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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四章 驚險 文 / 葉家娘子

    送走阿嫵,紅綃揮退房中眾人。

    蘇慕雲見她這般,知曉想是有話要說,卻猜不出紅綃想說什麼。

    「王妃。」紅綃上前試了試盆裡的水溫,感覺到水溫正合適時,脫了蘇慕雲的鞋襪,侍候她洗腳。按著御醫教的方法揉捏著她腳上的穴道,嘴裡同時說起了閒話。「您猜奴婢昨兒個在晉王府遇見誰了?」

    蘇慕雲原以為她想說的日間逗弄阿嫵的那番話,卻不曾想到,她會說起昨夜之事。心思微轉,含笑看了紅綃道:「總不會遇見鬼吧!」

    紅綃拿了乾淨的帕子,將蘇慕雲略顯浮腫的腳放在自己膝上,打量了一番,見不似之前那般腫得歷害了,心頭鬆了口氣。

    抬臉迎了蘇慕雲淡淡一笑道:「怎麼可能呢。」

    「那是?」

    「奴婢遇見世子爺了。」

    蘇慕雲臉上的笑意便僵了僵,未幾,猶疑的道:「你是說打傷晉王爺的是英國公世子葉蕭?」

    紅綃點了點頭。

    蘇慕雲吸了口冷氣,緩緩的道:「可是你認錯人了?」

    紅綃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原是不放心阿嫵和雙福,只是在進入晉王府後,發現另外也有人進去,這才跟了上去。」

    「可是……」蘇慕雲還想再說幾句,卻又驀然想起葉蕭說的那句,「我許你一生安康!」到了嘴邊的話便嚥了下去,稍傾眉眸輕抬,眉宇間閃過一抹濃濃的疲憊之色。

    他們雖然一直不再有交集,便是當日她落水之時,葉蕭在得知她安然無事時,也撒手而去。並未多做糾結!原以為那只不過是年少時的一句傷情之語。不想,卻真是他的真心所諾!

    紅綃見蘇慕雲不語,小心的抬了眼看向蘇慕雲,輕聲道:「當日世子掩了真容,奴婢也只是從他的身形之上看出一二。之後,等在俯外,遠遠的跟了他,才發現他進了英國公府後院。」

    蘇慕雲驀的神色一緊,若是紅綃能懷疑,那麼,軒轅驥他……蘇慕雲瞬間變了臉色看向紅綃道:「可曾有另外人跟蹤?」

    紅綃連忙搖頭,重新替蘇慕雲套上乾淨的鞋襪,輕聲道:「王妃放心,奴婢當時就留了個心眼,沒發現有另外的人跟上。」

    「那就好。」蘇慕雲吸了口氣,「那就好!」

    紅綃倒了手裡的洗腳水,侍候著蘇慕雲躺回榻上,輕聲道:「奴婢得了消息,說今兒白日裡皇后娘娘去了晉王府。」

    蘇慕雲點了點頭,這消息她也早得了。

    「依著你看,晉王受的傷重不重?會不會是他故意裝的?」

    紅綃思及當時葉蕭的心狠手辣,搖頭道:「世子爺是下了重手的,那位不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怕是很難復原。」

    蘇慕雲聽得一愣,她只道葉蕭只是去幫她出口惡氣,卻不防,紅綃盡說葉蕭下了重手!若是,被別人知曉了,這事可如何善了?一時間不由便有些焦急。

    似是看到她的焦慮,紅綃輕聲安慰道:「王妃不用擔心,這事只要奴婢不說,晉王就是將京都城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懷疑到世子身上。」

    蘇慕雲連忙看了紅綃叮囑道:「那你可千萬注意著點,世子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好意相幫,我們可不能恩將仇報。」

    紅綃「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心道:我的王妃,咱們王爺可沒那麼大的面子!但眼見得蘇慕雲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連忙斂了笑,一迭聲的道:「知道了,知道了,王妃您便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蘇慕雲跟著溫婉一笑,她如何沒有看出紅綃笑意間的促狹之意?但紅綃的人品擺在那,她的身份擺在那。她說是葉蕭是賣軒轅澈的面子,那便是賣軒轅澈的面子!

