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潑墨,群星浩繁。一席白色裡衣的某王安靜的坐在屋頂上,落寞的望著天空的月色。
似乎是感應到他落寞憂傷的情緒,只見他懷裡那顆白色的蛋,忽明忽暗,散發著柔和白光,彷彿在輕聲安慰他一樣。
某王低眸瞅著懷裡忽明忽暗的白蛋,伸手將它掏了出來,放在掌心,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白色的蛋蛋似乎知道他在看它,白色的蛋殼忽然變成了透明,只見一隻小小的指頭,在蛋殼裡輕輕地滑動,片刻一個笑臉,便在蛋殼上浮現,某王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蛋殼輕微轉動,兩排小小的字浮現在眼前,某王雙眸湊了過去,瞇著眼睛「不要不開心,不然我會難過的」
「小東西」某王摸了摸它的蛋殼,輕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某王心情極好,微笑的問。
「你怎麼不說話?」半晌也沒得到回答的某王,戳了戳它的蛋殼。
「等你孵出我就知道了」
「本王是狐狸,不是母雞」某王一頭黑線,真當本王是沒有學問的二缺啊「喂,你倒是說話啊?」
看著手中的蛋逐漸失去光澤,不知為何,心裡木然一痛。某王身影一閃,閃進了他的專屬洞穴。一陣紫光閃過,只見一隻半米高的紫色狐狸,出現在眼前,九條尾巴猶如扇子般,唰的驀然展開,唯美動人。
紫色的絕美狐狸晃動著其中一條尾巴,將地面的一顆小小的白蛋卷起放到懷裡,蜷縮著身體,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久出未歸的大長老急匆匆跑來:「王,大事不好了」。守在洞口的二長老拽著他指著門上的牌子:本王在孵蛋,閒人免進。
「我靠!」大長老看罷,老淚縱橫「王,王,王……」。
洞中,正在孵蛋的某王,聽到一陣狗吠,秀眉一蹙,剛起身就聽到某長老叫罵:「王,是哪個殺千刀男狐狸,把你的肚子搞大的,你告訴,我讓他負責」
某王,氣絕。
「彭」某王捲起白蛋,優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抬頭望著七竅生煙的大長老,一臉薄怒。
「王啊,王后走的早,我沒有照顧好你,害得你年紀輕輕就走彎了。我對不起王后的囑托啊。如果早知道你會被別的公狐狸強,當初還不如讓你跟燼菇涼走了,我好後悔啊,嗚嗚……」大長老抱著某王的脖子,哭的稀里嘩啦。
二長老聽罷,捂著嘴,努力憋笑。而某王聽到那個名字,薄怒的眸子,片刻像失去了光彩,黯淡無光。某王沒有說話,默默轉身,走到了洞穴深處,安靜的趴在他的窩裡,閉上了眼睛,眼角,那晶瑩的淚水,訴說著他的落魄與傷心。
「燼……」
遠處,瓊海之濱,寂靜躺在湖面的白衣女子,緊閉的雙眸,剎那睜開,素手一揮,十二道金光劃破蒼穹,四射而去。
緊閉著雙眸的某王沒有看到,那顆黯淡無光的白蛋,此刻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細碎的卡吧聲響起,某王張開雙眸,挪了挪身子,盯著那裂紋的白蛋。
卡吧,卡吧,蛋殼逐漸破碎,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蛋殼裡笨拙的爬了出來,睜開雙眸,迷茫的望著他。
瞅著那雙紫色的小小眼眸,某王的眼眸,佈滿柔情。那尖尖的耳朵,尖尖的鼻頭,不是一隻小狐狸,還是什麼?雖然這個小狐狸比較驚世駭俗,出場方式比較另類,但姑且是狐狸。
「爹爹,我要喝奶奶」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某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一癢,緊接著朱果一疼,某王疼的騰的跳了起來,前爪指著那小狐狸,雙眸沁滿淚珠,在眼眶肆意滑動,搖搖欲墜。
「爹爹……」小狐狸沒有喝到奶奶,咧著小嘴,眼淚盈盈。
「本王沒有奶」某王慌忙摀住胸口。
「你有,寶寶剛剛就咬到了」小狐狸指著他的胸口。
「那是燼的東西,不是你的」某王寒著臉。
「那我叫燼好了,這樣你的奶奶就是我的了」小狐狸挑著小眉頭,愉快的決定了。
「你叫什麼名字,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她的名字」某王的臉色此刻烏雲密佈,似乎孕育著狂風暴雨。
「那爹爹,給寶寶取吧」小狐狸瞅著他陰鬱的臉色,怕怕的撓撓耳朵。
「吾名紫闕,你就叫紫憐吧」某王睨了一眼小狐狸,淡漠的說道。
「哦」小狐狸聽罷,軟趴趴的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紫闕望著窩中那孤零零單薄的小身影,不知為何,心裡堵得發慌。三兩步走了過去,捲起它的小身板,撈進懷裡,輕輕地摟著它。小狐狸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伸爪緊緊扒拉著他胸口的毛髮,小嘴不停地蹭啊蹭啊,蹭到了他的小朱果處,張開小嘴輕輕一含,紫闕只感到胸口一熱,片刻一股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下腹一熱。紫闕老臉一熱,十分慶幸此刻不是人形,不然臉一定變成了猴屁股。
見小狐狸對他朱果達到了變態的癡迷境界,他也不再糾結所有權的問題,索性就隨她。但是她時不時舔一舔,咬一咬,折磨的他快要崩潰了。
半夜,小狐狸睜開雙眸,安靜的凝視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伸出小爪子,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