伴奏,燦爛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自說自話。

    「生日快樂……咳,不知道說點什麼,本來歌錄完了,覺得挺好,但是子悠說,只有歌沒有點後續發言,會不會太單調,好吧,我勉為其難跟你廢話幾句,這是你32歲的生日?」說完哈哈哈笑了一陣後,接著道:「雖然說三十而立,正當壯年,但是在我這個美少年的襯托下,不覺得自己的年華正在逝去嗎?呵呵呵!」

    說到這裡,似

    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都不像是在祝福,更像是在顯擺砸場子,沉默一瞬後,雖然刻意隱藏,但還是略顯尷尬道:「沒什麼說的了,接下來,為了不浪費碟片的內存,我決定再彈幾首,前幾天想起來的上一世的創作,不是少年時的那些敷衍之作,而是成年後的作品,讓你感受一下我曾經的多才多藝!不過,用小提琴拉的話,會更合適,但手頭沒小提琴可用,聰明絕頂的我就地取材,用鋼琴彈出來,你隨便聽聽,聽完,就不會再有什麼後續節目了,你可以關機,把碟片取出來,珍重細心的收藏起來……畢竟這可是我新生以來,第一次送別人禮物,很富有紀念意義。」磨牙霍霍,很有你敢不珍惜,後果自負的調調。

    杜成淵甚至能夠想到他說這些話時的一瞥一笑,甚至皺眉和懊惱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擴大,靜等著他想起的那些曲子,心內隱隱帶著幾分期待,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奢望。

    然而,當鋼琴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來的那一刻,杜成淵的身體猝然緊繃了起來。

    想起來的竟然是這首。

    像是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這麼突然,杜成淵眨了眨眼睛,抿著嘴,認真聽著他的演奏,不放過任何一個音符,生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若不是cd機還在播放中,杜成淵真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第一首結束,稍作停頓後,第二首跟著響起,然後是第三首……

    杜成淵的眼眶泛起澀意,他閉上眼睛,手支著額頭,額角的青筋因為極力忍耐著什麼而暴起。

    當第三首結束後,周圍變得很寂靜,杜成淵久久未動,他在努力消化這份,突然而至的「生日驚喜」,本以為碟片已經停止,裡面又響起了剛剛還說不會再有什麼後續的人的聲音。

    「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你說得,方致這個名字,或許並不是我的,竟然是真的,我的名字」裡面的聲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和故弄玄虛,覺得懸疑到位了,也確實勾住了杜成淵的每一次心跳,才笑著說道:「應該叫——方詠棠!」

    聞言,杜成淵身體一震,猛地站了起來。

    他需要立即見到他!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太激動而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雖然他根本沒有想起他,這並不妨礙他此時洶湧波濤的心情,以及迫切的想要見到他的心情。

    內心波瀾萬丈的杜成淵剛想上樓,跟著想起來方致此時並不在家,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當第四遍撥打還是沒有人接聽時,杜成淵告誡自己,不要急,或許他這會兒並沒有看到來電提醒,扭頭看向窗外,才發現,太陽已經落下,雖然天還未全黑,卻已經離黑差不了多久。

    酒店內,方致脫得只剩下一條短褲,看著鏡子裡,泛紅的身體,不用去碰觸,就知道那溫度有多高,臉上同樣泛著越來越明顯的紅,因為白,那紅確切的說應該叫粉,眼睛因為漸漸混亂的腦袋而泛起瀲灩的水色,方致並沒有注意到那入骨的媚意從婆娑的雙眼開始如溫度一樣擴散加劇起來,他顫抖著手拿起旁邊準備好的注射劑,注入到體內,因為注射帶來的些微疼意讓他恢復了一些神智,眼尾掃到鏡子裡自己的樣子,像是被蟄到了一樣,嘴角繃起一個倔強的弧度,顫抖著睫毛,垂下眼臉。

    注射完之後,方致看著滿浴缸的冰塊和融化出的冰水,抬起一隻腳伸了進去,身體的躁.動和熱意被冰塊帶來的寒意驅散不少,因為頭腦越來越昏沉,方致腳下一滑,重重栽倒在浴缸裡,頭砸在浴缸的邊沿,疼讓他不受控制的發出「嘶——」的一聲,然後藉著這似疼意,控制著身體整個沒入到浴缸的冰塊中,躁動得到緩解後,漸漸開始覺得那冷似乎深入到了骨縫中,冷的打著顫,慢慢捲縮起身體,雙臂抱著自己,仰著頭,不讓水嗆到。

    維持著這個彷彿被凍住的姿勢,方致終於不由控制的失去了意識。

    杜成淵並不知道,方致這幾天總是下午的時候出去,然後在他回來之前先一步回到家,只是今天,似乎被什麼羈絆住,當大地被黑夜籠罩,依舊沒有要歸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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