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一直都在/這一片雲海/等著太陽疲倦之後離開/我也一直待在這個模糊地帶/等著你疲倦了回來/天黑之後才擁有光彩/才能看見微弱的存在/我就好像星星在距你千里之外/白雲總是對藍天依賴/我的愛也因你而存在/哪怕你不懂我的感慨和等待……」
一攏紫袍,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他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俊美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似心疼、似懷念、似不捨、似化不開的眷戀……
殘陽打在鳳尾琴上,渡上一層鵝黃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望著落日斜陽,嫵媚的眼角,一滴清淚,滑過眼底那一滴妖冶的淚痕痣,跌落空氣中……
「我的愛像塵埃/散落在邊疆地帶/不再對誰期待/難道是一種自由自在/而承諾像塵埃/不斷被時間掩埋/誰還記得大雨之中的告白……」
低沉憂傷的歌聲,如薄霧籠罩在整片荷塘上,岸邊,一抹白色的嬌小身影,兩隻後腿立起,抱著兩隻短小的前腿,夠著脖子,望著荷塘中央,那亭子中,撫琴淺唱的男子,一雙紫色靈動的眼眸,染上了晦澀難懂的思緒。
小狐狸,兩隻後退一蹬。頃刻拔地而起,嬌小的身影,幻化成一抹娉婷妖嬈的身體,雙臂舒展,踏著十里荷塘,臨水輕舞。
亭子中的紫闕,望著湖面上翩躚而舞的身姿,落寞淒迷的眼眸自嘲一笑。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麼把憐兒,看成燼了……
「爹爹……」紫憐見他起身望著自己,便停了下來,腳尖一點,踏著朵朵荷花,向他掠去。伸開雙臂,撲進了他的懷裡,紫闕好笑著抱著她輕輕地轉著圈。
「爹爹,你唱的歌好好聽啊,紫紫喜歡」紫憐伸出白皙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筆直的鼻頭,笑瞇瞇的蹭著他的胸口。
突來的動作,令紫闕一怔,紫眸緊縮,一臉驚愕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心底那張絕美的臉龐,突然浮上眼簾。
「愛卿……」
「愛卿……」
「燼……」紫闕顫抖著撫上她的臉頰,雙眸噙著淚珠「燼……」
「爹……啊」凝視著他飽含深情的雙眸,紫憐突然痛苦的抱著腦袋「好疼,頭好疼……」
「憐兒,你怎麼了?別嚇爹爹……」紫闕立馬將她抱了回去。
「三長老,你給本王狐不停蹄滾過來」
「怎麼了?」三長老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要命啊,這麼著急。
「憐兒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頭疼?」紫闕拽著三長老焦急的詢問。
「沒問題啊?這不好好的麼?」三長老檢查之後,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紫闕厲聲反駁。
「金丹,金丹一定能救憐兒」
「王上,公主真心木有事」三長老追了出去「金丹可不能亂吃啊」
「愛卿……」低不可聞的聲音,在二人的相繼離去後,淡淡的響起,若當時,紫闕他不離開的話,也不會再以後悔恨萬分。
這或許就像主神說的那樣,他們即使見了面,也是對面不識……還不如不見,免得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