    紅綃幫著蘇慕雲在床榻間躺好,搬了自己的鋪蓋在一側的貴妃榻上搭好,抬眼卻蘇慕雲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的一幕夜色,心裡歎了口氣。

    雖然蘇慕雲從不在她們面前說想軒轅澈的話,但是每每無人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會生起一種孤涼之感,目光落在幽幽遠遠的天邊。那伸長的頸子不是期盼又是什麼?!

    「奴婢陪王妃說會子話吧?」紅綃在蘇慕雲身側坐下,習慣性的伸手去揉蘇慕雲的腿肚子。

    自半月前,蘇慕雲夜裡被腳抽筋痛醒後,紅綃和雙福便會每晚都替她按上一按。

    蘇慕雲點了點頭,這會子,她確實也睡不著。

    「我聽說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便是沒了雙福她們也生不下來。」紅綃看了蘇慕雲道:「胎位不正。遲早都是一屍兩命,只不過是提前些罷了!」

    蘇慕雲笑了笑,不管是紅綃安慰她也好,還是真的是因為紅綃與阿嫵。她在歸初的憐憫同情過後便不再難過自責。

    如果不是她心志夠強,她的孩子又是否能保下呢?

    要怪怪不了她,若不是軒轅驥上門滋事,阿嫵和雙福又怎會上門尋仇?佛家問因,凡人問果。一切都是因果報應罷了!

    「王爺快回來了吧?」

    蘇慕雲笑了笑,探手撫上又在肚子裡翻觔斗的孩子。

    「要是再不回來,怕是真趕不上孩子的生產日了。」

    「不會的,王爺說什麼都會在小王爺出生前趕回來的。」

    蘇慕雲笑了笑,也不與紅綃爭論。

    趕得回,趕不回又不是她說了算的。軒轅澈每封信都說一定會趕在她生產前回來。眼下都已經進入七月底八月初了,眼見得盛夏將至,日子過得像流水一樣快,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滿了七個月。御醫說最遲九月底就會出生。

    便生這個時候,軒轅澈一次不曾提起歸程。到底趕得上趕不上,誰又知道呢!難道因為他趕不上,她便可以將孩子在肚子再放放不成?

    「王妃有沒有想過給小王爺取個什麼乳名啊?」紅綃眼見蘇慕雲眸底劃過一抹寂廖,換了個話題道:「雖說這大名是由王爺取,可孩子總是王妃十月懷胎生下的,乳名總還是要王妃來取的。」

    「紅綃,你就這麼篤定是個小王爺?萬一是個小郡主呢?」蘇慕雲對著紅綃眨了眨眼。

    「怎麼會呢!」紅綃不滿的道:「那樣的話,奴婢不是輸慘了?」

    「輸慘了?!」

    蘇慕雲不解的看向紅綃。

    紅綃嘿嘿的笑了道:「我與雙福幾個就王妃是生小王爺還是小郡主開了注。」

    「你是押我生小王爺了?」蘇慕雲失笑的看著紅綃。

    紅綃點頭。

    「那是誰押我生小郡主呢?」

    「請來的兩個乳娘。」紅綃惱怒的道:「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眼光,非得說王妃是生小郡主的懷相。」

    蘇慕雲呵呵一笑,看了紅綃道:「那我也押一注吧,我押是小郡主。」

    「哎……」紅綃不滿的看了蘇慕雲,「王妃,您怎麼可以這樣,您這不是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

    「誰說呢?」蘇慕雲笑盈盈的看了紅綃,「若是依你所言,這府中人都下注賭小王爺,若生下來是個小郡主,你說那是多大的賠率?」

    「哎,哎……」紅綃想著若是真像蘇慕雲說的那樣,她才只那麼一想,便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蘇慕雲吃吃的笑了起來。

