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清風徐徐。樹林中,兩抹身影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紅與白兩色衣擺糾纏飛舞。兩張臉頰無聲緊貼,一個魅惑邪肆,風華絕代;一個無與倫比,傾國傾城。唯美的畫面,令人不忍褻瀆。
「我靠,老子真是上輩子上了你沒給錢直接跑路了,不然,這輩子怎麼會倒霉的遇見你」千雍推著把自己壓倒的紫闕沒好氣地道。
「暈」嘴巴雖毒,某女卻還是任命的將喝醉的紫闕打橫抱在懷裡「喂,你一大男人,怎麼比女人還輕?莫非,你那便宜兒子虐待你?」。
「唉,我真丫的笨啊,你早醉的不省人事了,怎麼可能回答我。」某女唉聲歎氣的抱著他,大踏步向前走去。她不知道,她懷裡喝醉的某人雙眸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好看的唇角蕩著一抹名為幸福的弧度。
「我說紫老爺子,咱打個商量唄。我送你回家,作為報酬,你就收留我幾日吧。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嗯,好,謝謝您老收留啦」。
「開門」半個小時後,某女終於走到了紫闕的家門口。
「大半夜的誰啊?」門童極不情願的打開門,一眼便看了他家老爺那標誌性的大紅錦袍,慌忙跑了出來,焦急的喊「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沒事,就是喝多了而已,你找人先給我收拾一間房間,我是你家老爺的朋友千城,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先送他回房間」某女不等門童反應過來,就直接抬步進去了。
「哦?好的」門童關上大門,便找人收拾房間去了。
將某借酒消愁的老爺子送進屋,某女終於如願以償地躺進被窩了。「唉」某女唉聲歎氣「也不知道泫泫什麼時候能消氣,雖然亡命天涯很好玩很刺激,但時間長了,也是很枯燥乏味的」。
「我說,然王怎麼突然大駕光臨,原來是奔著我的梅花釀」斜躺在貴妃塌上的淺蔥,醉眼惺忪的挑著狹長的眼眸,望著臉色陰沉的暮色泫然調侃。
「喝多了?」瞅著他這幅勾魂的模樣,暮色泫然眉頭微皺,要是那該死的庸醫在這兒,口水肯定能淹了整個暮雨都城。
「沒有」淺蔥懶洋洋的擺擺手「暮色,你說我家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給我找小爹呢?」。
「小爹?」
「是啊!我家老頭子喜歡男人你不知道吧」暮色泫然驚訝的表情徹底愉悅了淺蔥,他俯身上前,坐在他的邊上「這次的男人長的還不錯,就是瘦小了點」淺蔥輕輕啜了一口酒「對了,你還認識,就是韶華節,你表白的那位」。
「千城清雍!」暮色泫然咬牙切齒道。
「嗯,就是他」淺蔥打了個酒嗝,趴在桌上沉沉睡去。而暮色泫然卻抽出腰間的軟劍,大步走了出去。
千雍洗漱完畢,正要熄燈就寢,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看著來人那烏雲密佈的俊臉,某女訕笑揮揮爪子「嗨,泫泫…」。
叮,長劍如虹,呼嘯而至,某女卻不閃不避,任長劍刺透血肉穿胸而過。
寂,死一般的寂靜。前來圍觀的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暮色泫然猛然抽回長劍,慌忙上前將下落的千雍摟進懷裡。
「該死!你怎麼不躲?」暮色泫然大吼。
「你給我時間躲了麼?」千雍嘴角溢出一抹血絲,挑著長眉。
「你不是武功高強麼?怎麼會躲不過去?」。
「我不受你一劍,你能消氣麼?」。
「你……御醫,快去喊御醫」暮色泫然被她堵得無言以對,心頭的怨念此刻已煙消雲散。
「不用」千雍卻猛然推開他,腳尖一點,直接消失在夜幕之中。
「該死的,你不要命了」那一劍雖不致命,但也不輕,暮色泫然放心不下,緊跟追追了出去。
清風徐徐,繁星浩瀚。一片繁密的森林中,漆黑森然,寒鴉淒切,到處充斥一股令人窒息壓抑的氣息。
濃密的低矮灌木中,一抹嬌小的身影,蜷縮著躺在那裡。她雙眸緊閉,臉色慘白,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白皙的手指,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肩頭,鮮血如注。
涼風拂過,一抹白色的身影兀然出現。只見他,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金色鑲邊的白色錦袍繡著一枝紅梅。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隨風飄逸,唯美惑人。
這時,一道漆黑的影子快速竄來,恭敬的匍匐在男子的身後「使者大人,已發現妖王蹤跡」。
「嗯,能量寄居體,可有找到?」男子聲如流水,甚是悅耳,卻那聲線中隱含的霸氣威儀,卻不容人小覷。
「沒有」。
「廢物,這等小事都辦不好」男子驀然轉身,白玉般的臉上,覆著一張猙獰的鬼面,那一雙黑色的眼眸,在鬼面的映襯下,顯得陰冷滲人。
「請大人贖罪」黑影誠惶誠恐的匍匐著,大氣都不敢喘。
「那人可有行動?」。
「沒有」。
「與誰最親近」
「目前還沒有發現與誰最親近……」黑影瞅著男子陰鷲的目光,顫抖的又加了一句「但他有一個養子」。
月色偏移,灌木中雙眸緊閉的人兒,豁然睜開了眼睛。她一臉震驚的透過橫斜的亂枝,瞅著那月色下的二人,心情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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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聽到了什麼?妖王?能量寄居體?養子?這不是勞動力低下的古代武俠世界麼?怎麼突然蹦出個妖王,我說,好好地武俠不你走,改走什麼玄幻!!
我怎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貌似小爺不小心聽到了了一個驚天大密,求別說,小爺一點也不想聽。
「養子?」男子挑唇冷笑「估計那養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既然已找到宿體,那他,便不必再留。」
「屬下明白,這就派人暗殺妖王紫闕」。
「騷狐狸?」
「誰?」男子雙眸一凜,突然出手,將躲在灌木叢養傷的千雍提個出來。
千雍瞅著居高臨下,睥睨自己的男子,好看的眉頭微蹙,大意失荊州,今天估計怕是羊入虎口了。
「看了這麼久的戲,一句招呼也不打?」
「不說話嗎?」男子一把鉗住她的脖子,好看的唇角欺近她圓潤的耳垂「本座只要輕輕地一個用力,你美麗的頭顱,可要與身體分家了,你確定,你不說話?」。
優的嗓音,卻吐著殘忍的話語,令神遊中的某女膽寒。穿越異世十年之久,第一次被人掐著脖子威脅。以如此卑微的姿態被人俯視,千雍由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