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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 姐,生日快樂 文 / 四四暮雲遮

    顧冬凝被他直接給拖出來的,墨成鈞伸手噌噌自己嘴角,尼瑪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

    他看著她的眼睛都好似冒著火,表情卻冷至極致,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了,顧冬凝伸手撓他,「疼,你放手。」

    男人哪裡還聽的進去,他喚了司機過來,直接把她塞進車裡去,「開車。」

    聲音冷的彷彿要結冰了,磨著牙的樣子好似只大怪獸,顧冬凝都覺得他這樣子彷彿是在暗暗磨著尖牙,就等著一口撕了她。

    雖然她真的什麼也沒做,可不知道怎麼的,看看他伸手揉著自己肩膀,咧著嘴疼的嘶氣的樣子,顧冬凝竟然也會隱隱的有些心虛,她從自己包裡拿了濕巾遞給他。

    墨成鈞哼了哼,伸手大力從她手裡抽過來自己擦拭嘴角,這向來話多的人這會兒兀自生著悶氣也不說話,逼仄的空間裡沉默流動,顧冬凝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就什麼都不說。

    看司機這一路往墨家老宅開去,顧冬凝看他滿身的傷,忍不住問,「回老宅嗎?你這樣,爺爺奶奶要是問起來……」

    「哼,這會兒倒是知道心虛了?!你他媽偷情時候怎麼不心虛?!」

    猛然倒吸口涼氣,顧冬凝拿眼睛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就一起吃個飯!」

    「一起吃飯吃到他親你?這還是我看到的,我他媽看不到的你們指不定怎麼著!」他說著抬起胳膊就點上她額頭,力度大的讓顧冬凝後腦勺duang一聲撞到車窗玻璃。

    她單手扶了下腦後,聽他這麼說心裡來了氣,她怎麼樣跟他什麼關係!可想要辯解的話卻又不知要怎樣說,她也不明白赫琛哥怎麼就突然吻過來,可無論如何墨成鈞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她又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他說話這樣難聽,顧冬凝生氣,可外人面前,她再多反駁的話都要努力控制,索性閉了嘴不吭聲。

    她不說話,男人心裡更是堵,他也沒想到趕過來會見到江赫琛恰好低頭吻她,更鬱悶的是她竟然避都沒避!

    男人手掌用力摩挲她額頭,咬牙切齒的,「顧冬凝你他媽敢給我帶綠帽子,爺非廢了你不行!」

    這皮膚怎麼能經受住他這樣大力的動作,顧冬凝擰了眉心痛哼出聲,可她死活躲不過去他的攻擊,手指用力抓他手腕,「你夠了吧,墨成鈞你平心而論我哪裡有對不起你!」

    哪裡對不起他?!

    男人突然冷笑反問,「你問我?我他媽要不要給你廣播廣播問問?」

    顧冬凝盯他半響,他現在這模樣暴躁的像頭狼,偏偏又不可理喻到極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算是真真兒的領教了。

    氣的扭頭不去搭理他,可她偏開頭去的動作,卻將側臉留給他,男人一眼看過去就被刺激到了,她耳朵上那枚耳釘就好似一根針一樣紮在他心窩上,氣的他想吐血。

    墨成鈞突然伸手扣住她脖子往下壓,「過來!」

    顧冬凝不明所以,只當他又發神經,對她這動手動腳的煩躁的不行,手指甲用力就劃上他手臂,墨成鈞深吸口氣,肌肉線條繃緊了卻就是不放手,只死命瞪她,眼瞅都見了血,顧冬凝到底心軟就鬆了手,砰一下她頭就被他按在自己膝蓋上,伸手就去取她耳朵上的耳釘。

    「你,你幹什麼啊……疼……」他動作粗魯,弄的她耳朵好似掉下來一樣,可男人上了邪勁兒哪裡肯鬆手,只硬聲下了命令,「你再動,我他媽直接給你拽下來!」

    顧冬凝真就不敢動了,生恐這野蠻人真就把她耳朵給毀了,乖乖由著他把耳釘摘下來,下一刻,男人伸手按下車窗玻璃,啪一下丟出去。

    「哎……你……」顧冬凝只覺得眼角抽搐。

    先不說誰送,她是真心喜歡這耳釘,就這麼被他直接給丟了心裡各種可惜,鬱悶的伸手掐他,「這個好貴的,你怎麼……」

    「我他媽還買不起這麼個破玩意兒?!」墨成鈞氣急了說,咬牙切齒的模樣當真滲人!