    「哎,不早了,王妃歇著吧。」

    紅綃起身,打算扶了蘇慕雲躺下休息。

    蘇慕雲也湧起一股倦意,依著紅綃的手躺下,打算睡了。()卻不想,頸間的那塊掛著的當日軒轅澈送的鴦鴛如意玉墜陡然間變得沁涼入骨。

    蘇慕雲被那樣砌骨的涼意一激,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便抖了抖。

    「王妃……」紅綃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探手扶了她,焦聲道:「怎麼了?」

    「這玉……」蘇慕雲取出頸間的玉墜,臉上一瞬間血水盡失,那握在手裡通體翠綠的玉,此刻,竟然在緩緩的變白。「出事了,出事了……」

    蘇慕雲抖了手,惶亂的看著紅綃。

    「王妃……」紅綃看著乍然間神色難看,慌亂失色的蘇慕雲,猶疑的道:「出什麼事了。王妃可是覺著身子哪裡不舒服?」

    「這玉是當年王爺送我的,本是一對,我與他一人一塊。王爺說,帶著這玉的主人,若是有情人,不論隔了多少千山萬水都能心意相通。」

    蘇慕雲一口氣說完,下一刻,緊緊的攥住了紅綃的手,「紅綃,紅綃,王爺他出事了。」

    紅綃不敢大意,在蘇慕雲自頸間拿出這鴦鴛如意墜時,她便明白事情怕是不妙了。又聽了蘇慕雲那一番解釋,她由不得便跟著心中一急,但她自跟隨軒轅澈以來,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

    便是心中再急,臉上也是不露分毫,反而是柔聲的安撫蘇慕雲,「王妃別急,奴婢這就下去安排。」

    蘇慕雲聽了她的話,連忙抬手推了她朝外走,一迭聲道:「你快去,快去。」

    ……

    夜空深遠,漫天星光璀璨,寧靜的曠野中只有馬蹄聲聲,夜的溫柔將天地萬物擁抱其中。

    在這片夜色裡,驀然響起陣陣急促的馬蹄之聲。

    胭脂如閃電般在這片暗夜裡前行,馬蹄一聲聲將這片溫柔靜寂的夜砌底打破。

    「有埋伏!」軒轅澈低低開口,定定如常,聲音卻驟冷,「魚腸,你負責斷後。」

    「是,王爺。」

    早在一刻鐘前,魚腸便驚覺到隱隱圍繞的殺機。

    雖四下仍是一片夜色靖好,但自軒轅澈身上生起的濃濃殺氣卻將這一片夜色渲染得越發凜冽入骨。

    「動手。」

    軒轅澈一聲怒喝,手裡的長劍亦同時似閃電般出鞘,劍光照砌丈餘,就在這一剎那,綽綽黑影似鬼魅般而至,將軒轅澈同魚腸圍在中間。

    那些人一襲融於夜色的玄色衣裳,黑巾蒙面。露在黑巾外的眸子森寒,高舉過頭的刀刃挾濃濃殺氣沉沉而來。

    「王爺,小心。」

    魚腸一聲驚呼。

    卻不響,軒轅澈胯下胭脂發出一聲嘶鳴,竟是驀然停立原處,身前兩蹄高高揚起,那被精鐵所包的馬蹄重重的踢向襲來之人。

    「啊!」一聲慘呼,那人一時不防,竟被胭脂當場踢得腦漿崩裂而死。與此同時,軒轅澈手中劍光暴漲,將週遭刀光盡數吞噬,如狂風倒捲,橫掃千軍。

    一瞬間,金鐵殺伐聲漸盛。撲天蓋地的血腥之味隨同這夜色層層襲來。也在這時,濃雲不知何時遮蔽了天空,風裡漸漸裹著濕濕的氣息,七月的夜空,漸起雨意。

    「不留活口,殺。」

    軒轅澈對魚腸冷聲道。

    「是,王爺。」

    魚腸手中的一柄劍便瞬間舞得密不透風,因著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軒轅澈,是故,魚腸揮出的劍便似餓狼入了羊群一般,刀切蘿蔔般,「卡嚓、卡嚓」便撩倒了幾個。

