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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浴血的方小姐 文 / 糖豆腐

    幽靜的深巷中不停傳來金屬管敲擊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打進了她的心底,疼得明渾身顫個不停。

    可是她知道哭沒用,在這種時候哭鼻子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憫,她必須自救。

    「住手!」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中迴盪,脆如鐘聲的令他們頓了頓,扔下已經頭破血流的少年,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朝站在巷口的明走去。

    顧傾城喘了口氣,在地上掀了掀眼皮猛的起身撲在其中一人身上,沒多時便傳出他的怒吼:

    「你回來幹什麼!快跑啊!」

    三兩下將少年制服,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剩下一人獨自朝明走去。

    現在明可以肯定下來,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

    她吞嚥了口唾沫印製下因為緊張而不停跳動的心臟,不退不讓反倒朝他們的方向靠近:

    「來吧,你們要要找的人不是我嗎?放了他。」

    也許是看她一個女人,沒什麼威脅性,朝她走來的青年扔去了手中的鐵棍,嘀咕了句方言明聽不懂,可聽著那語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身上瀰漫著一股腐爛發臭的味道,可一番對比下來,從青年身上飄來的臭酒味則更令她感到噁心,她閉了閉眼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漆黑的深巷猙獰,無風、無雨、無光,安靜得就像是地獄。

    雙腿抑制不住的發抖,她眼看著越走越近的人,真怕,非常怕,比第一次走進監獄的時候更害怕。

    之後的一切果真與她設想的一般,當那人走近她之後,直接把她推翻在地,而後一雙黑乎乎的手直接摸上她的脖頸,用力一扯,米白色的羽絨服隨即發出一聲撕裂的聲音。

    她壓低了呼吸,很安靜,不反抗,只是在別過臉的時候看到少年撕心裂肺的怒吼。

    她用力的喘了口氣,清冷的眼眸就像一把利刃在周圍逡巡,忍受著那只骯髒的手之餘,她默默在心裡數著拍子。

    1、2、3、4……

    六十秒,聽到有拉鏈被拉扯開的聲音,她知道是時候了。

    於是刀鋒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冷茫,她也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快,這麼狠的就將利刃插入他的腹部,直到無法更深才拔出來。

    隨著滾燙的鮮血呼的濺了她一身,她泛起一陣噁心,抬起腿用力的把他踢開,而後看著他捂著小腹,渾身是血的狼狽樣她一躍而起,朝著顧傾城的方向拔足狂奔。

    「傾城,壓住他!」

    這邊的動靜不大,青年還以為他們正在那頭快活,所以並未留意到角落裡已經癱倒的身影,可這時看著明手握尖刀的朝自己跑來,他自覺不妙,就要爬起來的時候又被少年給纏住。

    明的動作很快,必須在另外一個同夥沒回來之前,把剩下的解決。

    可她到底不是專業的,這一刀她沒有刺進去已經被對方推開,緊接著,他已經踢開了顧傾城,高舉鐵棍發怒的就要敲在她身上。

    面前突然晃下來一道黑影,明閉了閉眼正要承受下預期的疼痛時,顧傾城倏的抱住她,兩人翻滾過一旁。

    兵荒馬亂中,她聽到那人咒罵了一聲,而後便是警車的鳴笛與老人帶著幾個壯年走過來的聲音。

    再後來的事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聽著少年微弱的呼吸,還有已經被打得變形的手,她終於抑制不住的放聲大哭。

    今夜冷清得駭人,在慌亂中明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看著已經被打成重傷的顧傾城,殷紅而粘稠的液體同樣粘了她一身。

    手抖得越發的厲害,她生怕他有事,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話,胡扯海扯,就是不讓他睡,因為她實在是害怕他這一閉眼,就不會再睜開。

    這時少年睫毛煽動,掀了掀眼皮視線與她的對上,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帶著血漬的唇蠕動兩下,虛弱的不知道說了什麼。

    明見狀趕緊把耳朵湊上去,這才聽清了他斷斷續續的話。

    「好疼……明……」

    「明……快跑……」

    「明……我喜歡你……」

    眼淚傾巢而出,她抓著他的手不放,怕他擔心,只能垂下臉偷偷的把那些淚水逼回去。

    「別說話,你不會有事,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顧傾城抬起眼,半昏半醒中聽到她的嗚咽,忍不住用手帶血的手蹭了蹭她:

    「明,別哭……」

    視線落在他的手背上,明愣了下,只見那五根幾乎已經變形的手指在一片血光中被磨出了森森的白骨……

    白色的眼仁被什麼刺痛,她只覺得落在他身上的痛同時湧進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這種鑽心的疼,居然讓她連呼吸都不敢了。