    顧冬凝也就不再說話了,反正這會兒她說什麼錯什麼!

    兩人到家時候時間不早了,朱敏英竟然還沒休息,看到墨成鈞臉上掛了彩就擰了眉心,「怎麼回事?」

    顧冬凝忍不住心慌,哪怕她真的沒做什麼,可有些事情真的是百口莫辯。她還真的害怕墨成鈞要不管不顧說出來。

    「遇上流氓欺負我媳婦兒,我他媽跟人幹了一架!」他半真半假的說,顯然並不想深入解釋!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也不分輕重。」這話看似是斥責墨成鈞,可視線看過來卻是衝著顧冬凝。

    微微垂了下頭,顧冬凝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低聲小媳婦兒一樣承諾,「我知道了。」

    朱敏英還想說什麼,卻見墨成鈞突然一拉她的手腕拽到自己身前,推著她往樓上走,順便撂下話,「我們之間的事,奶奶你別管了。」

    「我……」朱敏英被硬硬的堵了下,氣哼哼的就回了臥房,衝著墨震淵嘮叨,「回來是回來了,弄的一身傷,給我說跟流氓打架,我年紀是大了,可我也不傻,有哪些流氓不長眼的敢招惹他?我這說兩句還都不行了?」

    「那丫頭不要緊吧?」墨震淵聽她說受了傷,趕緊問了句。

    朱敏英扭頭瞪他一眼,「有什麼事兒啊,從進門那手就牽的緊緊的,倒是你孫子臉上都掛了彩,身上就更不

    不用說了。」

    「男人,皮糙肉厚的挨個揍又怎麼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她這麼晚不回來,成鈞電話過去也不接,這人去了又弄了一身傷,這都什麼事兒啊,」朱敏英擰了眉,這心思竟是往不好的方向想去,「我本來就不怎麼鍾意她,可這婚結了就結了,他們要能一門心思的過下去我能有什麼意見,可她那麼個身份,本來就不那麼清白,這要再弄出點兒事兒來,我們墨家的臉面可就一點都沒了。」

    「行了,我看也只有你孫子欺負人家的份兒,那丫頭沒那麼多壞心思。」墨震淵摘了眼鏡,顯然是覺得朱敏英的擔心多餘了。

    「你怎麼就知道了?她這才嫁到我們家幾天?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天天的跟她下棋,這棋品和格局可不是輕易能裝出來的。」他歎口氣,「說起來,我們墨家連個婚禮也沒給她,這丫頭不也沒抱怨過一句嗎!」

    朱敏英沉默了,作為女人,哪怕年紀再大,也都曾經年輕過,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麼大約都相同,朱敏英心裡也明白,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一場沒有婚禮的婚姻,由此可見重視程度,她能這樣嫁進墨家什麼也不求,倒是真的很難得。

    可明白的同時朱敏英也是忐忑,墨家的家業擺在這裡了,到最後都是成鈞的,你怎麼就能知道不是掩藏的很深呢?

    「不該操的心你就別操了,一輩子沒省心,年紀大了就好好享受生活吧。」墨震淵拍拍自己身邊位置,「睡覺吧!」

    ……

    墨成鈞將人直接給拽進臥室,旋身一腳踹上門,這才一甩胳膊鬆開她的手!

    顧冬凝被他這動作帶的腳下一個踉蹌,剛站直身體就見男人逼近過來!

    那副模樣莫名讓她膽寒,顧冬凝腳步往後退警惕看向他,「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他媽想幹你!」

    墨成鈞伸手扯了襯衣領口,張口說出來的話粗俗無比,顧冬凝一張臉直接給氣紅了,著急的,「你混蛋,你答應我們和平共處,你不碰我的!」

    「不讓我碰你,你倒是讓別的男人碰你?!」墨成鈞冷冷質問,「顧冬凝,你他媽長出息了?!」

    「……你別不講理!」腳步被他逼的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顧冬凝單手扶住窗台,用力的將身體靠過去,可哪怕這樣,還是被他圈了個正著!

    男人身上此刻散發著洶湧的怒意,顧冬凝是見慣了他不正不經的痞子樣,可像現在這樣毫不掩飾的張揚氣勢,讓她從心裡感到害怕,她手掌撐在他胸前,極力想要解釋,「赫琛哥不是別人,他只是……唔……」

    好疼!

    男人突然伸手用力扣住她下頜,氣的青筋直冒,墨成鈞覺得再聽她說一個字他這頭都要炸了!她竟然敢跟他說江赫琛不是別人?