    那些黑衣人卻渾然不顧眼前的危險,任著同伴在眼前死去也不施於援手,越發變本加利的對軒轅澈發起了攻擊。

    低沉的雷聲滾過天際,風愈急,就要下雨了。

    風聲呼嘯,眼前一切飛掠如電,軒轅澈手中龍泉發出龍吟,匹練般的寒光帶起一縷縷怒紅,融於這夜色。濃重的血腥氣,在暗夜裡瀰漫開,直入肺腹。

    胭脂奮力馳騁,卻無奈那一浪一浪前仆後繼的刀光。

    眼見得胭脂身上已經挨了數刀,軒轅澈不由勃然怒起,一個拔身而起,離了胭脂之身,落於一丈之外。

    那些殺手如附骨之蛆般追了上去,便在這時,軒轅澈發出一聲長嘯,胭脂四蹄一抖,似電光般奔了出去。

    「王爺,」魚腸手中長劍同個急驟的遞進送出,在放倒一撥人後,連忙朝軒轅澈靠攏。

    「擋住他。」

    黑夜中有人發出冷冷的指令。

    立刻便有人迎了魚腸上前,將他團團困在原地。

    這邊廂軒轅澈在再次將圍在眼前的黑衣人刺了個幾個透明窟窿後,耳邊霍然響起一聲陰冷的笑聲。

    「軒轅澈,你且看看我手中是何人。」

    軒轅澈雖明知對方有詐,但因著之前收到的消息,已然心中不寧,此刻便是明知山有虎卻也只能偏向虎山行。

    十步之外,一身材槐武的男子,手裡緊緊拎著一披頭散髮的女子,正獰笑著看向軒轅澈。

    「軒轅澈,你不會不知道她是誰吧?」

    軒轅澈凝足目力,然那人顯然之前受過不少的虐待,又是深夜之中,饒是軒轅澈目光在夜間如白晝,一時之間卻也看不出那人是誰。

    「你這是從哪提了個污物來冒充我的王妃?彫蟲小技也敢……」

    「誰說這是你的王妃?」那人打斷軒轅澈的話,哈哈笑道:「軒轅澈,可是這世間只有你那王妃方入得了你的心?」

    知不是蘇慕雲,軒轅澈心下微定。

    然下一刻,那人卻霍然抬手一把撥了手中人的亂髮,歷聲道:「軒轅澈你如何有臉面對你的師父與師娘。」

    「阿嫵!」軒轅澈一聲驚呼,一時間心神俱震。

    卻也在這時,破空歷響突起。

    「王爺小心……」魚腸的驚呼才起,然一柄色澤烏黑的劍亦同時劃破夜空朝軒轅澈疾射而來。

    猩紅的血瞬間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魚腸的眼也似被這血染紅了一樣,「嗷」的一聲發出淒歷的怒吼聲,似野獸般將手裡的劍舞成了降魔杖,將一切妖魔鬼怪盡數斬殺怠進。

    「好,」那身才魁梧的男子眼見軒轅澈分心之下,中了一箭,雖不知那箭可曾射中要害,但卻也一瞬間士氣大增,高聲道:「殺了軒轅澈。」下一刻,將手中的女人像扔破絮般扔了出去。

    「殺啊!」

    潮聲般的喊殺聲,撲天蓋地的響起。

    漆黑的夜裡除卻那聲聲金戈交擊之聲,便是撲天蓋地像是要將地下沉了一樣的飄潑大雨。

    ……

    蘇慕雲感覺到那胸前那忽冷忽熱的玉溫,因為焦燥,肚裡的孩子也跟著急劇的動了起來。

    「孩子,別鬧,別鬧了,娘沒有力氣了。」蘇慕雲探手撫上渾圓的肚子,語帶哽聲的道:「你的父王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是沒有聽到般,動得越發的歷害。

    在感覺到腹部隱隱的抽痛時,蘇慕雲深吸了口氣,盡量鎮靜的喊了雙福進來,「去,去將御醫請來。」

    「王妃!」雙福臉色慘白的看了蘇慕雲,在看到蘇慕雲臉上那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的一片濕意時,努力的控制住了心頭的慌亂,臉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輕聲道:「王妃,王爺他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蘇慕雲對著雙福笑了笑,她知道,眼下她不能有事,若是她亂了,這府裡越發沒有個主事人,「我就是肚子有點痛,你去將御醫請來,讓他替我把把脈。」

