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華麗的紫色大床上,躺著一抹絕美的身影。她光潔的額頭冒著虛汗,蔥白的手指,無意識的緊緊的揪著自己纖長的黑髮,好似陷入夢魘一般。
「憐兒,憐兒……」一席紫色灩灩的高大身影,如風般,呼嘯而來。他白皙的大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瓷瓶。心急如焚的跑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倒出藥丸,餵了進去。握著她白皙如瓷的玉手,焦急的凝視著她。
一聲嚶嚀響起,極近低不可聞。紫闕緊盯著她蒼白如雪臉頰,突然感到大手中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擔憂的鳳眸,閃過一陣狂喜。
「憐兒,憐兒……」
「爹爹……」紫憐緩慢的睜開眼睛,迷茫的望著眼前一臉擔憂的紫闕,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伸出滑膩的指尖,撫上他的眉心,心疼道「紫紫,不喜歡爹爹,憂慮不安的樣子」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紫闕慌忙檢查她的身體。
「嗯」紫憐搖搖頭「紫紫沒事,爹爹不要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紫闕伸手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紫紫好像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夢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喊著一名字,那聲音,好似撕心裂肺般,令人心痛,窒息,絕望……」
「憐兒……」紫闕心疼的拭去她眼角不經意滑落的淚水,那滾燙的淚水如此灼熱,好似一把利劍瞬間刺入心臟一般,令人痛苦萬分。
「憐兒,還記他喊的是誰的名字嗎?」
「紫紫記不住了」紫憐搖頭「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聲音,跟爹爹好像啊」
「是嗎?」紫闕會心一笑「看來爹爹的憐兒,就連睡覺也想著爹爹,爹爹好欣慰,好幸福」
「喂,帥哥,不要弄亂本寨主的髮型」紫憐靈巧的躲過了那伸過來的魔掌,嬌嗔道。
「頭可斷,髮型不可亂,是不?」紫闕好笑的將她的小身板撈進了懷裡,揉了揉她軟軟的黑髮「真是個小淘氣」
「紫紫是爹爹唯一的小淘氣」紫憐粲然一笑,蹭著他溫暖的胸膛。
爹爹,世上哪有那麼多偶然,許多偶然其實都是必然。夢中,那個不絕於耳,歇斯底里的呼喊,是你無疑,但是,紫紫好嫉妒啊。
「王上,神界三皇子求見」大長老急匆匆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見看到如此熱火的一幕,老臉唰的一紅,慌忙扭過腦袋去,似小媳婦般,尷尬的對著手指,碎碎念「偶什麼也木看,木看,木看見……」
紫闕摟著她柔軟的腰肢,狹長的丹鳳眼微挑,那妖冶邪肆的眼神,和著眼底那枚紅色的淚痕痣,仿若開在忘川之畔,絕美惑人的血紅彼岸曼珠沙華,一舉一動,魅惑萬千,噬魂奪魄。
「哎」紫憐也學著她老爹的樣子,挑著細長的柳葉眉。睨著門口窘迫的大長老,好笑的歎著氣。
「王上,乃好了麼?好了麼?」大長老催道。
「呵呵」紫憐咧嘴一笑。
紫闕好笑的點了點她的眉心,都是這個小調皮,多麼正規的一霸氣側漏的妖界啊,被這小妮子,弄的不倫不類,這不?其中荼毒最深的,非十一位長老莫屬。
「說吧」紫闕低頭,認真的為她穿衣服。紫憐伸著胳膊,乖乖的任他給自己穿衣服。一雙靈動狡黠的紫眸,則瞅著作小媳婦狀的大長老。
「王上,神界三皇子求見」大長老一雙小小的老眼,瞅著他們神勇偉大的王上,在給小公主穿衣服,厚厚的嘴唇,撇了撇,在接收到某公主那陰森的眼神時,怕怕的縮了縮脖子。
「我妖界與神界,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他來幹什麼?」
「好像是求藥」大長老忽然想到三皇子來時,懷裡抱著一抹嬌小的身影。那小女孩,雖然好似睡著一般,但那週身散發的陰寒之氣,令人望而卻步。
「求藥?」紫闕話音一挑,轉眸望著他,不由冷哼道「該不會是沖金丹來的吧?」
「王上,英明」哎,攤上這麼精明的王,沒治。
「打發了」某王轉過頭,不再看他,專心的為他的小調皮打蝴蝶結。
「額(☉o☉)…額!」大長老轉身,一副上刑場的樣子,視死如歸的走了,順便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了。看,多麼貼心的長老啊。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一名身著鎏金藍袍,髮束金冠的男子,懷抱著一位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雙眸緊閉,纖長捲翹的睫毛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她的臉色蒼白如雪,週身散發著蝕骨的寒氣,令人不敢靠近。
「長老,你們王呢?」三皇子神雪見他回來,慌忙上前。
「……」大長老見他忽然靠近,慌忙後退。神雪見他後退,立馬迎了上去。這一來二回的,搞得一眾侍衛的腦袋、眼睛,轉來轉去,結果口吐白沫,都抽了過去。
舔著大肚子的三長老,邁著將軍步,像一隻慵懶的曬完太陽的肥貓。美滋滋的揉著他的肚子,剛一進殿,就眼尖的瞅見一地橫七豎八的挺屍,不由的皺起了粗粗的劍眉。
「老大,你又練第八屆廣播體操了?」三長老托著他的大肚子,如開啟衝刺模式般,跑了進來。
「木有」大長老一臉黑線,這廝搞得就像本老大練體操很醜的樣子。
「不可能!」三長老大聲反駁「只有老大你練體操的時候,他們才會躺在地上裝死」
/>「狗屁」
「對,老大一練體操就放狗屁,所以,他們都是被你熏過去的」三長老實話實說,結果卻挨了一劑熊貓眼。於是,第n次妖界大戰就此展開。
神雪瞅著打得歡實的二人,一臉迷茫。抱著他的妹妹,轉身出了大殿,打算自己去找妖王紫闕。
「月兒,三哥一定會救你的,不要擔心」神雪摸摸她的額頭,柔柔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