    當卓然趕到醫院的時候,首先入眼的便是渾身浴血的方明。

    安靜的走廊上腳步格外的響亮空曠,「噠噠」的走動聲不斷的在胸腔內迴盪。

    此時,她正抱著胳膊安安靜靜的坐在手術門外的長廊,身體凝固成一個僵硬的固體,空曠的眼神,頭髮凌亂,渾身上下髒得就像是剛從臭水溝撈出來的人。

    而這些還不算什麼,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她身上的血漬,從領口到褲子,

    一路蜿蜒,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濃重的血腥味在幾步遠的地方已經鑽入他的鼻間。

    腳步有些踉蹌,他看著她渾身濕透,目光呆滯的模樣幾乎已經站不穩。

    「明……你有沒有受傷。」眉心突突的跳動,他放輕步子走過去,幅度極小的,像是害怕嚇到她一般的小心翼翼。

    明沒說話,她甚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筆直的落在手術門的紅燈上。

    「跟我去做個檢查好不好?」微微彎下腰,他抬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她五根白皙的手指,而後就是手臂,腿,直到目光觸及她被扯爛的領口與脖子上斑斑駁駁的印記時,身軀一震,就連擱在她身上的手都開始隱隱顫抖。

    之後顧家的人也來了,幾個人一起守在手術室門口,氣氛有些僵硬,誰也沒說話,直到四個小時候以後手術才算結束。

    隨著顧傾城被推出來,明忙不迭的推開卓然上前,卻因為顧老爺過於凌厲的目光而剎住腳。

    看著一行人把一臉蒼白的少年推進icu病房,明便一直在門口守著,哪怕他們拒絕讓她進入,她依然等在門口。

    良久顧傾然把病房的門打開,看到她愣了下,如是說:「明,醫生說傾城的傷情已經穩定了,過兩天就能清醒,你先回去休息,等他醒了以後我再通知你。」

    知道顧傾城已無大礙,明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而隨之而來的就是雙腿一軟,再也撐不住自身重量的往後倒。

    卓然見狀,眼疾手快的摟住她,朝顧傾然點了點頭,隨即打橫將人抱起。

    經過一晚上的驚嚇,明渾身上下累得幾乎提不起一根手指頭,於是連卓然帶她去幹了什麼,做了哪些檢查也不知道。

    空曠的走廊,卓然拿著剛出爐的報告仔仔細細的看,每看一條緊皺的眉頭便多舒展一分。

    幸好,那些血並不是她的。

    幸好,他們的孩子安然無恙。

    幸好,她依舊完整得只屬於他一個人。

    深夜兩點,明被噩夢驚醒。

    她猛然由床上坐起,腦中依然迴盪著摩托車飛馳的聲音,幾個人影圍著顧傾城,黑漆漆的影子被燈光拉長,攀在斑駁的牆壁上如妖魔般亂舞……

    用力的擦了擦額際的冷汗,有那麼一秒的時間她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可太過真實的臨場感令她瞬間就明白過來。

    不是夢,顧傾城一定還在病房裡躺著,昏迷不醒的容顏如今越發清晰,這怎麼可能是夢?

    床頭的壁燈亮起,暈黃的燈光灑在周圍。

    隨著一旁的卓然起身,明這才發現兩人不僅睡在同一張床上,她身上更是清清爽爽的很明顯是洗過了澡。

    可是現在她並沒有那個心思質問這些小事,一把抓著他的領子,她眼裡掩不住焦急的說道:

    「帶我去醫院。」

    「明,現在已經很晚了。」他歎了口氣,突然把她擁入懷中,抬起手一下一下的輕拍她的背脊,「我們明天再去好不好?」

    「不,我現在就要去。」她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懷裡,臉緊緊貼在他胸口,在冰冷的表情下,是一雙因為害怕而發顫的手,「你讓我去,他沒我陪著會害怕……」

    「明。」他擁得她更緊了,用著好似要把她融入骨血的力氣,「別怕,睡吧,我們明天再去。」

    拍在背脊上的手彷彿帶著某種魔力,在一片黑暗中,她聽著他極具耐心的聲音,原本拚命克制的情緒終於瞬間坍塌,揪緊他的衣襟,她無聲的哭了起來,溫熱的眼淚滲入藍白條睡衣,將那一片打得濕透冰涼。

    「你放心,那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都交給我,恩?乖,睡吧……」他抱著她,深情的姿勢不變,只是在她看不見的空間裡,一張冰冷的側臉因為殺意,溫柔褪盡。

    之後的幾天,卓然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旁。

    連警察找上門要求協助調查的時候,他也沒有像從前一樣的放任她一個人過去。

    明已經數不清這個月進了幾次局子,熟門熟路的摸進去,而後把當天晚上的經過清清楚楚的說了一便,等到完事以後沒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她自己倒是先打了個寒顫。

    雖說她膽子一直很大,可也從未對人真刀真槍的動過,想想昨晚她給了那人一刀,想想自己曾經沾的一身鮮血,她的雙手又開始顫抖了。

    如果那人搶救不急,她就是殺人兇手!