    她竟然敢……

    操,難不成他就是別人了?

    他手裡失了力度,顧冬凝被他捏的骨頭都要碎了,疼的眼圈都要冒出淚來,「你放手,好疼……」

    她雙手抓著他的手指減輕壓力,男人卻好似充耳不聞,「我還是你正兒八經的丈夫呢!憑什麼我就不能碰你?」

    顧冬凝無語了,他這問題不覺得問的太幼稚了嗎?

    「我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你又不喜歡我,墨成鈞你清醒點好不好?」

    「你這意思是,我要是喜歡我就能碰了?」男人冷哼,單手繞到她身後將她用力攬入自己懷裡,他微微俯低身子,唇畔幾乎貼上她的。

    「不是!你別曲解我的意思——墨成鈞!」

    顧冬凝急的吼他,男人的手指已經挑開她胸前襯衣的扣子,她拿手去擋,他卻瘋了似的突然用力,布料被撕裂的聲音,襯衣上的扣子瞬間四散開去落入印花的地毯。

    「曲解?我從來沒曲解你的意思!」男人瞇著眼哼,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印著淡淡冷意,指尖遊走在她的肌膚上竟然帶起震震顫慄。

    他這樣子,真的讓人害怕,顧冬凝極力想要逃,卻被他困的死死的,她上身幾近半裸,男人冰冷的手指遊走在她的肌膚上,落在她的胸前,「這裡,被他碰過嗎?」

    顧冬凝嘴唇哆嗦,他這樣,真的太可惡了,她說不出話來,倔強的瞪著他。

    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顧冬凝倏忽驚叫出聲,男人伸手拉開她裙子拉鏈,在她用力的反抗中依舊褪盡了她的衣衫,可這個男人的惡劣還遠遠不止於此。

    他的手強迫的拉著她的手,觸及她身體的每一個一角落,然後問她,這裡,這裡,有沒有被他碰過?

    她不想回答他,可她雙手根本抽不回來,被迫的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撫摸在自己身體上,這種感覺羞窘崩潰,她眼裡幾乎滲出眼淚,用力的搖著頭,「你放手,放手——」

    可他哪裡聽的進去,他甚至拉著她的手一路下移,顧冬凝嚇壞了,在他扣著自己手腕繼續深入的時候妥協的吼,「沒有,沒有,他沒有碰,都沒有!」

    「沒有?」男人嗓音低沉,這會兒功夫已是暗啞,瞇著眼問她,「真的?」

    「真的,真的。」顧冬凝不住的點頭,手腕用力想要掙脫,可他不放,卻低下頭去咬她耳朵,「只我碰過?」

    她啜泣出聲,卻不答話,男人卻更是變本加厲,牙齒時輕時重的咬著她的耳朵,「冬兒說

    ,不讓我碰,我就不碰,可冬兒沒說不讓自己碰。」

    混蛋,禽獸,烏龜王八蛋!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壞起來這麼可惡,眼淚再繃不住,她抬著一雙淚眼瞅著他,乖乖認錯,「我不要,墨成鈞,我錯了。」

    可她真的沒有自覺,她現在這副模樣有多麼的挑戰人的忍耐力,聲音已是嘶啞,他卻不依不撓的問她,「那冬兒要不要讓我碰?」

    她不說話,他就低聲一遍遍的問她,逼著她妥協的,祈求的,讓他碰她。

    這一夜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顧冬凝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好似被狂風暴雨席捲一樣,他根本不給她半點喘息空間,將她往死裡折騰。

    她沒了辦法,只用力抱著他告饒認錯,嚶嚶哭著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

    好累,冬凝只覺得自己根本醒不過來,可睡夢中卻恍恍惚惚聽到一個聲音。

    姐,接電話。

    姐,接電話。

    姐,接電話。

    ……

    一遍遍的響,那麼熟悉,那麼熟悉,就像是曾經景新給她錄的手機鈴聲……

    景新!