    「是,王妃。」

    雙福不敢耽擱,連忙撩了簾子出去。

    這邊廂,櫻桃打了熱水擰了帕子,小心的擦拭著蘇慕雲身上的汗水,輕聲道:「王妃,要不要去請了太太來?」

    蘇慕雲搖頭。

    「可是……」櫻桃抿了嘴,猶疑的道:「這府裡沒有一個自己人,奴婢怕……」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跟蘇府走得太密切,她相信宮裡的那兩位怕是不知道使了多少眼目盯著她。

    「不怕,不是還有幾位御醫嗎?」蘇慕雲吃力的擠了個笑出來,輕聲道:「有他們在便行了,伯母就算是來了,也只能是跟著乾著急。再說了……」蘇慕雲吸了口氣,壓下一陣痛意,輕聲道:「這必竟只是我一面之詞,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自亂陣腳,不然只怕更要著人暗手。」

    「奴婢知道了。」櫻桃眼見新一輪的汗水襲了上來,連忙拿了帕子替蘇慕雲拭汗。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便在櫻桃想要斥責時,簾子一撩,一臉憤然的雙福走了進來。

    「王妃……」

    蘇慕雲才想問她御醫可是請來了,抬頭卻見雙福臉色不對,而她身後又空空如也時,心下一驚,顫了聲道:「御醫呢?」

    「宮裡麗貴人突然病了,御醫都被皇上召回宮了。」

    「什麼!」

    櫻桃急得扔了手裡的帕子,幾步上前,攥了雙福的手,怒聲道:「你是死人啊,那麼多御醫,你就算是留下一個也好啊。」

    「我……」雙福委屈的看了櫻桃,她怎麼不留了,她就差點拿刀架那些糟老頭的脖子了,可是那些糟老頭卻說什麼,就算是死也要回宮,不然那可是抄家滅門之禍。她總不能真將他們抹了吧!

    「算了,」蘇慕雲歎了口氣,對櫻桃擺手道:「別為難雙福了,她跟你一樣難過著急。」

    蘇慕雲的話聲才落,雙福眼眶一紅,低了頭,眼淚就流了出來。

    「別難過了,」蘇慕雲招手示意雙福上前,「你去請了穩婆進來,讓她們看看我這可是要生了。」

    雙福和櫻桃聽得齊齊變了臉色。

    這才七個月,怎麼就要生了?

    蘇慕雲眼見她們嚇得變了臉,知曉她二人沒經過事,又心繫著她,緩了口氣,輕聲道:「我就是肚子有些痛,怕萬一……所以還是去請了穩婆來看看吧。」

    「是,奴婢這就去。」

    雙福一轉身,重新撩了簾子朝外跑去。

    櫻桃則是返身,上前看了蘇慕雲,手腳卻是慌亂的無處安放。

    「王妃,您想不想吃東西,奴婢去廚房讓她們做些吃的來。」

    蘇慕雲搖頭,這個時候她哪裡還吃得下東西!

    「那,您想幹什麼,您告訴奴婢,奴婢馬上去辦。」

    蘇慕雲感覺到肚裡的動靜似乎小些了,只是心頭卻是心煩意亂的很,於是道:「你去喊了府裡的琴娘,讓她在聽風亭彈首琴來聽。」

    「彈琴?」櫻桃訝異的看了蘇慕雲,似是不明白這個時候她怎麼想起要聽琴來。

    蘇慕雲點頭,「是的,快去吧。」

    「哎,奴婢這就去。」

    櫻桃轉身就走,卻在簾子撩起時與雙福撞了個滿懷。

    「王妃,穩婆來了。」

    蘇慕雲正欲喊了穩婆上前,卻霍然驚覺雙腿間一片溫熱,就像是尿了一樣。下一刻,她便嚇得心頭一抖,目光直勾勾的盯了自己的雙腿間。

    「王妃……」

    雙福連忙上前,眼見蘇慕雲盯著雙腿間,身子瑟瑟顫抖。不由分說便撩起了她身上的裙,裙子才起,一股血腥味便迎面而來,下一瞬間,便看到了那染得鮮紅的褥子。

    「王妃……」雙福嚇得「哇」一聲,便哭了出來。

    ------題外話------

    征名,小公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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