    出來的時候她追問混混的傷勢,可人家看了她一眼,只是透露出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的就再也沒提。

    卓然站在走廊上不知道在跟誰聊天,見到她逕自把人摟過來,又談了幾句,內容幾乎都與她的案情相關。

    原來那天晚上落網的一共兩人,另外兩個則跑了,而其中早先被顧傾城敲暈的人正在接受盤查,另外一個則被她捅得差點丟了一條命,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等他醒了以後才能辦事。

    警方辦案有警方的程序,明不知道卓然做了什麼,只知道下午他打了幾個電話,她便順理成章的定位於正當防衛這一塊。

    從醫院的電梯門裡出來,明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語的看著腳尖走,有好幾次如果不是卓然拉著她非得一頭撞牆上。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卓然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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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顧傾城救了明,救了他們的孩子,可他依然大方不起來。

    他確實不喜歡明去探病,可在他的立場看來,這個拒絕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然而現在倒好,不必他提,顧家已經派人連夜守在病房前,除了醫生護士還有自家人,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更何況是方明。

    可是這點小小的挫折能擋住方明的步伐。

    在看到那雙晃著瀲灩光芒的眼眸時,卓然知道她又有主意了。

    果然,在明當著他的面把一件護士服換上的時候,他怔了好半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明,你確定要這麼進去?」

    明系扣子的手隨即一僵,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想事情想得入神,忽略了他就在身後,這會兒真是赤果果的被他給看光了。

    反正也不是沒看過。

    這麼一想著,她又釋然了,穿好衣服再一次溜進醫院,想著渾水摸魚的突破那兩尊門神。

    豈料顧家找的醫生護士那都是指定的,見到她人家自然不會讓她進去,態度再強硬點,直接被拎著丟出了大門。

    卓然等在門前,看了她許久,那張精緻的臉上毫無遮掩的焦急與關心漸漸刺痛了他的眼。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越是純粹,越是直白不摻雜任何雜漬的感情則更能打動人心。

    他斂下眉眼緩緩走上去,拍去她身上的塵土說:「這麼想見他?」

    明仰起臉,一雙瞳眸黑亮得嚇人。

    「好。」他淡淡的開口,語氣溫情,「我幫你。」

    明沒把他的話當真,垂下臉繼續想著下一步怎麼走,而就在她看不到的瞬間,男人輕撫她的手有了片刻的停頓,一道冷茫稍縱即逝。

    這段感情必須斷得徹底,不留痕跡。

    *

    幾天後,正在明一籌莫展,做了好幾次角色扮演也沒辦法摸到病房大門的時候,顧傾然的電話來了。

    「明,我父親要見你。」

    一來就是如此勁爆的消息,嚇得明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此時她還沒懷疑到卓然身上,只認為那是顧老爺子因為兒子的事,想要教訓教訓她,這也是她應該受的,畢竟如果不是她,顧傾城也不會躺在病房裡。

    好好的打扮打扮,她上了顧家的車。

    顧傾然就坐在她身旁,見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放心,我一會一定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畢竟都是我的錯,只要……」只要他們能讓她見顧傾城一面就好。

    顧傾然愣了下,淡淡的笑了:「明,你放心吧,我爸他不會打你的。」

    不打她?