    緊閉著的雙眼轟然睜開,顧冬凝四處去找,顧不得渾身難受,爬下床時整個人轟然趴在地上,她顫著手拉開包拿出手機,鈴聲已經停止,確實是景新的電話。

    顧冬凝愣愣盯著手機半響,她知道景新在國外的電話,存起來時候就用了他以前錄下的聲音,可兩年過去了這個鈴聲都不曾響起過,她更是不敢給他打電話。

    指尖顫抖,顧冬凝突然痛恨自己怎麼不早點聽到,她想撥回去,手指竟是無力,就在她委屈怨恨的快要掉淚時,相同的鈴聲卻再次響了起來。

    顧冬凝匆匆按下接聽鍵。

    「姐。」

    久違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的那一瞬間卻讓她再也繃不住的眼淚嘩嘩掉出來。

    「景新,景新……」顧冬凝手指用力抓著手機,哽咽出聲,她喊出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的弟弟呵,從他出國之後他們再沒通過電話,再沒說過一個字。

    她說顧景新,你要好不了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他怎麼能那麼聽話,就真的一直沒給她打過電話。

    「姐,生日快樂。」電話那端的聲音較之記憶裡的有些低沉,顧冬凝只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她有好多話想要問他,卻在這一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電話那邊的聲音隱隱有些懊惱,「我記錯了,中國那邊比這邊早五個小時,我這生日祝福是遲到了。」

    顧冬凝拿著手機用力搖頭,半響才想起他看不到,「不遲,不遲。」

    她聲音裡的泣音掩都掩不住,顧景新忍不住歎氣,「姐,你這動不動掉眼淚的功能還沒衰退啊!」

    顧冬凝勉力控制自己哭泣的聲音,讓自己穩定說話,「你一直都沒給我打電話,媽媽說你恢復的不錯,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你結婚不是也沒有告訴我,我說了我要參加你的婚禮的!」

    顧冬凝一時沒有接話,她自然不敢跟顧景新說這個婚姻是假的,伸手摸了下眼淚,顧冬凝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結婚?」

    這個消息,她知道宋予琳並沒有告訴景新,結婚前宋予琳特意叮囑過她,不要讓她結婚的事件影響到景新,他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候。

    顧冬凝不知道是什麼關鍵時候,可是於她而言沒什麼不可以,她反正沒有婚禮。

    「我給你的賬號,你從來沒用過,可最近有一筆交易,實在是驚人的厲害,所以我就查了查。」顧景新在電話那邊輕快的笑,聲音卻在下一刻柔軟下去,「姐,恭喜你嫁人了,我總算可以放心了。對不起,那時候沒保護好你。」

    鼻間一下就酸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往下淌。

    顧冬凝單手摀住嘴巴和鼻子,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她用力的搖著頭,她想說景新沒有對不起她,他那時候才十八歲,明明是她不對,明明是她的問題……

    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自責中,可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景新也會自責。

    她當時幾乎崩潰,甚至想到自殺,那時候景新抓著她的手,他說姐,再痛你都要活下去,這是你欠我的。

    是,是她欠他的,真的欠了太多太多。

    聽著聽筒裡斷斷續續傳出來的哭泣聲音,顧景新輕歎,「姐,你這得浪費多少水啊,回頭被姐夫看到了指不定要認為我欺負你,我回去時候豈不是就要挨揍了?」

    「不會,他不敢揍你。」顧冬凝哽著氣硬硬的說。

    羅馬寂靜的晨光裡,男子眼底揚著爽朗笑意,「我知道,姐夫很愛你。」

    那一筆交易,他查下來才知道是人為製造,雖然有些曲折,可顧景新也明白自己老姐的性子,他甚至能猜到她看到賺錢時驚奇的喜悅感。

    可她不會知道,這一筆交易裡,幕後那個人要損失多少。

    只那一瞬間,顧景新竟然想起,一騎紅塵妃子笑。

    哪怕那個人不是赫琛哥,可是如若墨成鈞能真心待姐姐,只要能再看

    到她無憂開懷的笑,哪怕是擰著他的耳朵罵他,只要他的姐姐再回復到以前單純開懷的模樣,只要那樣,就好。

    顧冬凝哽了下,心底微微的澀意,「他愛不愛我,只有他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反正我知道,你不知道你弟弟向來神通廣大。」

    含著淚,可顧冬凝還是被他給逗笑了,「是,我弟弟神通廣大。」

    「我送你的結婚禮物,改天讓律師寄給你。」顧景新笑著。

    「什麼結婚禮物要讓律師給我?」顧冬凝疑惑,「再說我都結婚好久了,你不用送了。」

    「那不行,不然姐夫會覺得接手你這個麻煩虧了。再說,我早在一年前就讓律師把手續辦好了,不過是你不知道罷了。」主要還是因為,如果顧景新贈送給她,她不會接受。

    所以,便是瞞著她將手續流程走完,顧景新嘴角勾著笑,「姐,你是顧氏的隱名股東,這事兒爸爸也不知道。我只告訴你,你可不要再說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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