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曉曉則自在許多,她有條不紊洗菜切菜,完全拿捏住童志遠不會絕情到熄火的心態。
「去切菜。」那邊童志遠終於升起火,他發現忘了最重要的一步,真是草了,與其手忙腳亂,他更新傾向於「作弊」。
「……曉小姐,童少叫你過去。」林微想都沒想陽奉陰違,假傳聖旨將機會給童曉曉,這種老舊灶具,本身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童老的考驗?她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顯然童曉曉也沒有。
只見她端著各種蔬菜丁的大雜燴屁顛屁顛跑到童志遠身邊,並不像有童志遠所說的「單方面決裂」。
烹飪後緊接著要去沐浴,放在平日,她歡迎的很,放在胃都餓抽搐的前提下,真是**。
「阿彌陀佛,女施主,為何愁容滿面。」
「呃——」,林微趕緊直起身,怕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合掌向不了大師行禮。
不了和尚回一禮,道「萬事都是緣,萬事總隨緣。女施主可曾聽過石橋的故事。」
眼前這和尚身上穿著一件泛白的黃色僧衣,五短身材上一張敦厚樸實的臉,許是經歷過無數風吹雨打,那身深色的肌膚上有了早衰的跡象,蛛絲般的細紋遍佈他的眼角,嘴角……
如果不是頭頂的戒疤,真與地裡的農民別無二樣。
那六個小小圓圓的戒疤,並列於不了的頂上,不同於周邊的顏色,特別扎眼。平凡中唯一的不平凡。就像童志遠對他不屑中帶著敬重,令這個看似中年農民的男人,總有深不可測之感。
「未曾聽聞。」對上和尚大師,林微潛在的職業病悄悄露了個臉,說出的話顯的縐縐。
「石橋禪,講的是阿難尊者,他是提婆達多的親弟弟,他對佛祖說:我喜歡上了一女子。
佛祖問阿難:你有多喜歡這女子?
阿難說: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她從橋上經過。
會有多喜歡?
可是一見鍾情便傾心一世?
可是不問回報而付出等待?
這一切你都明白,仍舊只為那場遇見而甘受造化之苦。
阿難,你究竟有多喜歡那從橋上經過的女子,令你捨身棄道,甘受情劫之苦?(摘自石橋禪)」
「大師,為何對我說這個故事呢?」都兼職起童家的說客,看來童家給的香油錢不菲麼,林微微微瞇起杏眼,略帶不善的看著不了。
不了大師也不惱,臉上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說。萬事都是緣,萬事總隨緣,阿彌陀佛。」
他說完,也不去看林微的表情,嘴裡念叨不知名的經,沿著迴廊施施然不知走向何方,直到離開,林微再沒見過他。
「怎麼?」童志遠側首小聲的問道。
有稜有角的側臉在眼前放大,林微晃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呃——,似乎沒能再見到不了大師。」心裡總吊著不了大師的故事,林微神情有點恍惚。
不得不說童志遠的長相殺傷力不俗,雖然不是時下流行的花美男,但是那種非常男人的長相,五官深邃近似歐洲人,卻比那些外國佬更加精緻,整體充斥一種傾略性的英俊,往那一杵,燈光就往他身上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