    明眨眨眼,她把他兒子害進了醫院,斷了好幾根肋骨,脾和胃都有破裂,做父母的誰不心疼……如今對方哪怕一槍崩了她都是很正常的事。

    車子一路行駛,她安靜的沒再說話,去顧家的路上略有不平,從鐵閘門開進去以後,出現在明面前的是一座複合型豪宅。

    與方家的「貴」不同,有百餘年歷史的顧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家豪門。

    由修剪得平整的草坪中央,明跟在顧傾然身後進入寬敞闊大的大廳,看著兩邊高柱鼎立,哪怕不做點綴,也自自然的透出一種沉斂的貴氣。

    一扇又一扇的門被打開,明見到了顧傾城的母親。

    那是掛在辦公桌旁的一張畫像,畫中人物身著一身紫色旗袍,搭配這小披肩微微的對她微笑,明明沒有任何珠寶做為點綴,可那個女人本身雍容華貴的氣質卻令她移不開視線。

    緊接著是坐在辦公桌前的老人,將近六十的年紀身體卻十分健朗,看到她進來,表情嚴肅的的擱下手裡的件。

    剛抬頭,一雙犀利的眸子毫無遮掩的射在她身上,彷彿會洞悉人心一般的將她看得透徹。

    感覺到他彷彿從骨子裡透出的那股軍人硬氣,明心下一緊,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坐吧。」他話聲威嚴,一看就知道是個常年發號施令的男人。

    「方小姐,今天麻煩你抽空過來一趟,我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

    明收斂下目光,也跟著一臉正色的道。

    「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你應該知道傾城對你的好感。」似乎非常滿意她的爽快,顧老爺子直接進入正題。

    明怔了下,她從前不明白,現在……

    「是的,我明白。」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沒想過要責怪你,可是傾城這孩子的脾氣我很清楚,如果你對他無心,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半小時後,顧傾然看著明臉色陰鬱的從書房裡出來。

    他關心的湊過去詢問:

    「爸爸跟你說了什麼?」

    明目光晃了晃,深深的調整著呼吸:

    「沒什麼。」

    離開顧家的時候陽光正好,她抬起手稍稍遮擋住刺目的光

    線,只稍一眼便看到了等在盡頭的卓然。

    今天他並未像平日般穿著西服正裝,而是簡單的一身襯衫,領口的扣子少扣了兩顆,露出脖頸下性感的鎖骨。

    他無聲的在鐵閘門下靜佇,姿態閒適,不緊不慢的不樣子,不像等人反倒是在欣賞一旁的風景。

    不過顧家別墅裡的景觀做的真的不錯,假山流水、庭院、植物一樣不落,特別是在後院的玫瑰花園,還沒走近已經是香氣四溢,很明顯是有專人打理。

    關上車門,明蹩了蹩眉頭,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這裡。」

    下午她明明是趁著他回公司的空當過來的,之前也沒跟他提過任何關於顧家的消息,他怎麼就跟個神仙似的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

    如果不提,她會以為他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可稍作細想便推翻了這個想法,卓然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往她身上裝那玩意做什麼?

    誰知,他還真是吃飽了撐的。

    車子發動的引擎聲在耳畔迴盪,見他不答腔,明索性把人當起了柴可夫斯基,話鋒一轉,要求把車開去醫院。

    這次顧傾城門口的兩個門神不再攔著她,畢恭畢敬的把她進vip病房,可門還沒開,裡面已經發出一聲怒吼。

    「不要,我全都不要,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中氣十足的聲音顯示出其主人的恢復力不錯。

    明算是放心了,看了眼身後的卓然,她暗自琢磨一陣對他說:

    「你在外頭等我吧。」

    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手臂上,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有些嘲諷的說道:

    「怎麼?我見不得人嗎?」

    她收回目光,不打算再與他爭辯的開門進去,這時,一道僵在床上的身影落入她的眼簾。

    「|明!」

    顧傾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他動了,眼睛動了……

    「你怎麼傷成這樣……」明看著他雙手雙腳上的石膏,還有身上纏得密密麻麻的紗布,如今除了嘴巴眼睛能動,他跟個木乃伊沒什麼區別。

    「明……明……你快來……」他蠕了蠕唇,叫住她。

    「啊?」明微愕。

    「快,我後背癢癢……」

    「……來了……」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她的動作及輕的隔著他的衣服輕輕的抓撓,「這裡癢嗎?」

    「這不行……你伸進去撓……」他舒服的歎了聲。

    「……」她毫自覺的將手從他病服下擺伸進去,而後貼著少年溫熱的肌膚,避開傷口一下下的抓撓,「這裡行嗎?」

    「呼……呼……下來點……」

    「……這樣?」

    「恩……恩……明,往左一些……」

    「你背癢怎麼不找護工給你抓?」她嘴上雖然抱怨,行動上卻不見半點不情願。

    「小爺我的身體是她們能碰的嗎?」

    「……」如果不是念在他渾身是傷,她真想揍他一拳。

    「呼……好舒服,明,你以後能不能天天來,沒有你誰給我撓癢癢?」少年嘟起嘴,嘴巴上雖然對她撒著嬌,可一雙眼卻跟被搶了領地的狼崽子似的,凶狠的與卓然冰冷得毫無波瀾的目光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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